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宮殿已經給新入宮的那誰了。
俞於江的臉色一下子著急了,語氣都不是那樣平緩柔和了:“快點找回來啊!”
艾克斯微微一愣,而此刻,俞於江已然拉住了她的手,奮力奔跑。
而打掃的宮女看到的是這個情景:
德妃娘娘拉著被廢的宸妃娘娘奮力奔跑,兩人都兩眼淚汪汪,可不是像有了私情去私奔的樣子?
於是,都“嘿嘿”一笑,自己想象去了。
俞於江拉著艾克斯一路飛奔到了艾克斯原來的宮殿,便看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張昭容。
張昭容笑的正得意,便看見了俞於江和艾克斯,臉色微微僵硬了起來,手中的花兒特掉了下來。
俞於江神色一冷,用盡全身氣力和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接住了那花,剛剛接住,直起腰板,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張昭容就是一個巴掌。
旁邊的小丫鬟看著這一幕頓時驚呆了,連艾克斯也微微吃驚。
張昭容望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鮮紅的巴掌印,怒目圓睜,用手指著俞於江,大叫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本位!”
這張昭容家裏的官還不小,她那一輩又隻有她一個女子,其他的全是男子,於是,她爹,她娘,可都是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哪曾收到過這等苦楚?
俞於江冷笑一聲,也懶得打圓場了,直接就丟給了張昭容一個東西,拿著“鎖清春”,拉著艾克斯的手,冷聲道:“目無尊長,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話音剛落,便拉著艾克斯走了。
而此舉到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而那張昭容本是氣急敗壞,可是看著手中的東西,隻好不甘心的說:“回去!”
然後,張昭容便將此事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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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於江和艾克斯受著眾人的注視“私奔去了”。
一路拉著艾克斯的手到了冷宮,俞於江靠在了一棵樹上,懶惰的笑著,道:“有什麼事情便問吧。”
艾克斯一本正經,問:“你要我問什麼?”
俞於江笑容不變,也絲毫不見尷尬,悠然自得的答了起來:“我叫俞於江,今年二十有一,在十歲的時候便被送上了山,在山上就成為了天鏡門的弟子,朱皓襄是我的師弟,比我小三歲,在山上修行了六年便下山去當龍去了。之後,又過了八年,師傅讓我下山找一個叫做艾克斯的女子,報恩。”
這一口氣可算是解釋完了,而艾克斯也都明白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那個欠自己人情的天鏡門的子弟是俞於江,難怪,難怪。
俞於江繼續說:“本來你的命劫在後麵,可惜移前了,不是人為。朱皓襄的天子的真龍之氣可以庇佑你,所以我就找上了魯國公,演了那麼一出戲。看著你這樣子在後宮怕是活不下去,便自己也入了皇宮來幫你,正好和朱皓襄裏應外合,封你為宸妃。然後之後……我想,也便不必多說了。”
艾克斯點了點頭,之前的一切到是理清了。
突然,艾克斯舉手提問:“那你到底懷孕了沒有?”
按照年齡,俞於江比朱皓襄大,還是她師姐,朱皓襄不會真的那麼禽獸的把俞於江給……
俞於江滿臉無辜,摸了摸微微顯懷的肚子,說:“假的啊。”
話音剛落,便從衣衫裏拽出來了個類似枕頭的東西,扔了。
艾克斯扶額,她早該想到的。
艾克斯又望了望被俞於江握在手裏的“鎖清春”,問:“那那個呢?”
俞於江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淡淡含笑:“跟你在一起這樣久了,也能明白你的命劫是什麼了。”
艾克斯用眼神表示疑問。
“你現在真元錯亂,實在是難以活命,這,便是你的命劫。”俞於江聲音淡淡的,仿佛在說一個毫不相幹的事情一樣,“這‘鎖清春’,是我親手栽種沒錯,是親手研製沒錯,還有,便是親手把我的真元給了這鎖清春。”
艾克斯用手捂住了嘴,她曆經了這麼多世,可是……還是沒想到俞於江會這樣做。
俞於江笑著,用芊芊一指摸了摸唇,再次放下,嘴唇已是慘白一片,手指上有著不明的紅色物體。
她仰望著天空,四十五度角,卻不是為了耍帥什麼的,而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還是有眼淚的:“剛剛出生的時候,父母親驚異我沒有眼淚,沒有哭,卻還是沒有死,把我當奇葩,但還是寵著;周邊的鄰居的孩子,看見我即使摔倒了,摔斷了腿,也沒有哭,說我是個怪物;後來,娘親死了,爹爹又娶了個,她看見那天她拿辣椒粉故意的灑在了我的眼裏,沒有哭,拿我當異類;爹爹富了,可是後來家又破了,看見我沒有哭,就把我逐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