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邪治邪(1 / 2)

趙華香退至一棵樹下繞了一圈,對準他後背拍去,又快又狠。

何文慶身子蛇形纏樹勢繞到趙華香前麵就是一抓——

嘶——

劇痛鑽心。

趙華香感覺左胸疼痛,低首不由怒恨交集,衣服被撕破,幾道深深的血痕,不及躲閃,魔爪再次襲來,他忙大力金剛掌護身。

當下二人各使看家本領,正邪兩種功夫激烈火拚,各自積壓心頭的怨恨貌似兩座火山噴發,不相上下。

夜空隻聽二人拳腳相搏的響聲,兩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好似兩點光團交叉碰撞,從地上廝殺到樹上,由樹上戰到半空,難分難解。

經過幾十回合的較量,都大概摸清對方的功底,退守防攻頗是謹慎。

趙華香暗自驚歎:“想不到這個王八蛋功力比我想象的還厲害!短短幾月不見,他的功夫這般高深,怎麼回事?”

他正納悶時,何文慶眨眼殺到,趙華香忙護胸口,邪功邪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不得不加緊防禦。

哪知何文慶忽然改換招數橫掃千軍踢來,趙華香失算之下中了一下,險些跌落樹下,虧得及時抓住了樹枝才免於墜落之險。

趙華香予以反擊,對方卻使出了下流招數,他手忙腳亂地避閃,強勁內功根本奈何不了那死皮賴臉的家夥。

何文慶見自己借助邪功占據了優勢,沾沾自喜,步步緊逼。

趙華香不由汗流浹背,閃出丈外,落在地上怒目戟指:“無恥之尤,你拿下流功夫示人,算什麼大丈夫?”

何文慶奸笑幾聲,一縱間越落他對麵,抱臂冷嘲:“彼此彼此!有種你也耍下流把式來看看咯!”說著揮拳撲來。

趙華香七竅生煙,一掌打出佛門另一招絕功,易筋經。

這易筋經也是佛門最高境界的絕世武功,修煉這種功力的人,必須要具備吃苦耐勞,六根清淨,即便不能全部清靜,起碼也要心無雜念,沒個三五十年是不能成正果的,趙華香幼年時除了學習武功還得東躲西藏保命,不能清靜也不能做到心無雜念,所以玄冥老方丈就教了他一點皮毛,趙華香也就粗略地學了幾招,素日裏遭遇強敵就拿出來嚇唬嚇唬別人防身而已,也沒真槍實刀地跟人交過手,眼下急中生智就拿了出來,先嚇唬一下這個猖狂的家夥。

“易筋經?”何文慶非但沒被嚇住,倒還興致頗濃地也改換了易筋經。

趙華香見狀吃了一驚,什麼,這十惡不赦的家夥也會這個?而且耍的有模有樣,比他氣勢還磅礴,趕緊先閃再說。

趙華香收回掌力,忽然體內一陣莫名其妙的躁動,一股神奇的力量促使他身不由己之下抬起胳膊,打出一套自己聞所未聞的奇妙功夫來——

“莫不是中邪,鬼上身了?!!”趙華香驚駭地看著自己的四肢和軀體已不受大腦控製了,就好像無形中被一股邪氣擺布,如似市井裏演皮影戲的木偶被牢牢控製。

且看趙華香臂腕猶如無骨蛟龍,掄的呼呼有聲,變幻莫測,令自己都眼花繚亂了,軀體也變得異常靈活,跟軟麵條似的左搖右擺,躲開了何文慶的毒辣招式。

何文慶撲空際回身呸罵:“說我下流,你他媽也好不到哪去!用女人拳法來跟我打,你發浪啊?”話落被他擊飛。

趙華香收斂不住,整個人已不受控製地向擊到半空的何文慶怪拳緊逼。

“好凶悍——”何文慶忙換邪功,以邪治邪,魔爪如同兩把巨型剪刀,張牙舞爪地撲擊趙華香。

趙華香完全被這股奇力左右著大腦和神經,懵懵懂懂地被牽引著拳打腳踢,居然跟鄉野潑婦一般。

何文慶哪裏有得逞的機會,反而被快若閃電的招法弄的無還手之力,惱羞成怒地叫罵:“我呸!還狂稱江湖第一高手!就是這個德行!枉我還跟你客客氣氣地!市井莽夫!!”

“我也不想這樣啊——”趙華香臉紅耳赤,手裏卻是步步緊逼,申辯著:“我也想給你這個王八蛋好好見識一下我的功夫,可、可這個不是我的本意——”兩條胳膊如同飛旋的陀螺,直撲何文慶。

何文慶慌忙閃開:“我/靠——”

趙華香掄的胳膊酸痛麻木,卻也停不下來,片刻便是氣喘籲籲,攆著何文慶跑圈。

何文慶在前麵跑,趙華香掄著胳膊後麵窮追不舍。

於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轉眼變成市井兒童嬉戲追鬧。

“趙華香!!你他媽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何文慶已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跑也不是,跑也不是,趙華香已膏藥一樣,黏住他了,令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