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身邊人要暗害他的事,我真的覺得他身邊的人,包括那個一直陰惻惻的阿倫,我總覺得他們都心懷不軌,可是我覺得我爸爸好像並沒有防範他們的意思。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我的手機鈴聲把我驚醒了,我一看號碼,竟然是萬生。
萬生找我幹什麼呀?
我接通了電話,“你好,萬總。”
萬生在電話裏用很客氣的語氣問我,“小江,你現在有時間嗎?”
還沒等我說什麼,他馬上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最好能見一麵。”
“萬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方菲被殺的事情你知道吧,我想和你談談這件事。”
我不解地問道:“你和我談這件事,幹什麼?”
“你來吧,來了之後就知道了。”
“去哪兒?”
“燕都煙吧。我在這兒等我。”
燕都煙吧是一家燕京非常有名的煙吧,進進出出的客人非富即貴,全是些大人物。
煙吧內的大吊燈默默地閃爍著古典而優雅的光澤,巴洛克式的皮質沙發泛著雍榮而庸俗的貴族氣息,音響裏流淌若有若無的六十年代的布魯斯音樂。
我身著一身極為合身的淺色範思哲西裝,走了進去,周圍有幾個女孩子眼睛不約而同地把目光射在我身上。
萬生穿著一件改良版的淺灰色唐裝,摟著兩個女孩子正在喝紅酒,見我進來,他讓一個女孩子先拿兩瓶杯法國波爾多紅葡萄酒,然後對我說:“吸雪茄之前一定要喝一點好酒的。”說完替我斟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然後很享受地啜了一口。
我用恭維的語氣說:“萬總,美女、美酒、高檔雪茄,您可真會享受人生呀。”
萬生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從身旁的恒溫恒濕的雪茄房內拿出一個木質的雪茄盒子,以取國寶的手勢從裏麵取出兩支雪茄煙,然後有些哀傷地說:“這種好日子我恐怕享受不了幾天了。”
我看了一下雪茄的牌子,是古巴產的graychiff(灰色山崖),然後問萬生:“萬總,你這話什麼意思呀?”
“我殺了人,現在可能就要五米以外的地方就有警察在盯著我。”
“殺人?你殺了誰?”我好像有些吃驚地問。
萬生嘎嘎怪笑道:“方菲,方菲是我殺的。”
我見他的口氣和表情都很怪異,問道:“萬總,你開什麼玩笑,你為什麼要殺她呀?”
萬生以手法嫻熟地用金質的雪茄剪切掉雪茄的密封端,再用雪鬆木將煙身耐心地燒烤一遍,之後才點燃了一枝雪茄,燒好後遞給我,然後自己也點了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愜意地吐了口煙,笑著說:“現在我就給你說說我是怎麼殺的方菲吧。前些天沈浩東讓我去他家,說要跟我談把一部分他在天一集團股權轉讓給我的事情,我提出了一個條件他先是拒絕,可是後來他接了個電話之後他又同意了我的要求。之後又說他早就寫好了我們合作的協議書但是卻讓方菲給拿到家裏了,並說他們馬上要到雲南玩很久一段時間讓我和他一起去方菲家裏簽,半路上他的車又壞了,讓我先去。可是我到了方菲家之後發現方菲已經死了,明白了吧,這是有人要故意栽贓我殺人,而這個人就是沈浩東。”
“你是說方菲並不是你殺的,是沈浩東故意栽贓你?”
萬生歎了口氣,有些感慨地搖搖頭說:“薑到底是老的拉,我是千防萬防還是掉進了沈浩東的圈套呀,殺人,真虧他想得出。”
“你是說沈浩東陷害你殺了方菲?“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馬上報警?”
“報警?”萬生苦笑了一下,“你沒有明白他的用心,他倒不一定是想要我的命,他是想把我徹底搞臭讓我無法在這個圈子立足,我要是報警的話,媒體會怎麼說,同行們會怎麼想,就算警察查出來我不是凶手,我還能在這個圈子混嗎?而且既然他給我設計了這個圈套,在現場就一定會有所準備,準備了一些足可以證明是我殺的方菲的證據,我報警豈不是幫了他的忙,所以我不會報警的,而且這個警報與不報並沒有什麼意義,我已經看到了,這幾天身邊經常會跟著些陌生人,很顯然警察已經把我監探起來。”說著他指了指四周。
我有些迷惑地問他,“那,你找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