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太監的尖細嗓音響起,打破金鑾殿上沉重的寧靜:“聖上有旨: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一落,瑾侯爺瑾雲賢緩緩走上大殿中央,拱手啟奏:“啟稟皇上,風齊賊寇半月前奪取我玉瀾邊境交界紗城,現如今邊關來報,緊鄰紗城的淮都再次淪為風齊國之手,兩城淪陷,而皇上欽點譽王爺征戰風齊國,卻不見士兵揚威邊境,倒是近半月來洛城士兵密集,走街竄巷,更有譽王爺安然立於朝堂之上此等怪事,臣敢問這是為何?”
聞言,玉恒帝眸光輕輕飄過立於朝堂之上,安之若素的寒宮宸,明顯的責備之意,看在朝臣眼中卻顯得疑惑不已,瑾侯爺乃譽王爺的嶽父,在此之時,應力保譽王爺寒宮宸而不是對其落井下石,讓三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三方權勢的朦朧之意明朗化,想必是瑾侯爺力保自己外甥三皇子寒宮煜登基為帝,而非自己庶出之女蘭心洛的夫婿為帝,想到此朝臣心底左右搖擺不定,一切局勢皆未定論,身在高位見風使舵已不是難事,屆時,眾臣也都放寬心,不動神色的觀看者這曆朝曆代都已司空見慣的皇位之爭。
輕咳一陣,玉恒帝嗓音微顫,明顯的虛弱感呈現在話語之中:“朕雖欽點譽王爺征戰邊關,但江山社稷,百萬疆土更乃一國之本,朕之所以讓譽王爺留守洛城半月隻因有更重要之事,還需決定。”玉恒帝微微抬頭望望下處一身銀白盔甲,氣勢卓然的新任大將軍霍俊,眸中揚起欣賞的火光,微微頷首,再接著道:“大將軍霍俊聽旨,如今風齊國猖獗我玉瀾國紗城與淮都,朕現命你今日便帶兵三十萬立即趕赴玉瀾國與風齊國交界之處,鏟平一幫匪類,奪回我玉瀾國失守之地。”
霍俊目光炯炯有神,步履沉穩的走出朝臣之間,上前躬身道:“臣霍俊領命,定當誓死為我玉瀾奪回紗城與淮都!”
“啟稟皇上,臣認為此事萬萬不妥!”丞相鳳鳴箐急忙走出,口中急切道。
玉恒帝微微皺眉:“丞相何出此言?”
“回稟皇上,近月來,不止風齊國對我玉瀾邊境有所企圖並奪之,翼國亦處在蠢蠢欲動之中,臣認為大將軍霍俊應當趕赴玉瀾與翼國邊境,而非前去收複失地紗城與淮都,譽王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更有鐵血將軍稱號,風齊國聞風喪膽,譽王爺出兵風齊國乃萬全之策。”丞相鳳鳴箐慷慨陳詞,心中卻擔心不已,方才玉恒帝已說譽王爺留在洛城半餘月乃是關乎江山社稷,百萬疆土,想必言下之意便是將退位,另派霍俊前往玉瀾與風齊邊境收複失地,必將認定皇位人選乃譽王爺寒宮宸,如在這樣緊迫之際將自己的得力住手大將軍霍俊派赴前線,那皇位豈不是拱手讓與他人而非自己的外甥七皇子寒宮淩。
聽出玉恒帝弦外之音想將皇位傳於譽王爺寒宮宸的瑾侯爺也趕忙啟奏:“皇上,丞相所言極是,臣也認為當派譽王爺前往兩國邊境紛爭之地。”如若玉恒帝明下詔書,傳位於譽王爺寒宮宸,他也回天乏術,為今之計便是聯合丞相鳳鳴箐將寒宮宸趕出洛城,當他凱旋之時,無論贏家是誰,他和三皇子寒宮煜也有爭奪皇位勝券在握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