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想法。”
盯著眼前這個有著柔弱外表的男子,皇後第一次了解到他的可怕,這種藥對身體的傷害極大,如果與身體起了反應,遭到反噬可不是鬧著玩的,接受靈魂轉換的人靈魂說不定會徹底湮滅。得不到,竟是要毀了麼?
自然是理解皇後的眼神,炎亦鈺卻不屑於解釋什麼。
他不會毀了她,他隻是在賭,賭她的心裏,對他可曾有過一點憐惜,哪怕隻有一點點,他都不會放手。
“你打算怎麼辦,我們當初說好,不論怎麼樣,你都不會傷了他的。”皇後此刻也顧不得他想要如何,而是問出了她心底最在意的事。
“你放心,隻要我繼承了皇位,就會安排你和他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分開你們。”
“再也不會有人分開我們……”皇後搖頭苦笑,“不,從我背叛他的那一天起,他就不會再原諒我,我隻是希望,他刻意活下去,隻要能得到藍魄和紫觴的全部靈氣,他還可以勉強活下去。他太過決絕,一早就下了咒語,如果無法得到木辛的心,他總有一天會灰飛煙滅的。”
“也許,能灰飛煙滅,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炎亦鈺喃喃著,目光似乎有些迷茫,好似回憶到了某種快樂的時光,他的話語猶如輕歎,絲毫沒有痕跡,也無人聽見,隻是那絕望的憂傷,卻在空氣中散發開來,引的他身後的皇後一陣怔忪。
她搖頭苦笑,木辛,木辛,你到底是下了什麼咒,不論輪回幾世,也不能逃脫你的束縛。
“什麼?七皇子要攜帶家眷前來巡視?”千裏之外的軍帳內,木辛聽著琢玉送上的情報,看似有些疑惑。
“是,而且這次攜帶的護衛人數不多,卻都是高手。”
“哦?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那個人如此的旨意還真是耐人尋味。”木辛勾唇一笑,“終於是等不住要鏟除我們了,真是心急,我不是還算個安分的棋子嘛如此心急,難道不怕到最後眾叛親離麼?”
“嗬嗬,主人你這還叫安分?誰都不能把勸降的秦大將軍被你叫如帳內,一刻鍾不到就投降了,而更要命的是,無人得知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他的探子無法稟報,當然更加在意咯。”琢玉嘻嘻一笑,“他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不過是對他進行了誘導,而最佳的誘餌涿衣才是最大的功臣。”木辛臉上也有了調皮的笑意,“這幾天,他們小兩口的情況怎麼樣?”
“嘿嘿,原先英明神武的秦大將軍可是由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一天到晚纏著涿衣姐姐,讓她和他回去,可是涿衣姐姐就是不答應,還一天到晚黑著臉。”涿衣笑的開懷,還不是故作哀歎狀,“那副可憐樣,可是連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誰不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最唯恐天下不亂?”木辛絲毫不為某人表象所惑,橫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誰趁機敲詐,索來大把銀子,最後還跑到涿衣那裏說是他賄賂你,讓你給他說好話?秦大將軍的委屈聲可是連帳內的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