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3章 超能忍耐者才能抓住大機會(1 / 1)

凡是能成就一番大業的人必有過人之處,那就是他們都有過人的智慧和勇氣,能夠審時度勢,忍受一時的委屈,不公正的待遇,忍受別人無法忍受的精神折磨和肉體創傷,等待時機。

範雎是戰國時魏國人,著名的策士。他擅長辯論,多謀斷,而且胸懷大誌,有意開拓一番事業。但是,他出身寒微,無人替他向最高權力階層引薦,不得已隻能先在魏國中大夫須賈的府中任事。

一次,須賈奉魏王之命出使齊國,範雎作為隨從一同前往。齊國國君齊襄王早已知道範雎有雄辯之才,因此,範雎到了齊國後,齊襄王便差人攜金十斤及美酒贈與範雎,以表示他對智士的敬意。範雎對此深表謝意,卻未予接受齊襄王的贈禮,想不到還是招來了須賈的懷疑。須賈執意認為,齊襄王送禮範雎,是因為他出賣了魏國的機密。

須賈回國之後,將“範雎受金”的事上告級魏國的相國魏齊。魏齊不辨真假,也不作調查,便動大刑懲罰範雎。範雎在重刑之下,肋骨被打斷,牙齒脫落。他蒙冤受屈,申辯不得,隻好裝死以求免禍。範雎已“死”,魏齊讓人用一張破席卷起他的“屍體”,放在廁所之中;然後指使宴會上的賓客,相繼便溺加以糟蹋,並說這是警告大家以後不得賣國求榮。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這麼大的打擊,幾乎使範雎一命嗚呼,為了保全自己,範雎忍受了這一切難以忍受的摧殘和折磨。

範雎平白無故地受了這麼一場肌膚之苦和情誌之辱,一腔效命魏國的熱忱化作了灰燼。他決計離開魏國,另謀一處顯身揚名的地方。為了脫身,範雎諾廁所的守者,如能放他逃出去,日後必當重謝。守者利用魏齊醉後神誌不清,故趁機請示了一下,詭稱將範雎的“屍體”拋向野外,借此將他放了出去。範雎在一個叫鄭安平的朋友幫助下逃亡隱匿起來,並改名為張祿。

就在範雎忍辱求全、隱身民間的時候,秦國一個叫王稽的使節來到魏國。秦國此時國力強盛,且虎視眈眈,有兼並六國的雄心。鄭安平得知秦使王稽來到魏國,便扮成吏卒去侍奉王稽,想尋找機會向他推薦範雎。一天,王稽在下榻的館舍向鄭安平打聽,魏國有沒有願意與他一塊西去秦國的賢才智士,鄭安平見問,便不失時機地向王稽陳說範雎的才幹。王稽當下決定於日暮時分,在館舍與範雎見麵。

日暮時分,鄭安平帶範雎來到王稽的館舍。範雎麵對王稽,侃侃而談,條分縷析,議論天下大事,一席話還未談完,其才情智慧已使王稽信服,王稽決定帶範雎入秦。

王稽使事結束,辭別魏王,私下帶著範雎歸秦。他們一路緊趕,來到秦國境內的京兆湖縣時,隻見對麵塵土揚起之處,一隊車騎馳驅而來,範雎忙問王稽道:“對麵來的是什麼人?”王稽注目望了望,轉身告訴範雎,來的是秦國相穰侯魏冉。範雎一聽便說:“據我所知,穰侯長期把持秦國的大權,厭惡招納別的諸侯國的客卿入秦。我看,我與他見,隻會招致他的侮辱,請您還是把我藏在車中,不見為好。”正說著,魏冉的車騎已到。魏冉向王稽說了一番撫慰他出使辛苦的客套話之後,果然不出範雎的所料,接著詢問王稽:“使君出使歸秦,不要帶別國客人來啊?這樣做,於我們秦國沒有好處,隻會添加麻煩!”王稽見這種情形,心中暗自佩服範雎的先見之明,趕忙說道:“不敢。”魏冉看了看王稽,隨即示意馭手啟車繼續東行。

聽到魏冉一行離去的車馬聲,範雎才從車中探出身來,望著漸漸遠去的魏冉的背影,心中沉思:“我聽說魏冉是一個聰明人。剛才他已經懷疑車中有人,隻是決心下慢了,忘記搜索而己。”範雎一念及此,當即斷然對王稽說:“魏冉此去必然會後悔,非派人返回搜索使君的車輛不可。我還是下車避一下為好!”說完,範雎便跳下車,往道旁的小徑走去。王稽按轡緩行,以待步行的範雎。方才走了十多裏,隻聽見身後一陣雜遝而急促的馬蹄聲響,魏冉遣回的騎卒已經趕了上來,將王稽的車馬緊緊圍住,一陣緊搜慢檢,見車中確實沒有外來的客賓,方才縱馬而去。

騎卒遠去,大道清靜。範雎才從小路閃出,與王稽相顧一笑,上車策馬往秦都鹹陽的方向急駛而去。

範雎裝死逃出魏國,智避魏冉而入秦。入秦後,他充分施展辯才遊說秦昭王,最終取得信任。秦昭王采用範雎的謀略。對內加強了秦國的中央集權,對處使用遠交近攻的霸業方略,使秦國對關東列國的壓力再度加強。秦昭王因此任命範雎為秦相國,封為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