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拿你怎麼辦。”看到寶寶手肘和小腿的衣裳上淺顯的灰塵,便知道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定是乘丫鬟釣魚(找周公下棋)的時候,爬出來的,是來找他的,還是誤打誤撞碰上的,就要問她自己了。
沒辦法了,這麼晚了,不想驚動府裏的下人,也省去了麻煩,看小家夥受到驚嚇的可憐樣兒,就讓你和我睡一晚吧!
也不管寶寶聽不聽得懂,祁連昊難得的碎碎念:“不許哭鬧,不許大小便,不許流口水,不許碰我,不許踢被子,明天一早就走。”祁連昊苦惱的想著小孩子可能帶來的問題,提前警告,打打預防針,可不管人家動不動。
見小東西給了自己一個大笑臉,似是放心的抱著她去了床上,給小東西一條毯子,把她丟到床裏麵的角落,自己蓋著暖和的蟬絲被睡了。
大清早的,窗外的露水掛在爬進窗的枝條的葉兒上,透著清新的味道,祁連昊最是享受太陽在山後慢慢爬起所散發的暖暖的光,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它的主人掙紮的堅持賴床,很享受的蹭蹭被子,覺得肚子上也暖暖的,爬上肚子的纖長的手指卻碰到了一團肉肉,本來的好心情瞬間沒了,滿臉寫著鬱悶,手並沒有停止動作,把小肉團往床角甩,隻見肉團拱了拱,沒什麼動靜,祁連昊本來想要報複的,現隻是抽動了下嘴角。
也許他還沒意識到,自從有了這個小東西,他的行為越來越幼稚了,心理活動多了不少。
忘憂穀,忘憂收起老頑童的性子,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祁連昊送來的寶貝,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忘憂老頭和寶貝四目相望,不帶眨的。
終於,寶寶受不了眼前拿自己當古董研究了好久好久的老頭,皺著好看的小眉毛,肉嘟嘟地小手一把抓住白白的長長地,很奇怪的長在嘴巴下麵的頭發,扯,拚命的扯,前兩天兩個丫鬟吵架就是扯頭發的,扯的兩人哇哇大叫,痛痛,於是,寶寶就學會了這一招,因為很管用。寶寶很聰明,膽子也大,知道哭是沒人會理你的之後,她便學會了多看多記,用行動說話最實際。
“啊……放、放手……噢……”老頭生生從寶寶那兒扯回自己的寶貝胡子,看著小手間夾著的幾根白毛,心疼不已,對著寶寶很嚴肅的說:“就知道,大的不安生,小的怎麼會乖乖的呢,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第一個太過分,是在指控寶寶的招數,第二個太過分是在指控自己的寶貝徒弟壓榨自己勞動力還不給錢,想吃霸王餐。
一個好好的寶貝生生變成了一個小惡魔,這說明什麼,擺明著要自己乖乖把麵具戴在正主上,不然就把她放在這兒,他一個小老頭又不會奶大這孩子,太過分了,可自己又不能不從,小老兒我會乖乖屈從嗎,開玩笑,當然會啦,這麼個東西放在這兒,太鬧心了,不過……嘿嘿,如果我這麼好說話的話,忘憂穀外就不會有這麼多屍骸了,你等著,哼!
雖這麼說,老頭還是從穀附近的山村牽了頭羊回來,把麵具帶上去可不是一天兩天就成了的,這麵具的材料就花了他三天,更別提製作麵具的工藝了,帶上去就要半個月時間,也不知道徒弟有沒有帶奶媽來,這麼丁點大的小p孩,頂多兩個月大,不知道他吃不吃羊奶。
而祁連昊,期間不曾探望,一直在忙,表麵上是個剛過弱冠的無權無勢的三王爺的庶出長子,暗地裏培養著自己的勢力,周旋著周邊的權貴,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8年,其實他想寶寶的,在那小東西麵前難得的放鬆,卻怕自己習慣,習慣是最致命的,自己是不被允許的。
寶寶在忘憂穀一樣好動,一下子“咚”打翻了老頭兒藥罐,一下子“啪”拍爛了老頭的珍稀毒花,還不停搜刮寶貝。不得不說,老頭兒的寶貝不少,因為平時沒人來的,就大方地曬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