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繩子把你綁起來啊!難道你想趴到我身上來啊!”慕容湘才不給他占便宜呢。“不給!”場主賺錢有方,看到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怎麼肯錯過。“不過…買到是可以!”“好,那就買吧,要多少啊?”範仁可不在乎。“五十兩!”場主伸出五個手指。“五十兩?哇!我沒聽錯吧!你的繩子金子做的啊?”慕容湘很氣憤。“五十兩就五十兩!救你姐姐他們要緊!”一向花慣了銀子的範仁出手當然大方。場主一把拿過銀子道:“你們等著。”他到房間裏拿了一根舊草繩…“綁好了沒有啊?”“好了!”此時,慕容湘和範仁都已經在馬上,慕容湘在前麵,範仁在後麵。範仁身上綁著草繩,一頭綁在馬的脖子上。慕容湘道:“一會兒你不要拉得太緊啊,不然馬會被你勒死的,也不可以往前靠碰到我,知不知道?”範仁無奈的點了點頭。慕容湘把馬韁繩一拉,馬開始向前奔去。範仁規規矩矩的在後麵坐著。慕容湘考慮到慕容婉婷的危險,加快了馬鞭。“你不要騎那麼快好不好!”範仁在後麵直哆嗦。慕容湘見他這樣越發得意,又加快了速度。“啊!”範仁大叫一聲,摟住了慕容湘的纖腰,頭靠在她的背上,閉上了雙眼。“色魔!放手,不然不客氣了!”慕容湘使勁掰開他的手,就是掰不動。這時馬大聲嘶叫,前腳抬起,他們都往後麵仰去,草繩就在這時候斷了,他們滾落草叢跌進一個洞內,以很快的速度下滑。“你不要騎那麼快啊!”範仁再次強調。“死到臨頭了還叫!”慕容湘暗叫糟糕!範人睜開眼睛:“這是什麼地方?”“快到閻王殿了啦!好黑哦!”慕容湘反過來抓住範仁,嚇得範仁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放,他身手敏捷,在往下掉的瞬間牢牢抓住一塊微微突起的地方,然後腳踩在一個支點上,看上去搖搖欲墜。洞內光線有些黑暗,範仁環顧四周,打趣道:“這洞的四壁這麼新,不會是刻意為我們訂做的吧!誒,慕容湘,你不要抱那麼緊嘛,黃泉路上有人跟你吵架,你不會無聊的啦!”“我…我怕黑呀!”慕容湘仍舊抓著範仁不放,不敢睜開眼睛。“你怕黑?黑有什麼好怕的我小時候經常被我娘關柴房,晚上黑乎乎的,我一點都不怕,你不要抖啦!”他們沒辦法出去,居然聊起了天。“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還能怎麼辦,最多我吃一點虧,讓你的鷹爪再抓一下我的肩膀嘍!”“你討厭啦!得了便宜還賣乖!”“誒!你別這麼說哦!我可沒想占這個便宜,喂!你快抓住這石塊!”“你生氣啦?我隻是說說而已嘛!想不到你這麼小氣!”說歸說,她還是緊抓著範仁不放。“不是的!既然你那麼怕黑,我用掌力先把你送上去嘛!你這樣抱著,時間久了,體力不支,我們兩個都上不去。”範仁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他強忍著痛楚,血不斷往下留,他考慮到這樣下去自己會支撐不住,而洞的下麵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正插著幾隻劍等著他們掉下去做刺蝟。“你行嗎?一身三腳貓的功夫!”慕容湘有點不信任。“你不知道我爹是誰吧!我爹就是江湖上臭名遠洋的流星雙煞的二煞:範少峰!我是練了他劍譜!”“什麼?你爹是他?我沒聽錯吧!”慕容湘果真如範仁所料嚇了一跳,差點從他身上摔下來。“是啊!怕了吧!”“不是啊!我很敬仰他!”“啊?”“我經常聽爺爺提起流星雙煞,爺爺說他們是男子漢,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而他們的《無敵劍譜》是集八大門派招式的結晶,是正宗的劍法,不是邪功!”