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宇板起臉來:“你懂什麼,我們不僅要把許有為放了,還要盡早放,相安無事最好。否則許有為被我們林家公報私仇關起來的事傳到梁景真的耳朵裏,明擺著會對我們林家有影響。現在正是敏感時候,當然還是越低調越好,否則非壞了大事不可。”
林寶兒任性習慣了,嘟起嘴來明擺著是不願。
林明宇便嚇她說:“如果林家的事砸了,你和任愷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林寶兒嚇得就要哭出來。
過來搖晃他的肩膀說:“爸,我不管,我非四公子不嫁。”
“那你就要乖乖聽爸爸的話。”
林寶兒不斷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許有為就被放回來了。
許母高興的不得了,拉著他來來回回的打量。隻問他:“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許有為笑著說:“何止是沒事,還交好運了呢。”
許母不信,問他:“會有什麼好運?”
許有為告訴她軍中任職的事,聽聞還是梁景真親自任命。這於蕭條頹敗的許家而言,無疑等於柳暗花明,飛黃騰達了。
許明麗下樓時正好聽到這一句,高興的撲到許有為的懷裏。
“真的嗎?爸爸,實在太好了。”
華一諾看著那一家高高興興的,自己也高興的不得了。
看來是任愷的話奏效了。她也應該旅行承諾去謝謝他。
由於許家近日就要舉家搬遷,卻有大堆的東西需要整理,那一家子人即刻開始忙碌起來。
華一諾去旅館找任愷。
對於她的到來任愷一點兒不覺得下稀奇,瓜果零食都準備好了,仿佛掐準了她會來一樣。
副官直接迎在門口,告訴華一諾:“我們四公子在二樓的第一個房間。”
華一諾道過謝意上樓。
任愷修長的兩條腿交疊,坐在沙發上聽音樂,看到她就喚:“來我這邊坐。”
華一諾笑嘻嘻的走過去:“四公子,今天我是來謝謝你的。許先生沒事了。”
任愷一挑眉:“我沒有騙你的吧。”
華一諾點頭;“嗯嗯。”接著又說:“他們一家要搬走了,既然這邊的事情了了,我也打算回家去了。今天刻意來跟你辭行。”
“辭行?”任愷微微一怔:“就要回家去了嗎?”
“是啊,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我家裏人一定很擔心我了。”
任愷坐直了身子。
“等到我忙完手頭的事,安排人手送你回去。否則這樣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華一諾擺擺手說:“不用,不用。會有什麼不安全,你看我來的時候不也一個人麼。再說這幾年我走南闖北,已經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了。”
任愷看著她,在心裏嘖嘖歎,走南闖北的人眼睛還能這麼清澈如水,真是不容易。
他一臉認真的說:“是麼,看不出來你已經是個走南闖北多年的人了。可是,你看我還沒有學會保護自己,之前才會差點兒讓別人要了我的命。你不說我們是朋友麼,那你能不能也保護我一段時間,等我這邊的事忙完了,你再回去?”
林一諾看他褪去一貫的散漫,竟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由狐疑:“我看你有大把的手下,怎麼會沒人保護你呢。”
“他們要是可以保護我,你就不會變成我的救命恩人了。”他轉過身來,一本正經:“那些人每天跟在身邊防明不防暗,真想對我下黑手的人反倒可以鑽空子。咱倆不是哥們兒麼,你是怕我連累你對不對?”
林一諾不停搖頭,證明自己是可以為哥們兒兩肋插刀的。
任愷說:“插刀倒不用,我看你行走江湖有個機靈勁,在我身邊出出點子就行。到時候我派人再把你送回家去,豈不很好?”
“可是我父母,”
“無防,我先派人去給他們送個信。”
華一諾從不曉得怎麼拒絕朋友,就這樣被留了下來。
任愷臉上笑容顯而易見。得了糖似的說:“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許明麗舉家一搬走,華一諾不能在住在許家。任愷在旅館中為她開了一間房,麵積跟他的差不多大,裏麵擺設也很齊全。
即便如此,他還是派了專人去給她買些女孩子需要的東西,連胭脂水粉都買來了。衣服珠寶本來也要人給她拿來一些,可是華一諾不肯收,隻說太貴重了。
任愷問她:“再重還能及得上我的命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華一諾說:“話不能這麼講,你要是這麼計算,我拿上錢財就可以走人了,我們兩不相欠,我還留下來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