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問:“現下姬家兵力如何?”
“兩個殺手鐧還沒出,現下還有之前力量的十分之九。”
艾克斯又問:“那祭家現下怎麼樣了?”
“以朱皓襄,那便不曉得了。”
艾克斯心中思索,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情況到是不利。
隻得歎了口氣,說:“原先天庭奪位的時候,兩方拉攏過我,我軟硬不吃,他們又打不過我,隻好作罷,便讓我當見證人,而我,你也是曉得的,也不過是無聊的觀局罷了。所以,這……戰場上的事,我還真不懂。”
姬白貞揉了揉眉頭,道:“無事。如此,你便走吧。”
艾克斯沒走。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不好了,不好了。祭家來了!”
艾克斯猛然一回頭,便看見了朱皓襄。
朱皓襄還是一身朱紅色的衣裳,似笑非笑的笑著,悠閑自在,灑脫無比,仿佛,眼前不是戰場,而是花樓。
朱皓襄看著艾克斯,到是微微有些驚訝,而旁邊的祭水叔看著艾克斯,則是拉了拉朱皓襄的衣裳,問:“他……怎麼在這裏?”
朱皓襄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而他轉了身,對祭家二家長說:“我現下已經幫祭家來到了姬家的大本營,不知,承諾可否兌現?”
二家長看著朱皓襄,無比想笑,但看到朱皓襄似笑非笑的神情時,拚命忍住了笑容,卻看起來還有幾分笑意。
看朱皓襄眼中寒氣,急忙拱手,故作掐媚的說:“自然自然,這東西啊……嘻嘻,用了定好。”
這話,是帶點嘲諷的意思。
可朱皓襄仿佛沒聽見一樣,隻是冷笑一聲,道:“好,我等著。”
說罷,便轉回了身,而祭水叔卻有些莫名其妙。
二家長則是鬆了口氣,看著朱皓襄的背影,卻隻覺得從腳涼到頭。
艾克斯看著這邊的互動,覺得有些疑惑。
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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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一見到艾克斯,祭水叔便立刻搖著手跑了過來。
艾克斯看她滿頭大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現下是戰場,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祭水叔搖了搖頭,說:“不。我和朱皓襄也不過是為了一樣東西而打,不過那樣東西是什麼,我也不曉得。朱皓襄到是曉得,但是他不說。哎呀,跑題了。反正,我們到時候就不是敵人了。”
艾克斯看著祭水叔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本以為會看到什麼別的東西,可是看到的,隻有一片清澈。
艾克斯笑笑,說:“走吧。”
祭水叔看了,微微一笑,試做禮貌,便走了。
“出來吧。”艾克斯略微無奈的說。
樹後,一女子走了來。
女子身著白衣,可又有藍色點綴,而腰帶卻是正紅色的。
頭發的中間,簪著一朵白花。
嘴唇看起來略微蒼白,眼睛灰暗無比。
整個顏色,到是讓艾克斯想起了夜千琉曾經說過的“阿寶色”。
這女子,自然是姬白貞了。
姬白貞,冷眼看了看她,道:“不要試圖看別人的眼睛來懷疑別人說謊了沒有。那祭家的人,眼睛個個都是清澈無比的。”
艾克斯對姬白貞拱了拱手,說:“受教了。”
姬白貞淡淡掃了她一眼,便走了。
到是讓艾克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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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再姬家閑逛了幾天,便先走了。
回到朱家,發現朱皓襄和祭水叔已經到了。
兩人看了看她,淡定的打了打招呼,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做夢一般,什麼也沒發生。
沒了祭家的事宜,沒了姬家的事宜,再加上朱皓襄的官是屬於比較清閑的那種,再加上艾克斯屬於整天沒事幹的人,所以……
兩人到是湊在了一起。
艾克斯看了看朱皓襄的書房,一眼便看中了那一副墨竹圖。
不禁感歎:“這竹子畫的好傳神!一股高潔之氣都迎麵而來。”
朱皓襄略微詫異的望了她一眼。
艾克斯問:“這幅圖是誰畫的?”
“我畫的。”
艾克斯沉默了。
其實,如此看來,朱皓襄的這一世……能畫出此等畫,到是妙哉。
朱皓襄含笑望著艾克斯,道:“這圖還未題詞。”
艾克斯看他“熾熱”的目光,便明白這是要自己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