“小妹。”翕宿臉上表情有點掛不住。
看來這不是個好惹的主啊!錦鯉如是想著,卻見那公主的眼睛硬是摳住了淺溪。
話說這公主是眾公主中西奴王最疼愛的一個,奇怪的是,這個小姑娘從小就跟男孩子一樣,什麼琴棋書畫統統不愛,就愛武功,打的幾個皇子都怕了她了——當然不是打不過這小丫頭片子,隻是怕弄傷了她,不好和父皇交代。
這常言這世間有二月,南麵一彎月,西麵一圓月,雙月爭相輝映。南“樂”便是華樂公主——淩秋黛,而這西“月”講的就是惜月公主——翕雪。
華月公主一支舞三千終成佳話,而這僅次於她的惜月公主一曲舞劍,又何嚐不是名揚天下?
這翕雪與翕宿是同母所出,自然也是最親。
這是後話了,當前翕雪走到淺溪麵前,一揚頭,問道:“你就是那個畫師?”
“正是在下。”淺溪禮貌回答。
“哦?那倒要讓本公主見識見識你的畫技了,這要是畫得不好了……”她眼睛一轉,笑道,隨手摸了摸腰間的劍,“本公主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一旁的銘鸞已隱隱有了幾分怒色,往前湊了幾步,錦鯉在一旁看著也不是那麼回事,也裝模作樣上前幾步,透過這新錦帶看得可真清楚,這公主長得也不錯嘛……
“小妹!休要胡鬧!”翕宿趕緊嗬斥道,怕是把這好不容易找來的貴客給氣走了,“這是我小妹翕雪——惜月公主。”
“哥!”翕雪瞪著翕宿,“你怎麼知道他能畫出那‘舞三千’的舞譜啊,總之我不親眼看到,我是不相信。”
“三王子可沒說是要畫‘舞三千’的舞譜。”淺溪緩緩走到一邊,牽起錦鯉的手,似笑非笑,身上一股高傲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翕宿心下一涼。
“小妹從小被寵慣了,淺溪公子莫要介意,至於‘舞三千’,公子隻需畫出個大概即可……不,隻需畫出班半支舞的舞譜即可。報酬可以重新商量。”他明白一名好的畫師是多麼難尋,也知道,淺溪有這個能力,這事關父王的壽宴,他的未來,他不得不低頭。
“哥!我不管,我要看過他的畫才算數。”翕雪一來是有點惱了,而來的卻是想看看當下這年輕的氣度不凡的公子到底是有什麼本事。
“你……”
“無妨。”淺溪淺笑,又回過頭對翕宿道“看來三王子是四方之誌,那在下也不客氣了,一本‘舞三千’舞譜,換蛇尾花如何?”
“這……”翕宿垂眸思索一秒,便抬頭,“好!你若能畫出舞譜,無論事成與否,我一定給你一株蛇尾花。”
淺溪一甩袖,道:“那麼公主請出題吧。”
方才被忽略了,翕雪雙手抱胸,道:“既然這次是畫舞譜,那麼你便畫人吧,人選嘛——就是本公主。”
一旁的錦鯉正聽得津津有味,聽到這裏,不禁輕輕對旁邊銘鸞道:“你說這公主也真是……”
話到一半,隻聽見淺溪的聲音:“畫人不是不行,隻是在下從不畫別人,隻畫夫人。”
錦鯉心下一驚,縮了縮被淺溪拉住的那隻手,誰料被猛拽一下,硬是又進了幾分。
哎呀哎呀,你自己招惹的人家公主,拉我進來做什麼呀!錦鯉瞪淺溪一眼,正瞧見他滿臉柔情地看著自己。再看向公主,感覺到自己身上堆積的仇恨值頓時滿滿的了,火辣辣的視線移過來,她不由往淺溪背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