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同歡(2 / 2)

“我怎麼能放得下心呢?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找。”趙華香說完便奔入黑幕。

舒秋蘭好不失望,隻得返回屋裏將門上閂,吹滅店堂的幾盞油燈,舉著油燈回後院,路過小二們的歇房,裏麵傳出雷鳴似的鼾聲,夾著磨牙夢語。

舒秋蘭繞到簷下正想去茅房,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驚駭之下,丟開油燈——

就見那盞油燈落地的一瞬間被接住。

舒秋蘭呼吸受挫,駭得去抓那隻手,卻覺肋下一麻,便喪失了動彈能力,緊接軟泥的身子被一人扛在肩上,直奔前麵樓上。

“是個男人?!難道是他?不對,他身上沒有蘭花香——”舒秋蘭嗅了嗅這人身上一股汗味,心頭頓生恐懼:“不是那幾個小毛崽子其中之一吧?——華香,救我啊!你快回來啊!驚天!救命啊!”但她隻能心中呐喊悲戚。

那人身法如風地將她扛進一間客房,扔在了床上。

舒秋蘭驚訝地發現這房裏不知何時點著蠟燭,看來這家夥已有所準備在先了,她驚恐萬狀地盯著那個穿著金黃滾龍衣裳,背對自己的人,這背影好熟悉!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那人轉過身來——

舒秋蘭肝髒一陣緊縮,冷汗唰地瀑布般湧泄,恐怖溢滿眼底。

那張麵孔如同鬼魅,卻帶著幾分悲澀和憔悴,幽冷的眸子迸射著一絲絕望,但青灰的臉呈著的寒霜和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何文慶?這個畜生怎麼又來了?”舒秋蘭暗自悲呼,料想今晚必定難逃一劫,魂魄出竅。

正當舒秋蘭恐懼至極,何文慶近身跟前,伸出手來——

舒秋蘭無力躲閃,唯有閉目待亡,卻覺肋下被戳了一指,身子得已解脫,她一下子蜷縮一團,怒不可揭:“你想幹什麼?”

何文慶不良的眼神往她胸脯裏鑽,坐在榻沿曖昧的口吻:“你想我了吧?我來看看你啊。”

“王八蛋!!”舒秋蘭一巴掌扇了過來,被他抓住腕子,任憑怎麼用力也掙不脫,厭惡至極地玉齒咯響:“放開你的狼爪子!”

何文慶麵無表情,稍微縱力間,她便更近他麵前,兩張臉相聚半寸,她盛怒的芬芳氣息噴在他臉上,立時渲染出欲望熊熊的麵色。

舒秋蘭惡心地扭過臉去,不及走開,他的手已在她腰際鬆動腰帶,臉孔越逼越近。

何文慶將愛子與愛女火化之後,心情沉到了低穀,無不思念子冰,料定她定在醉逍遙裏,便循跡而來,暗中找了一圈不見她和趙華香人影,在後院遇見了舒秋蘭,當即欲念縱生。

舒秋蘭哪裏肯依順,予以反抗,但她這想法一出便被眼下的處境否定了,她已領教了這個喪失人性的家夥的殘忍手段,倘若硬拚,下場更慘。

何文慶吻上了她的嬌容,那隻手滑入襟內,在那山峰揉捏,動作輕柔,她大為驚訝,不由得內心滋生的厭惡被他連吻帶摸很快遣散了,氣息漸漸紛亂急促,任憑他的舌頭探入她的嘴裏,撬開了她的齒門,橫掃芬芳,唇舌糾纏中,這個寂寞空虛的女人被外表俊秀的惡魔征服了。

她予以熱烈響應,急不可待地解著他衣帶,太久的饑渴讓她已不分是非,哪怕能得到片刻的精神和肉體的滿足,為此付出生命代價也了無遺憾。

“冰兒,冰兒——”何文慶呼喚著眼前這個極其熱情的女人,先前內體正邪幾股真氣作祟,讓他走火入魔,混淆辯聽能力了,誤將舒秋蘭當做子冰,將之壓在身下。

舒秋蘭正激動著,乍聽他這聲呢喃,高漲的情緒陡然一冷,但在他進入身體的刹那間,很快心又暖了,一聲長吟。

何文慶聽著這聲嬌吟激動的險些哭出來,整整三個年頭,子冰跟他每次親熱都如同僵屍,他一直倍感揪心,暗歎此生與她就這樣度過了,但是今晚他居然破天荒如願以償,摟著她瘋狂地翻滾著??????

段驚天迷迷糊糊出房去茅廁,見到樓上一扇窗戶裏還亮著燈光,傳出男歡女愛此起彼伏的縱情之聲,好一陣子難受,搖頭歎息:“這樣活著幹嗎,不如死了好!賢弟啊,你明知為兄不行,故意叫的這麼大聲,不是逼我去死麼?”

兩個行色匆匆,趕夜路的人挑著一隻大燈籠路經一個胡同,被一陣啜泣聲絆住了腳,二人媽呀一聲倒退數步,舉燈細瞅。

隻見一個白色人蜷縮角落傷心而泣。

一人將燈湊近,嘩歎:“哇,是個美色佳人!!”

“是麼?!”另個男人驚喜的上前看了看嘻嘻一笑:“真是個漂亮的小娘子!”說著去摸對方的臉。

挑燈的男人忙拉住:“該不是遇見女鬼了吧?小心把你小命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