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葬唇邊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嘴上答應是一碼事,暗裏陰你,是另一碼事!
斯葬略想了想,自己的重生還是挺悲慘的,這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與二皇子指腹為婚,又被人如玩物一樣送給他人。
王妃?別說她不稀罕,你就真能保證一定讓她做王妃?或者讓她做了王妃後,玩兒膩了再尋個錯處貶為妾。
斯葬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如將計就計……
斯葬回了嵐真院後,當天晚上便托人給尉遲蓮一封信。
信上隻有寥寥幾個字:妾心回轉,你的大誌,妾想參與,雲亭麵談。
隨後斯葬在衣服上熏了一種很是清淡的香,更是將衣服換成了一身白色,又將墨發上多餘的釵飾去掉,之後,又拿了一把扇子。
斯葬做好這一切後,囑咐了一個她親自調教的值得信賴的小丫鬟去找蕭楊蕭皇子。
這個小丫鬟名喚闌夢,取自“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之意。
斯葬叫闌夢去三皇子府找他,斯葬剛打聽的消息,蕭楊在三皇子赫連月處。
如此甚好,這樣就會有兩個見證人。
斯葬沿著一條清幽的路,到了離斯府不遠的雲亭,在那兒恭候尉遲蓮的到來。
而尉遲蓮,在收到信時很是震驚,他分明記得之前她決絕的說,不必相見,怎麼,又回心轉意了?
這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她在算計什麼?莫非是真的打算歸順?尉遲蓮感覺一切都沒那麼簡單,可若是不去,他坐立不安,心癢難耐,就是想去看看她要搞什麼鬼。
最終按耐不住好奇,他去了,未帶一名隨從,隻是囑咐護衛道:“如果半個時辰後我未歸,一定要來雲亭尋我。”
而小丫鬟闌夢,先是在臨路的一個普通平民家找到一個小孩子,給他一錠銀子,囑咐道:“小娃娃,姐姐給你些錢你去買糖,等下隻要看到姐姐與兩個很漂亮的男人一起走,便放了這風箏,放的越高越好。”
小娃娃懵懂地點了點頭,闌夢又不放心道:“以後如果有人問你,不管是好看的還是長得挫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給你糖吃還是怎麼,千萬不要說有個大姐姐找你放風箏,你就說你沒事兒閑的著玩的。聽懂沒有?”
小娃娃點點頭。
時間耽誤不得,闌夢邊跑向三皇子府邊回頭對小娃娃說:“娃娃!姐姐相信你!”
不得不說,闌夢的演技不是蓋的,因為師承斯葬。
她到了三皇子府門口,裝作一臉焦急,對著守衛道:“守衛大哥,你快去通傳蕭皇子,就說他的未來王妃遭到了危險!”
未來王妃遭到了危險!?
守衛一聽,自覺是件大事,雖然壓根不懂從哪兒冒出個王妃,但若是真的有什麼事,蕭皇子最先開刀的,還不是他們?
一個守衛不敢耽擱,快速進了府。
隻一會兒,蕭楊和赫連月雙雙出現,蕭楊眉頭微蹙,麵色陰冷:“發生什麼事了?”
闌夢打了個哆嗦,恭恭敬敬道:“蕭皇子,我家主子,也就是斯葬斯四小姐,在之前,就一直被左相大人糾纏,可惜小姐她不過是一名閨中女子,不敢對身居高位的左相怎樣,也不敢聲張。今日左相要小姐去雲亭,指明不讓小姐帶任何人,否則就威脅小姐,散步謠言,說小姐她清譽已毀。蕭皇子明鑒,清譽對女子來說是重中之重,小姐一時慌了神,沒有其他可以依仗之人的小姐,就隻能托奴婢來找蕭皇子……”
蕭楊陷入了沉思,斯葬?她可是寇色樓的贏家啊,她那麼聰慧,會對左相的騷擾無動於衷?而那個左相,是指尉遲蓮吧,據他所知,尉遲蓮不像那種色迷心竅而威脅女子之人。
他突然勾起了唇,若是他分析的正確,斯葬應該是在謀劃著什麼,確切的說,是算計某個人,而這個人,似乎是尉遲蓮。
反正對他沒有壞處,也許還能看一場好戲,既然斯葬要自己配合,那麼自己便順著她,看她能弄出什麼幺蛾子。
蕭楊見赫連月一臉似笑非笑,良久勾出一個覺得有趣的笑,蕭楊便知他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