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愷輕笑:“你說的有道理,那這些穿的用的你留下,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其他的我讓人搬走。”
華一諾鬆口氣說:“這樣就好了。”
任愷隻是好奇:“女孩子不是都稀罕這些東西嗎?”
華一諾笑笑說:“這些東西固然好,隻是我又不是養在深閨裏的大小姐,每天佩戴這些多麻煩。”
任愷心滿意足的看著她,覺得這樣的女子比深閨中所有嬌貴的花朵都要明豔。
本來她是奔著許明麗來的,為得就是看遍青雲城的山山水水,由其是那滿山如火如荼的杜鵑花,是她做夢都想看到的。
這天任愷去辦公差,華一諾在旅館中看了一會兒書,隻覺得無趣,就跟晉軍管事的人說:“今兒個天氣這樣好,我去山上看杜鵑了,等四公子回來了問起來,你們幫我吱會他一聲。”
那人先前得了任愷的囑咐,一定要小心保護眼前人。
不放心的說:“小姐,您還是等四公子回來了陪您一塊去吧。”
華一諾看著外麵明晃晃的目光急不可耐:“不用的,他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再說我一個人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人攔不下她,隻得派了兩個人手跟著上山。
來山上看杜鵑的人很多,沿著石板路一直向上,漫山遍野。其實之前已經看過了,隻覺得名不虛傳,流連忘返。
今天恰巧有拍照的,她就花了錢到花叢間叫人給拍照留念。
時間一到,可以直接到山下的相館裏取。
轉首看到一個小姑娘坐在地上抹眼淚。
華一諾跑過去問她:“小妹妹,你怎麼了?”說著將人扶起來。
就聽背後跟來的人一聲輕喝:“小姐,小心。”
幾個黑衣人拿刀朝她揮砍過來。好在跟來的人夠機靈,攔住那人的手臂,幾人打鬥起來,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小女孩兒受到驚嚇,哭著向母親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華一諾懷裏一陣鬆脫,轉首,心髒已經提到嗓子眼。想也不想的撲過去將孩子護到身體底下,那黑衣人的刀直直朝她砍下來,千鈞一發之際被人伸腳挑開,仍舊在華一諾的背上劃出一道口子。
秀眉緊皺,她疼得直吸氣。好在小女孩兒沒事,隻是受到驚嚇,整個人哭得厲害,被母親慌裏慌張的帶走了。
華一諾不忘囑咐她:“好好看著孩子。”]
有人伸手拉了她一把:“自己都受傷了,還有心管別人,這孩子到底長沒長心啊。”
華一諾呼了聲:“疼疼疼。”背後火辣辣的,一定已經皮開肉綻。
付修文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破了一道口子,去醫院吧。”
好在他也來山上看杜鵑,帶了大隊的人馬,才得以平撫事端。
坐在車上華一諾默默的看著他,半晌,忍著疼說:“謝謝你,付先生。”
付修文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四公子的朋友,應該的。”接著又說:“他們是什麼人?”
華一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雖然行走在外,可是從不與人交惡,還不曾遇到這樣凶險的事情。
付修文了然,便不再問。到了醫院,隻吩咐秘書通知任愷。
華一諾被醫生推進去處理傷口上,屁股朝上,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接著病房門被撞開,任愷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已經闖了進來。
“一諾,你怎麼樣?”
華一諾抬眸看到他,頓時停止慘叫,連背上火辣的痛楚都忘記了。反應過來,漲紅了臉說:“誰要你進來的?”
她的上前被拔去了,赤裸著上身趴在病床上,雙手撐著床麵,透過床與身體縫隙一定可以看得到初飽滿的圓潤弧度。
任愷反應過來,嘴角一提,忽然邪氣的笑起來:“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我對你負責。”
華一諾整張臉紮進桌麵上,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包紮之後留院觀察兩天就沒事了。
任愷親自去感謝付修文。
付修文淡淡說:“謝我就不必了,倒是四公子應該小心身邊人的安危。”
任愷眸光一沉,點點頭說:“付少說的很有道理。”
叫人送走了付修文,接著返回病房。
華一諾一見他進來,直接將臉扭了過去不看他。
任愷忍著笑,知道小丫頭臉皮薄,所以不好意思。
刻意軟聲軟語的說:“還生氣呢?我錯了還不成麼,是我太魯莽了。”
華一諾微微的哼了聲。
任愷坐到床邊似笑非笑:“我當時不是太過擔心你,想知道你的安危。”
他這樣說,華一諾微微有點兒緩和。擔心則亂,否則他該不會這樣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