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星萌的眼中盡是扭曲了的喜悅:一切都要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炎月鴻看著離去的星萌,臉上的笑意斂去,想起暗衛稟報的消息,陰沉一笑,原本木辛和炎世滅就是他眼中的障礙,有人自願前去解決他們,他有什麼理由不允許?
他一生算計一切,從來都沒有輸過,溫和的形象是他在眾多皇子之中奪位的手段,也是利器。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以致命的一擊。那種垂死掙紮的不甘和難以置信在他眼裏是最美的表情,這一次,他也不會輸!所有的人都是他手上的棋子,不聽話的棋子隻有被吃掉的份。
隻是,他卻忘了有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直到有一天,他因為他今日的一個決定反而受製於人並最終失敗的時候,他就會明白——
古人說的話,自有其存在的道理。
“父皇怎麼會突然下這道聖旨。”看也不看桌上的明黃色卷軸,好似那不過是一副普通的畫卷。
“據說有人看到皇妃去過尚書房。”一邊的禁衛軍統領恭敬的回答著。
禁衛軍直接保衛著皇城的安全,具有極大的權利,然而不知不覺間,宮中的勢力其實都已被這個“柔弱”的七皇子握在手中。
“那個女人,哼!”炎亦鈺冷冷一哼,“如果她再安份些,我不會介意到滅了星啟國之後再去理會她,沒有想到……”
“殿下你準備如何?”
“還能如何,難道我還能抗旨不尊不成,就算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能違抗他的旨意。”炎亦鈺嘲諷一笑,“誰都知道,他的愛,向來不值錢。”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聽在耳中,禁軍統領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惶之色:“那屬下立馬派遣幾個高手,充作暗衛隨殿下前行。”
“恩。”淡淡的撥弄手中的瑩白花朵,他的表情一瞬間柔和下來,不再理會其他。
直到禁軍統領離開後,房內突然走出一個女子,他看著炎亦鈺的小心翼翼的動作,嘲諷一笑:“此木辛非彼木辛,你可不要搞錯了。”
炎亦鈺動作和表情都沒有絲毫的改變,似是沒有聽見皇後話裏的嘲諷。
“……”皇後也不惱,從袖中拿出一瓶藥,“這是我最後剩下的份量,你可要小心使用。”
“多謝‘母後’。”
“我不懂,夕照如今已經沒落,在那裏的身份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你還要這藥劑有什麼用。”
“隻要吃下這藥劑的人,真的可以借宿在別人的身體裏麼?”炎亦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專注的看著手中的花朵,蔚藍色的眼眸卻有一絲急切和興奮閃過。
“難道……你是想讓她服下。”聰明的皇後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她的臉上有著驚異,“可是這麼點藥,根本維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