範仁本來還想拿他素未謀麵的爹來嚇唬她,沒想到她比自己還了解那所謂的爹。“你抓好了沒有啊?”“好了!”慕容湘找到一處凸起的地方,兩手不敢怠慢。範仁小心翼翼的往下移動,以便於等一下慕容湘的腳能踩到自己的手掌。他站好地方,把全身的功力彙集與左手,正想叫慕容湘踩自己的手上去時,慕容湘大叫:“不行!”範仁不耐煩的問道:“千金大小姐,你又怎麼了?”慕容湘吞吞吐吐道:“你…左手手腕上的傷口才剛剛愈合,你要是出掌會震裂它的,這附近又沒什麼郎中…出血過多會死人的!”“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帶了李伯伯的凝神丹,估計會有一些作用!”其實他心裏明白,凝神丹隻對恢複元氣有幫助。“哦!”慕容湘借助範仁的掌力,再加上自己的輕功,不費力的出了洞外。範仁這時已經沒有多少精力了,由於剛才的掌力,他的傷口更加嚴重,他明白自己的處境,要是再休息一下的話,自己更沒辦法出洞。這時他腳底一滑,人重重往下掉去,容不得自己多想,他當機立斷,右腳踏上左腳一個禦氣臨空,費力的出了洞外。“你沒事吧?”慕容湘掩飾住自己急切的關心,吐出幾句不冷不熱的話。“托你的洪福,還死不了!”範仁回答。“還會開玩笑啊,那就還好嘛!還不都是因為你,連馬都不會騎,把手拿過來給我看看!”慕容湘拉過範仁的手,他手腕上的血還是不斷往外流,裏麵的肉都可以清楚看到,她撕下衣角小心翼翼的包紮,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範仁自己則從懷中拿出了凝神丹服下,吹了口哨後,那馬果然能找到他們。一路上,他們都未說過話。
梅龍鎮一輛馬車在福壽客棧停下,奇怪的是趕車的是個看上去很嬌弱的女子,他就是慕容婉婷。在車廂內扶下秦夢樂後,一個算命的攔住他們的去路道:“這位,公子,小姐要算卦嗎?”“我們不信這些,請這位相士讓一讓!”慕容婉婷奪門而入。算命先生自言自語道:“怪哉,兩人竟如此命薄,真是可惜啊!”慕容婉婷安排好一切後還不見範仁他們趕來,心中一陣不安。夕陽火紅,把這小鎮照耀得特別安詳。本來這應該是一幅美景,但她卻沒心情欣賞。她憑欄而望,一人策馬而來,看清楚是慕容湘和範仁後,她欣喜得直招手。
晚間,範仁他們在一樓用膳,鄰桌有五人正凱凱而談。看他們的衣著配劍應該是江湖中人。其中一人道:“聽說最近那白劍魔再現江湖了,而且又和十八年前一樣殺了不少武林長老!”“什麼?他又出現了?那武林豈不是又要天翻地覆了。”“是呀!江湖才沒安寧幾年呢,還有啊,聽說流星雙煞的兩個兒子也出現了,星宿門,終南山,崆峒派等都遭到了他們的襲擊,手法之快不亞於流星雙煞。”“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沈家堡堡主正盡力通緝他們呢!”“沈堡主智勇雙全,相信他們的下場肯定比他們的魔頭父親更慘。”他們酌酒,夾菜,根本沒注意到鄰桌的人有一個正站起來,又被一女子勸下。“範公子!你要是真出手了,他們更加認定你是殺人不眨眼了!”慕容湘已經告訴慕容婉婷範仁的父親是誰,她知道江湖上是有人故意在造謠。“他們真是睜眼說瞎話,我早上被那什麼風爺逼得掉洞…”說了一半,他自覺慚愧,不想說下去了。“風爺?”慕容婉婷對這名稱有點感興趣。“對啊!那人好奇怪,天不熱還老是扇著扇子。”慕容湘接口。“沈家堡…扇子…難道他是…”慕容婉婷沉思。“慕容姑娘,有何問題?”一直未說話的秦夢樂也參與進來,他隱居深山,當然不知道江湖中的事。“是這樣的!沈家堡有三位護法,分別是風,雷,電。一是雷霆劍,其劍法如雷霆一般,劍風過處如長虹,掠過則死,觸及則傷,他是三位護法中最厲害的;二是鞭如電,他的鞭法被武林堪稱為一絕,因為他的鞭子讓你快得根本看不清,如同閃電一般;最後一位就是風影扇,其人行蹤如風如影,他的兵刃為一把鐵扇,扇子的每片頁麵都薄如紙張,卻可以致人性命。