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慧說:“很顯然呀,他這是想借此來幹擾我們偵查的視線。如果是萬生殺的人,他把現場弄成這樣就一定會有所準備,不可能隻假造現場而把包括鞋印和門把手上的指紋這些再清楚不過的線索留下來,當然,我是暫且假設指紋是他的,所以我估計是有人在萬生進門之前殺了方菲,然後找了個什麼理由把他騙到現場,目的是讓他頂罪或者是為了陷害他。”
警官問:“如果是別人陷害他,他發現了犯罪現場為什麼不報警?”
衛慧說:“像他這樣的人一旦卷入這種重大的殺人案,即使不是他做的,他也會惹上許多麻煩,所以他不是不想報,而是不敢報。”
“那誰會殺人凶手呢?我們對這個小區有可能作案的人都進行了仔細排查,沒有可疑人呀,難道這個凶手會隱身法,躲過了監控探頭?”
衛慧說:“天太黑,而且距離比較遠,我估計現在我們看監控隻能看到方菲駕駛員這一側,但是副駕駛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什麼,萬生也是如此,她們倆都有可能在車上坐另外的人。我有一個假設,這個犯罪嫌疑人是方菲的熟人,他是和方菲同時進入小區的,而他離開卻是坐著萬生的車離開了,隻不過萬生並不知道,現在,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隨便打開一個車門太簡單了,這個凶手完全有可能就是這樣進出的,所以我們看不到他的身影。至於說到誰是凶手,其實這個方菲在彌留之際已經想辦法告訴我們了?”
“告訴我們了,怎麼告訴的,是誰?”
“剛才我看見方菲的雙手一上一下做著高高舉起的樣子?像這種機械性窒息死亡一般不會馬上死亡,會有幾秒鍾的過程,在這幾秒鍾裏死者做了這個手勢告訴了我們是誰殺了他。”說著衛慧做了跟死者同樣的手勢,兩隻手一上一下的舉著,“你看,這是什麼?”
正在這裏,那個姓鍾的組長走了進來,他有不滿的眼神盾了衛慧一眼,衛慧馬上把手放下。
鍾組長對我說:“小江,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這種地方他們警察是不讓外人進去的,所以我不能把衛慧陷進去,於是我對老鍾說:“我來找方菲,沒想到遇上這種事了。”
老鍾挑了一下眉頭,“你來找方菲?你找她有什麼事?”
“談工作呀。”
“談工作,談什麼工作?”
“我們接下來要拍一部諜戰片,她是老板,關於電影裏的演員以及各部門的工作人員都要和她商量呀。鍾組長,你這麼問我什麼意思,你總不會懷疑是我殺了方菲吧?”
老鍾表情冷淡地說:“在沒抓到凶手之前,我懷疑所有人,不僅僅包括你。”
我沒好氣地伸出雙手,合在一起,對老鍾說:“那你們不如先把我抓起來算了。”
老鍾冷著臉看著我,“最近你是不是見過你爸爸?”
因為剛才老鍾地我的態度並不好,我也懶得給他好臉,“見和不見跟你有關係嗎?他犯法了嗎,他犯法了你們大可以抓他嘛。”
老鍾哼了一聲,“抓他?我告訴你吧,我們不是抓他,我們是在幫他,他以為他搞定了致安堂,早著呢,你給我向他傳個話,他現在是身邊有隨便要殺他的人。”
聽老鍾這麼說,我腦海裏馬上浮出了阿倫的影子。可是我不知道老鍾這麼說是真的,還是有意在詐我。
我看著他,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他:“鍾組長,你這不是詐我們爺倆兒吧?”
“我詐你們,那我來問你,你爸爸是不是覺得現在他已經可以去取那批寶藏了?”
由於老鍾的表情過於嚴肅,我聽了他這話句後,隨口說:“是啊。”
說完後,我就有些後悔。
他冷笑了一聲,“我們爺倆兒想過沒有,這種事會這麼簡單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件事是環環相扣,局有中有局,計有有計,你爸爸現在已經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圈套?誰的圈套呀?”
“月亮會的圈套。”
聽他說“月亮會”這三個字,我心頭不由得一震。
老鍾又說:“最近一段時間,月亮會的那個羅傑是不是一直沒來騷擾你,我知道你吧,他現在正在東南亞各國奔走,設計一個針對你爸爸的大局,所以你還是讓你爸爸小心一些才好。”
說著,老鍾轉身離開了。
從方菲家出來,我打了輛出租車回到我的住處,我回想著方菲之死和剛才老鍾的話,心裏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
首先,我想的是:到底是誰殺了方菲呢?方菲那個手勢到底意思,是暗示殺她之人的身份、名字,還是什麼?另外,對於老鍾跟我說的問題,我覺得老鍾沒必要欺騙我,如果真如他所說的話,我爸爸真有就會有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