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樂在墳墓前吹著玉簫,戒塵從背後走出。“這裏不歡迎你!”秦夢樂現在不希望見到任何人。戒塵平靜道:“我來看看他們!”他走到他們的墳墓前,一個個叩首。秦夢樂不理他繼續吹著簫。戒塵叩拜完後,沒說一句話就走。秦夢樂依舊沒理他。介塵走到秦夢樂的身後,快速點了他的穴道。“你要做什麼?”秦夢樂問著。戒塵讓秦夢樂盤腿而坐,把全身功力灌注在雙手,推出掌力,把功力輸入秦夢樂體內,強勁的內力在秦夢樂體內流竄,秦夢樂知道他在幹什麼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該把這份父親應有的關愛留給我,範仁比我更需要!”戒塵收掌,對自己的武功盡失毫不在意,他隻要秦無忌的兒子減少幾份痛苦。默默的,他轉身走了。秦夢樂穴道未解,無能攔他:“你以為他從小錦衣玉食就過得很好嗎?我失去了父親,但是他的父親還在,你這樣對他是不公平的!”戒塵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他回應秦夢樂:“我一直不知道這些,我很慚愧,但我不後悔!”他依舊向林中走去,等秦夢樂衝開穴道已經找不到他。這時,竹林一陣風吹草動。秦夢樂知道是誰來了。“既然來了,為何又畏畏縮縮!”此話一出,竹林中果然走出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秦夢樂料得沒錯,因為這個地方隻有範少峰和沈嘯天的人知道。“你們不來,我也要去找你們!”就憑他們殺死慕容婉婷這件事,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秦夢樂!你現在已經是廢人了,說話也不客氣點!”領頭的黑衣人目中無人。“知道我已經不會礙著你們了,那你們為何還苦苦相逼!”秦夢樂假裝自己功力尚未恢複。“怪隻怪我們莊主疼愛兒子,你死了,少莊主才有可能贏得慕容婉婷的芳心。”領頭的話一出,做了一個手勢,幾個黑衣人便逼向秦夢樂。秦夢樂的雙眼因為聽到黑衣人的話而立即放出光彩。他不假思索的出拳,一掌劈一個。然後“嗖”的閃至那人跟前,掐住那人的喉嚨。那黑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不是被廢了嗎?”秦夢樂懶得和他羅嗦:“想要活命的話,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否則,後果就跟他們一樣!”“是…是…你要問什麼,我都回答你!”黑衣人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秦夢樂得知慕容婉婷還沒有遭到毒手,便馬不停蹄的向清風穀奔去。
慕容婉婷與沈雨軒終於走出了密密的森林,經過了這麼多天,他們之間的情感也潛移默化,有了不同的感覺。他們走到一座茶鋪坐下來喝茶。沈雨軒打算把慕容婉婷送往清風穀,那裏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正喝茶間,從對麵官道上騎過來一批黑衣人,他們見這裏有座茶鋪便跳下來。沈雨軒看一眼便知道他們是天國之肋的人,他怕他們認出自己,於是趕緊低頭掩麵。對方很急噪,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容不得耽誤,喝上幾口水後便上馬繼續趕路了。“雨軒,怎麼了?”慕容婉婷納悶的看著沈雨軒不同尋常的行為。沈雨軒看著他們跑遠後回過神來:“哦!沒什麼!婉婷我們也走吧!很快就到前麵的泊舟鎮了,你也累了,我們趕到前麵的鎮上去休息一晚吧!”沈雨軒現在已經離開了天國之肋,他不想介入買命莊的任何事物。慕容婉婷點點頭。他們一起趕往泊舟鎮。
泊舟鎮當慕容婉婷和沈雨軒趕到泊舟鎮的時候,泊舟鎮的大街小巷都掛滿了紅紅的燈籠,似乎那天對於泊舟鎮是個喜慶的日子。他們找到一家客棧安頓好後,就各自回了房間。慕容婉婷在那深山裏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熱鬧的氣息,於是她便獨自出來感受一下外麵的氣氛。大街上很熱鬧,過得有些像元宵,有猜燈謎的,有對對聯的,也有彈奏的。慕容婉婷被這裏的氣氛感染了,心情也愉悅起來。隻是他奇怪的是,大姐上來來往往的怎麼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慕容婉婷來到一個賣飾品的攤位前,拿著一隻銀鐲子在手上把玩。“這位姑娘,喜歡這鐲子嗎?”攤主招呼著。慕容婉婷放下手中的鐲子道:“喜歡是喜歡,隻是這鐲子隻有一隻,哦對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過得如此熱鬧啊?”慕容婉婷看過曆書,上麵好像沒寫什麼日子。攤主是個熱心的人,他回答道:“姑娘一定不是本地人,在本地有個傳說,傳說在很久以前,我們鎮上有一對相愛的男女,他們經曆了無數的磨難,還是沒能在一起,他們感歎世間的無奈,打算雙雙徇情,這事情終於感動上天,於是在他們要跳海的那一瞬間,被觀世音菩薩救起,帶到了天上,成就了一對神仙眷侶。他們在上天前都扔下了彼此手中的定情信物,信物被遺落在兩個地方。凡是被世間兩個有緣的人撿到,就會得到他們的祝福,經過多少磨難都能在一起。所以我們這裏賣的東西都是單隻的,另外一隻在世間的某一個地方,等待你的有緣人得到。嗬嗬,當然,這也隻是一種傳說!”“好美的故事!”慕容婉婷聽得入了神,隻是她從來都不相信傳說的,不過她見攤主這麼熱情,自己一個月前又為了脫身而把鐲子遺失了,所以就買下了它。慕容婉婷走過熱鬧的人群,來到一條河邊,她看著水中燈籠的紅色倒影,覺得異常的愜意,她坐在埠頭,玩著水,想起了清風穀的天賜湖,好久沒有回家了,她還真是想家呢,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怎麼樣了,一定是為自己擔心著急了。