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兩個原因(1 / 2)

我來到醫院後,按照戴萌告訴我的房間號,坐電梯來到五樓的508房間。

這個是單人病房,房間內方帆影頭纏著紗布,閉著眼睛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戴萌站在身邊一臉憂愁的樣子。

我一陣的心疼,上前抓住方帆影的手,小聲地問:“帆姐,你怎麼樣了?”

方帆影緩緩地睜開眼睛,勉強地笑道:“我沒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雖然她說沒事,可是我看得出來,她說話時都是強忍劇痛的樣子。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帆姐,這事是誰幹的,是沈浩東嗎?”

方帆影思忖了片刻,感慨地說道:“現在想我死的可能也就是沈家父女了。上次,在香港殺我不成,見我到內地來了,當然是恨不能除掉我這顆眼中釘了。”

“我馬上去找他們去。”我站起身就要走。

方帆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江湖,你不要著急,先聽我說。”說著她向戴萌示意了一下。

戴萌關上了房門,然後從方帆影的病床上拿出一個小皮箱,遞給方帆影。

方帆影把小皮箱遞給我,然後說:“我們不要以匹夫之勇和他們鬥,我們要學會讓警察幫我們打擊他們,喏,你把這個交給那位衛警官。”

我問:“這是什麼呀?”

“這是沈浩東的犯罪證據。”

我驚詫地問:“你是怎麼搞到的?”

方帆影笑,“你可別忘了,那個方菲和我長得可是一模一樣。警察對沈浩東進行更加嚴密的監控。而我天天在天一大廈門外監視著他們的動靜,那天,我見方菲出去了,就換上了和她一模一樣的衣服去找了沈浩東,並跟他說了最近警察有可能要逮捕他的事跟他說了一下。他就慌了,就把這個小皮箱交給了我,說如果他被抓了一個月內沒有人救他,就讓我把這個小皮箱交給警察。”

我看了看那個小皮箱,“他派人想置你於死地是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被騙了呀?”

方帆影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有可能是,不過現在已經晚了。他的死期已經到了,還有他想把產業傳給女兒的夢想也破滅了。”

“帆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他讓他的女兒頂替我的身份,一個目的是想讓她的女兒沈佳淳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另一個目的他想把天一集團的產業交給她女兒,可是又怕是他把產業傳給自己的女兒被外人懷疑,於是他想了個把產業傳給外人的想法,也就是說他把產業的所有權傳給一個與他表麵上根本不相幹的‘我’,而實際上是他的親生女兒,這樣的話,別人就想不到他這裏邊有什麼貓膩了,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要提拔和幫助那個方菲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吧,怪不得沈浩東不惜餘力地提攜和幫助方菲,原來他是為自己一旦被抓鋪後給自己的女兒鋪路呢。

不能不說沈浩東玩得這一手還算比較高明,可是他可能萬萬沒想到正因為他讓自己的女兒和方帆影長相極為近似,才能方帆影從而得手——拿到了他的犯罪證據。

可是我轉念又一想,沈浩東是有名的老江湖了,他怎麼會這麼大意,就這麼輕易地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讓方帆影得到了呢?

可是現在這個小皮箱就在我手上。

我打開小皮箱看了看,裏麵全是些天一集團和其它公司的往來賬目,初略看來不象是假的。

看來就是千裏馬也偶爾有失蹄的時候,沈浩東可能對自己的女兒失去了本該用的戒心,讓他做出了這麼失策的事情來。

我從醫院出來之後回到公司,方菲的秘書拿了一疊a4紙交給我。我看見第一頁上麵寫著《天行健文化傳媒公司管理改革規劃》。

我問那個秘書,“這是怎麼回事?”

秘書說:“這是方總擬定的,讓你先看看,提些意見。”

我點點頭,坐下來看這件東西。

這件東西一共有二百六十一條,分十一個大項。涉及到公司管理的方方麵麵,看樣子,方菲真是想好好幹一番事業了,讓天行健公司從過去的封建行規式管理的舊管理模式步入集團化、正規化管理的新產業時代。

我仔細看了改革規劃裏有關導演方麵的內容,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規定了導演必須不署名參加編劇工作一一換句話說,首先就是導演要參加寫劇本,這樣將來拍劇本的時候才會對本子絕對的熟悉;但是不能署名,也就是說如果拿了什麼編劇獎,這個獎杯是人家編劇的,你參加劇本創作隻是你導演工作的一部分,不能成為架空和取代編劇的借口。

如果說這個改革加重了導演的負擔。那麼對於演員的改革則減輕了導演的責任。這次改革第一次正式把“演員指導”這個職務寫進行業規範。以往指導演員演戲的都是導演,而導演自己本身根本就不懂表演學,特別是那些不是導演科班的僅僅是從攝影師、美術師、編劇轉行過來的導演;甚至象很多香港導演那樣原來是做武行的、經商的、做電視台的等等一一不懂表演學的導演隻會為了自己心中追求的表演效果而把演員當作他們創作的工具來用,往往得到的效果反倒完全不如他們自己的構想,因為表演學是有它自己的一整套客觀規律的,不是心想就能事成的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