如果你們遇上的是他,那你們是撿回一條性命。他肯定是低估了你們!”慕容婉婷一一分析著。“是啊姐姐!他的扇子都沒出手呢!”慕容湘連連點頭。“哦!我們也累了,先回房了,湘兒,我們走!”慕容婉婷似乎還有話未說,刻意先回房間了。難得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範仁人就問了一個自己都很好笑的問題:“夢樂,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沒有啊,我一直跟隨母親在深山隱居,我們這次才第一次見麵!”秦夢樂很確定。不過隱約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對他並不陌生。“哦!是嘛?嗬嗬!我們也上樓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範仁打消了疑問。慕容婉婷在房間鋪著被子,慕容湘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啊---姐姐,那沈家堡不就是…”“噓---”慕容婉婷叫她放小音量。慕容湘小聲說道:“那個叫沈家堡的,爺爺不是一直在查嗎?”“湘兒,爺爺不讓我們插手,自有他的想法,我們暫時不要讓人家知道,姐姐累了,先睡了!”慕容婉婷不想多說,因為她知道慕容湘個性比較直爽,有話藏不住。“姐姐!你陪我聊聊天嘛!”慕容湘見慕容婉婷正疲憊的睡去,就趴在桌子上無聊的想事情。她想起中午時分在洞中的情形,自言自語道:“他好象也不賴嘛!還算個男子漢,不知道他的傷好一點沒有。”想到這裏,她躡手躡腳的出了門,扣響了範仁房間的門。“進來吧!門未關!”範仁在裏麵回應著,應該是還沒睡。她推開門,見範仁正在燭光下寫著什麼,秦夢樂已經睡熟了。“你在寫什麼啊?”她走過去。“寫遺囑啊!”他沒回頭,一本正經的繼續。“沒搞錯吧!你又沒有要死,寫什麼遺囑啊,再說了,你現在也沒什麼東西要人家繼承啊!”“哎呀你是不知道啦!我爺爺應該是說我外公,他臨終前把豪豐的一半家業留給了我,說是什麼公平起見,要我長大成人娶了媳婦就給我,要不是當時我還小不懂事,這回能有這麼麻煩嘛,如今我雖會因為為朋友兩肋插刀而犧牲,但以我對舅舅的了解,他才不會管另一半的家業呢!我怕荒廢了可惜嘛!”“哇!那你舅舅不是很慘?”慕容湘反到為萬雨風擔心起來了。“哎!沒辦法,誰叫我叫範仁呢,從小我萬大姐就教我要仁至義盡!舅舅啊舅舅!你就辛苦點吧!”他一言一行都滿腔熱血,好像沒有他,他們就到不了少林寺似的。慕容湘走過去看看他寫了些什麼。“哈哈…你這也算得上是字啊,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哈哈…”“別笑了,你覺得很好笑嗎?你難道不為一個正義凜然的勇士的最後遺言而感到悲壯嗎?真是豈有此理!”範仁一臉正氣,起身做出一幅英雄氣概的樣子,見慕容湘還在笑,不禁像被潑了冷水似的,垂頭喪氣坐回原處:“喂!你笑完了沒有啊?你幹什麼來了?三更半夜的,一位女子闖入一男子房間,你不要毀壞我的清譽啊!”“對啊!我來幹什麼?真是奇怪!”慕容湘拍了拍腦門,剛才的一笑把自己到這裏來的目的笑得一幹二淨。範仁對著她出門的身影搖了搖頭道:“小孩子真是小孩子,比她姐姐差遠了,不過比起伊蘭還是她好一點!”他依舊寫信。這時一條人影在窗外閃動,敏銳的範仁操起身邊的流星劍奪窗而出。街上未有半條人影,四處皆靜,月光如流水。他正收劍笑自己多心,萬道暗器向他射來,他迅速抽劍撩暗器,一躲,一閃,一接,一擋,施得恰倒好處。沒了暗器,四周安靜的可怕,他二指夾起飛鏢:“四川唐門暗器?…”正想著,一人從他這邊奔來,他正想出招,卻發現是慕容湘,他問道:“你怎麼來了?”她也很奇怪範仁怎麼也在這裏:“我剛剛見到一條人影從窗前閃過,就追來啦!