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應該立刻休書一封,先寄往清風穀。她想著,不覺被腳底的青苔一滑,差點跌入冰冷的河水中,還好這時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把她拉了回來。“婉婷!終於找到你了,你一個人跑出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的!”沈雨軒拉著慕容婉婷到安全的地方。慕容婉婷看著著急的他,不覺笑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偶爾逗逗這個木頭人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掉到河裏去了!”沈雨軒難以理解。慕容婉婷見他這樣,知道再笑下去的話對方肯定嚴重的以為自己嚇傻掉了,於是她趕緊閉上嘴巴。這時,天空劃出幾道絢麗的煙花,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大街上的人都歡呼起來,有人喊道:“祝福看到此煙花的有情人能終成眷屬!”沈雨軒不敢看慕容婉婷,低著頭帶頭走向客棧。沒走幾步,沈雨軒又在暗處瞥見了天國之肋的人,他思忖著,天國之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然不會召集這麼多的人來這裏的分莊,他不敢多想,他怕自己管不住自己。晚上,沈雨軒輾轉難眠,這裏是天國之肋的第三十五個分莊,他知道分莊在哪裏,並且,他還知道暗號和議事時間。他很矛盾…終於他按捺不住了,他要去探聽一下自己的父親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潛入鎮外的分莊,打暈一名黑衣人,換上他的服裝,輕鬆的混進了議事堂。“怎麼電如鞭親自來這裏?”沈雨軒思忖著。如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親自到這種小地方的。會議似乎很倉促,他隻是聽到了結尾的幾句。“好!計劃就是這樣,這次攻打清風穀,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你們明天就出發,我還要連夜趕往下一個分莊!”電如鞭說完,堂下齊力喊道:“是!”沈雨軒暗叫不好,趕緊想出門阻止電如鞭趕往下一個分莊,可惜已經太遲,電如鞭已經上了一匹快馬,往東奔去。沈雨軒自知自己一時不能抵擋這麼多人,於是趕緊奔往客棧。他不想讓慕容婉婷涉險,於是留了一封書信給她,自己則連夜買了一匹馬,奔向清風穀,他要阻止一場悲劇發生。
沈雨軒順道趕往第三十四個分莊時,已經是正午時分。幸好此分莊的人正整頓人馬尚未出發。他以雷霆劍的身份,進入了分莊。“雷護法,我們已經收到了命令,正整裝待發,請問雷護法還有什麼吩咐?”這裏的黑衣衛士並不知道沈雨軒現在已經被趕出了天國之肋。“堡主有令,暫且不用執行任務!”沈雨軒宣布著。“遵命!”此分莊雖人數不多,但少一批人去清風穀,清風穀也會少幾份危險。沈雨軒盤算著離這裏不遠處的清風穀方向,應該還有第三十個分莊,想到這裏,他又急急上馬,趕往下一個分莊。待到他趕往那裏時,那分莊已經上路去清風穀,沈雨軒追了兩個時辰才好不容易追到,這才把第三十個分莊的人馬調回。連夜的趕路使沈雨軒人馬疲憊,他決定暫且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夜晚的寧靜讓沈雨軒又想起了慕容婉婷,此時已經子夜,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現在好不好。正想著,隻聽窗外幾聲吵鬧聲。“放開我!你們想幹嗎?”是一個熟悉的女子的叫聲,接著是幾聲淫笑:“這麼漂亮的姑娘三更半夜在外麵,裝什麼矜持,大爺我有的是銀子,跟大爺我走吧!”“你們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女子似乎正被脅迫著。沈雨軒不是申張正義的俠士,更不愛管閑事。以她的個性,即便是看到打家劫舍,他也不會出手。但現在,她想到,如果婉婷在外麵也碰到這種遭遇,他也希望有人出手幫她。沈雨軒打開窗戶,飛身下樓。連點樓下三個男子人的穴道。不看那女子一眼,也不說一句話便打算回房間。“雨…雨軒,是你嗎?”沈雨軒背後是一個哽咽的聲音。他轉過頭,眼前的是一副狼狽樣的慕容婉婷。她的眼淚正在眼眶裏打轉。“婉婷!是你,你怎麼在這裏?”沈雨軒看得心都疼了。“你們!你們居然敢欺負她!”他自己都舍不得說重過一句話,而他們居然把她惹哭了。沈雨軒轉身,雙眼迸發出怒火,凝聚功力便要劈向他們,慕容婉婷知道這掌要是劈下去的話,他們肯定是沒有生還的餘地的。於是她連忙阻止:“是你欺負我,不是他們!”沈雨軒疑惑的轉身,急忙辯解:“我?我沒有啊?”他不明白。慕容婉婷自己掉眼淚,有些孩子氣的說道:“就是你,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自己走掉了,你說你要把我安全的送到清風穀的,你說話不算話!”“可是我已經寫了封書信給你,說明原由了啊!”“你以為這樣就是對我好,這樣我就安全了,你知不知道我覺得呆在你身邊我才是最安全的!”慕容婉婷賭氣的站在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是…真的嗎?”沈雨軒的害羞毛病又犯了,每次他害羞時,他都不敢正視她。“不然你以為我會三更半夜跑來這裏被別人欺負啊,你昨天一走,我就醒了,可惜你馬跑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你。”慕容婉婷看完書信就毫不猶豫跟他出去了,她驚覺自己依賴上他了。沈雨軒在心裏發誓:以後她叫他走,他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