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拿起張凝的簡曆和幾張藝術照看了一眼，微微一愣，問我，“怎麼是她？”
“有什麼不妥嗎？”
“她一個小三線，怎麼能演女一號呢？你看她的眼神，這哪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完全是一個……一個小野貓嘛。”
“小女孩兒也好，小野貓也好，女一號就是她了。”我強硬地說。
方菲臉上一沉，“不行，你知道嗎，她跟她的公司有合同糾紛，我們用她會有麻煩的。”
合同糾紛的事方帆影跟我說過，她說她可以搞定的。於是我對方菲說：“合同的事，你放心，我可以搞得定的。”
方菲強硬地說：“從現在開始，演員的事我來弄，你做其它的事就好了。”
本來，這類定演員的事兒，我並不想參與，可是方帆影特別叮囑我一定要讓張凝當上女一號。
所以，我站起身，“好吧，你是老板，又是導演，當然我說了算，但是我那一百萬你什麼時候還我？”
我所說的一百萬就是方帆影借給我進行《包子女王》後期製作費的錢，當時方菲答應我收回成本之後就還我。
現在成本雖說收回來了，但是方菲馬上又把收回來的錢投到天行健公司正在進行的幾個項目當中，公司沒有這筆額外的支出。
正因為我清楚這一點，所以我才這樣跟方菲說。
方菲麵有難色地說：“你也知道最近咱們公司幾個投資方向，最近我正打算向銀行貸款呢，你讓我到哪兒去給你弄這一百萬，要不這樣吧，這一百萬算你在《蜂刺》裏的股份吧，好嗎？”
我站起身，冷冷地說：“我不想投什麼股，我隻要錢，如果你給我錢了，我無話可說，如果你拿不出錢來，這個女主角就得由我來定，就是這個張凝了。這件事呢，你最好是早定下來，早定下來我好開始其它工作的同步進行。”說完，不等方菲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幾天，我晚上在家用手機上網，瀏覽關於天行健公司的娛樂新聞，有一個網頁鏈接的標題是：天行健公司內部起爭執。
我打開網頁是一個娛樂知名博主的長微博，內容主要說的是天行健公司最近正在籌備的一個諜戰懸疑電影，其中的監製和導演為了女一號的人選問題起了爭執。
我心時納悶，這件事新聞媒體是怎麼知道的？
手機響了，我一看號碼，是衛慧。
我回到燕京之後雖說沒怎麼見過，但是時不時得會電話聯係，而且我們之間聯係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大多時間是相互貶損，最後都是以她發飆了，我投降告終。雖說我經常投降，但是還是喜歡跟她鬥嘴，她也可能有虐待狂心理，有事沒事兒的就找我，把我虐一頓後，她就爽了。
我接聽了電話，“衛警官，我好想你呀？”
衛慧在電話裏沒好氣地說：“貧嘴，你想我，你想我什麼了？”
“想你的胸呀，晚上我睡不著想得最多就是你的大胸，你說你要是我老婆，我得美在什麼樣，天天……。”
“有本事你娶家去呀，你娶家去敢動手信不信我把你的那隻臭手給你擰下來？”
“我說你怎麼這樣，老公有些行為是行為是受法律保護的，你這是濫用私刑，我可以告訴你的，到時候你的上級會找你談話的。”
“你放心，我是個人身份替人間鏟除奸惡的，是為民除害，上級找我談話也是升我的官或者嘉獎我。”
“不會吧，我想你們上級要是找你估計是逼你去相親，你說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不找個男人呢？你不小了，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
“你是不是想死呀，我多大年紀，關你屁事？”
“對了，你多大年紀？”
“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就剛才嘛，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是這樣，如果你年紀太大了，沒人要了，我看你可憐見的，沒人攜手一起看夕陽，我就把自己搭進去就當做善事了，當你的老公，你看行不行呀？”
她在電話裏先是咯咯地笑，然後忽然問我：“你家裏有礦泉水嗎？”
“有呀，有一箱呢。”
“不用那麼多，三瓶就夠了，你全喝下去。”
我一時不知她的用意，問她，“全喝下去，這是要幹嗎？”
“好給你憋泡尿出來呀，憋泡尿出來，你當鏡子好好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還做善事，你以為你誰呀？”
我剛要跟她鬥下去，她卻想什麼似的，“對了，不跟你瞎貧了，找你有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我問她，聽她話的口氣，她要說的這事不但正經而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