你怎麼跑這裏來了?”“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們急急跑回客棧,卻發現四周安然無恙。範仁撿起地上的一片薄如紙的鐵片道:“這不是風影扇的扇子上的嗎?他來過?”他們沒有驚動秦夢樂和慕容婉婷,他們卻醒了。四人猜測,一路來的有驚無險必定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他們,此人不出來相見,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們不揭穿,一切順其自然。
“稟堡主!”風影扇站在門外。“什麼事?這麼晚了”沈嘯天扣好腰帶出來:“那幾個小毛孩解決了嗎?”“稟堡主,還…還沒有!”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什麼?這麼幾個小毛孩都解決不了,還要你們何用?”沈嘯天順手抓過一隻花瓶砸在地上。“堡主…堡主息怒,他們雖年紀尚小,但是那範少峰的兒子卻古靈精怪,點子頗多,還有他的武功也是高深莫測,屬下曾派人試探過他,百枚暗器,他竟然毫發無傷的躲過。”風影扇現在不敢小看他了。沈嘯天坐到虎皮座上,聽他還想說些什麼。“屬下這次回來是想稟報堡主,有一高手好像一直在暗中保護他們!”“查過來路了嗎?”“查過…可是查不出來!”“廢物!”沈嘯天從虎皮座上站起,煩躁的來回踱步,他似乎對自己培養的下屬很不滿意。“不過他的劍招很像是一個人…”“快說!”沈嘯天已經沒耐心了。“無影劍客葉秋樓!但依他的年齡來看他是老了一點。”“你先退下,去幫電護法辦另一件事情!把少堡主叫來!”“是!堡主!”風影扇拱手退下。“葉秋樓!當年你是我的漏網之魚,今天你竟然壞我好事!”沈嘯天眼中又充滿了殺機。不過一會兒,沈雨軒走入正堂,他皺緊眉頭道:“爹!找孩兒有何事?”沈嘯天道:“雨軒!你娘還好吧…”“有何事請爹直說!”沈雨軒不想跟他寒暄。“爹想叫你去殺一個人…”沈雨軒接受任務,連夜趕往梅龍鎮。
“掌櫃的,來一壺上等的女兒紅!”沈雨軒把劍放在桌上,點了壺酒。有四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家福壽客棧,此四人約莫四十來歲,分別為高矮胖瘦的形態。掌櫃的不禁感歎這大清早的怎麼生意如此的好。四人進門便大喊道:“掌櫃的,把好酒好菜都給我擺上!”夥計急聲應和著下去了。沈雨軒的菜這時也端上了桌。四人看了看,厲聲道:“老子叫你把好酒好菜端到桌上來,你怎麼往那裏端啊,快端過來,老子餓死了!”“是…是…是…大爺,我這就去端!”夥計走到沈雨軒邊上道:“客官,您看,您能否先把酒菜讓於其他四位…”沈雨軒拿起酒瓶,拔開塞子,一飲而盡,擦了擦嘴道:“小二!再來一壺!”夥計急得滿頭大漢,兩邊都不能得罪。“豈有此理!竟然視我們兄弟為無物,以後我們四人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下去!”一人拍著桌子,看上去很氣憤。“對!”其他三人附和著站起,他們大搖大擺的向沈雨軒走去,其中那胖子居然還摔了一跤,樣子十分滑稽。“喂!小子!”那瘦子拍了拍沈雨軒的肩膀。“不對啊!大哥,看他年齡好像也不是很小嘛!”胖子提反對意見。瘦子拍拍腦門道:“哦!老二說的對!喂!老子!”“不對啊大哥,怎麼聽上像是在叫咱爹的稱呼?”高個子還是反對。“三弟有理!那該叫他什麼?”胖子看上去很傷腦筋。“我看他有二十歲了吧!”矮子猜測,“不對,十九歲!”“不對…”一下子,四人開始饒有興致的討論起沈雨軒的年齡來了沈雨軒則怡然自得的喝著酒。“喂!那個,那個誰?你多大了?”他們爭執不下,決定問問當事人。“如果我說得出你們的名號,我可不可以不用回答你們的問題?”