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低下頭,林言唏打算繼續未完成的工作,齊邗星卻在此時走過來。

“對不起,那天晚上是我不對。”他態度誠懇地直接表示道。

從來沒想到他會跟她道歉,林言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我保證隻要你待在這裏一天,我絕不會再帶女人回來,真的!”見到她的沉默,齊邗星趕緊又補充道。

似笑非笑,林言唏一副不在乎地嘲弄道:“這裏是你家,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是你的自由,我這個傭人可沒有資格過問。”

“可是你現在也住在這個啊!”

“那又怎麼樣?這裏不是你的房子嗎?”

“我……”舉起雙手,齊邗星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你饒了我吧!不要冉拿我說過的話來虧我,我都承認我錯了嘛!”

忍不住笑出來,林言唏憑心而論地道:“其實在某方麵你說得並沒有錯,在這裏,你的確有權利隨心所欲的做你想做的事,隻不過我覺得,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應該尊重別人,否則這個社會一定會亂成一團。”

林言唏說了什麼,齊邗星根本充耳不聞,他隻顧著為她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著迷,想不到她笑起來這麼美,這麼教人心動。

望著他癡傻的目光,她忽然一陣驚慌,連忙撇過頭道:“齊先生,我去幫你準備早餐。”她落荒而逃地丟下手邊的工作,往屋內跑去。

好久、好久,齊邗星都還舍不得從剛剛的悸動回過神,一直到清晨的寧靜轉為嘈雜,暖和的陽光露了臉,他的意識才蘇醒過來。

真是奇怪,他不是對這個女人有很多意見嗎?嫌她一絲不苟、規矩一大堆,嫌她無趣,怎麼他卻老是不由自主地受她牽引?唉!糊塗了,齊邗星甩甩頭,滿懷疑惑地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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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對自己做事的效率一向深具信心,可是當有個人坐在一旁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時,再大的信心也會打那麼點折扣,尤其這個人又是她的雇主,別扭自是不在話下,而她這個人又最怕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好像會因此失去自我控製的能力。

心裏輕歎了口氣,林言唏故作輕鬆地問道:“齊先生,你不用工作嗎?”從昨天早上跟她道了歉後,齊邗星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她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這個、問那個,簡直像是在做身家調查。

好像很高興她的發問,齊邗星笑得很燦爛,“我一個禮拜前才結束大陸的巡回演唱,現在正在休假當中。”

看著他的笑容,林言唏覺得全身好像竄過了一道電流,輕輕地顫了一下,旋即回以一笑,掩飾住內心的紊亂。

“既然休假,怎麼不到郊外走走?”他最好是出去外頭多玩個幾天再回來,她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總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我平時都在外頭跑,所以休假日我喜歡待在家裏,享受一下沒有人群圍繞的生活。”

“嗯……說得也是。”她點點頭,不過她可慘了,就不知道他這個假要休多久?

“你每天做這些事情,會不會覺得很煩?”齊邗星轉過來問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覺得這個女人一點變化也沒有,永遠都是那副樣子,可是對她,卻愈來愈感到好奇,她好像每一刻都在勞動,忙上忙下,但卻從沒見過她雛一下眉頭,或者是流露出一絲絲的不悅,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無所謂的煩或不煩。”

“你難道不會想休息個一天,讓自己輕鬆一下嗎?”像他,雖然非常熱愛站在舞台上的分分秒秒,感覺自己可以挑動群眾的心,讓他們為他的聲音、他的魅力沸騰,但是偶爾他也會想喘口氣。

“我沒想過。”

“那你現在想想看,你想不想放自己一天假,四處走走?”

“想這個有什麼意義,我又不是老板,放假的決定權又不在我身上。”

齊邗星終於無奈地苦苦一笑,,這個女人好像存心挑戰他的耐性,“今天的午餐和晚餐你都不必弄了,我帶你出去外頭吃。”現在他知道,對林言唏這樣的女人。拐彎抹角根本是自討無趣。

顯然非常地驚訝,林言唏一個字也吭不出來,眼裏有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慌亂。

“喂!你可別胡思亂想哦,我隻是看你做得那麼認真,把我家裏整理得井然有序,覺得有必要慰勞一下你這個盡職的好員工。”沒想到他齊邗星也會有如此悲哀的二天,想請人家吃飯還得找個理由。

“不用了,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

很好,這個女人真懂得打擊他的男性尊嚴,也許他應該教會她一件事,員工以服從老板為最高原則。

“林言唏……”他話還來不及說,就被一陣鳥鳴的門鈴聲給打斷。

“齊先生,我去開門。”像是落荒而逃般,林言唏連忙跑出去。

望著她比平日多了點慌張的背影,齊邗星忍不住自問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討人厭?”委屈地歎了口氣,他走到沙發坐下來。

說起來真是可笑,林言唏這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難懂,做什麼事都一絲不苟、條理分明,可是他卻總是摸不透她的心思……

“Red,媽咪來了,也不會站起來迎接啊?”看著正發呆的齊邗星,劉蘊慈的聲音透露了一股惡作劇的得意。

眨眨眼睛,齊邗星站起身來半遲疑地喚道:“媽咪!”

“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不怎麼喜歡看到我哦!”

搖搖頭,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道:“媽咪,你不是說……”

“說什麼,說我臨時有事,要延些日子再來是不是?”

恍然大悟,齊邗星總算明白了,原來媽咪是故意的,目的是想降低他的警覺件,來個突擊檢查,證實請女傭這件事純粹是他撤的謊。媽咪一定也認為依他的個性,不可能真去請個女傭回來,頂多找個人冒充一下,不過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冒牌貨會是他雇來的,隻除了期限一個月之外,其他的跟真的傭人根本沒兩樣。

“媽咪,難道不是這個樣子嗎?”

“本來是啊,可是你叫我不要讓你等太久,所以我幹脆把事情推給你爹地飛到台灣看你,怎麼樣,媽咪對你很好吧?”

好個頭,根本是企圖不良,齊邗星無奈地在心裏念道。

“齊阿姨,”看到劉蘊慈隻顧著跟齊邗星說話,把她這個一起遠道而來的嬌客給忘在一旁,陳婷莉等不及地靠到劉蘊慈身邊湊了進來,“原來這位就是你一天到晚掛在嘴邊的邗星哥哥啊廠

“對了,Red,我都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你爹地好朋友的女兒,她叫陳婷莉,她家很早以前就移民到舊金山,已經有十幾年沒回台灣了,所以這次特地跟我回台灣玩。”

回給陳婷莉一個禮貌性地笑容,齊邗星突然竄到劉蘊慈後方,強迫性地把林言唏拉過來,“媽咪,這位就是我請來的女傭,她叫林言唏。”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個陳婷莉就是媽咪當初企圖送給他的“女傭”,而媽咪之所以把陳婷莉帶來,是想如果逮到他沒有聘請女傭,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要他把這個女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