沈雨軒不答反問,而且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不可以!我們兄弟名震武林,威振八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你不是占了便宜了嘛!”那瘦子對著沈雨軒自誇,其他三人連連點頭,各個神氣。“哦!那就不猜了!”沈雨軒故意轉過頭,不搭理他們,暗想:父親怎麼會派這麼幾個極品來跟自己接應。為了急切的表現自己,那四人連忙圍過去:“你猜得出我們是誰,我們就不要你說你的年齡,你猜啊!”“既然如此,在下就猜一猜,如有猜錯之處,請各位見諒,四位想必就是響譽江湖的江南四怪吧!特怪呢就是你瘦子,二怪就是你這為可愛的胖子,三怪個子高高的這位,四怪就是你啦,凝聚精華。你們四位遨遊江湖,寸步不離,擅長以四戰之地,把對方打得措手不急,招數四平八穩,常令對手處於四麵楚歌之地,還有,你們的盤纏都是富貴人家‘借’來的,我說的對嗎?四位仁兄?”沈雨軒雖然不長出門,但江湖的大小事情還是耳有所聞的。“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四怪真是…連這個什麼什麼都知道!”可能是太激動了,特怪開始胡亂抒情,真是恨不得把酒問青天。沈雨軒沒有時間和他們耗,放下銀兩,起身對他們接暗語:“時候不早了!”特怪反應過來道:“我們走吧!”於是五人便離開客棧,來到客棧對麵的小酒肆。“情況怎麼樣?”沈雨軒問道。“我們也剛到這裏,人也沒見著,收到堡主的信物之後,我們連夜趕來,我看了看四周,見你有鼻子有眼的,就認定你是接頭對象,沒想到是百發百中!”特怪用手勢誇讚自己,一籮筐的廢話,還把沈雨軒說的跟箭靶似的百發百中。沈雨軒真的很想去撞牆。正想著,秦夢樂一行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在最後麵的是慕容婉婷,她正和前麵的慕容湘說著事情,不知為什麼,慕容婉婷的一顰一笑深深吸引著沈雨軒。“就是他們!我們有他們的畫像!”江南四怪喊著,接著開始觀察他們的四周有什麼可疑人物,江南四怪就是協助沈雨軒,幫助他找出到底是誰在保護他們。沈雨軒見秦夢樂一行人正吃早餐,定了定神,勉強把慕容婉婷甩在視線之外,回頭卻不見了四怪的蹤影。猛的,桌下鑽出個頭,正是江南四怪。“你們鑽到桌下去做什麼?”沈雨軒很費解。“我們習慣在桌子下麵商量事情,我們四人決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致通過的人選是你,告訴你,你打反對票也沒用,因為少數服從多數。”四怪幹脆來個以多欺少。他們在沈雨軒身邊耳語了一陣後,沈雨軒思忖,找到葉秋樓這不失為一個好點子。於是他換了一身粗布麻衣。秦夢樂四人用完早膳後,範仁把信交給了掌櫃:“掌櫃,勞煩你把這信送與京城豪豐錢莊的副莊主,這些是給你的跑腿費,到了那裏,自然有人會再給你報酬!還有,我們的馬暫時寄養在這裏了!”他說完出門上了馬車。其他三人早已經在車廂內。“公子!要車夫嗎?”沈雨軒走到他們麵前。範仁如釋重負:“要…當然要!”“範公子!”慕容婉婷在車廂內喊著。範仁鑽進車廂:“怎麼啦?”慕容婉婷道:“範公子,如今我們處處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能否辛苦一點,再趕兩天的路程,你施些銀兩給他吧!”範仁實在無法拒絕,對沈雨軒道:“對不起,我們自己趕車好了,這些銀兩你拿去用吧!”“無功不受祿,既然你們不要我趕車,何必侮辱我的人格。”沈雨軒確實有點氣憤,提腳想走。隻見慕容婉婷掀起了車帷一角,看了看沈雨軒:“車夫!勞煩你了!範公子,你還是進來吧!”範仁坐進車廂,沈雨軒上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