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收漁利(2 / 2)

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困擾生生將這位七尺男兒蹂躪的全然無了霸氣,成日鑽在水中不吃不喝,原本強壯體魄急速消瘦,虛弱至極。

即便是生不如死,小白也緊咬牙關絕不妥協何文慶的淫威,就算命懸一線,小白也想著要拚命活下去,救出何自清,還有就是,見到他朝思暮想的銀鈴。

天色微明,蛐蟲低吟。

何文慶自醉逍遙歸來後,盡無半絲困意,精力越發旺盛,餘興未消之下直奔小白住處。

進門見滿屋狼藉,珍器異寶的碎片滿地都是,笑容燦爛地:“火氣還是那麼大,看來這匹野馬還真難馴服。”

一名黑衣人後麵跑來跪拜在地:“啟稟皇上,正如您所料,那一對??????男女就在醉逍遙裏,而且雙雙離開了。”

“哦?如此說來,他們很快就進宮來了。”何文慶勝券在握地奸笑,吩咐道:“速速去準備一下,迎接貴客。”

“是!”黑衣人領命退下。

何文慶陰笑幾聲,咬牙切齒:“趙華香,這次看你有幾條命從我手裏逃脫?!——賤人!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文慶轉身去了回廊的一處清水池。

朦朧月下,清水池反射熒熒光波,一片死寂。

何文慶細細尋找,不由一笑。

小白置身水裏,靠定岸邊貌似睡著了,一動不動。

何文慶縱身下去,池水不深,沒至膝蓋。

小白聞聲睜眼,驚弓之鳥般縮緊了身子,嗓子沙啞地怒叱:“你給我滾,滾——”

何文慶攜著嘩嘩的水聲過去,嗤嗤笑著:“怎麼樣?知道三味真火的厲害了吧?你求我啊,哦,不用求我,你隻要答應跟我合作,我就幫你解除三味真火!”

小白低弱地頗是痛苦地恨喘,咬牙咯咯地:“休想!你這種弑父無情的下流貨色,我死也不會跟你同流合汙——”

“啪!”一記響耳光——

何文慶一把抓住他衣襟惱羞成怒:“那又怎樣?!這就是江湖,想要親情就不能成就一番霸業!這個是他教會我的!你想死,沒那麼簡單!”說著在他璿璣穴位狠力一點——

小白當即噴出血來,五髒六腑無數鋼刀在劈,眼前都在飛速旋轉,腦袋一垂——

子冰幾起幾縱潛入先前居住的那處宮苑,背在暗處四周窺視,三五成群的禁衛軍在院外巡邏,門口高懸兩盞紅燈風中輕搖,除了蛐蟲叫的人心煩意亂,別無他聲。

子冰暗想孩子定是熟睡了,決定走後窗。

子冰繞去窗下,伸手剛要揭窗欞,卻見窗欞猛然開啟,大驚失色下,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更加驚訝無措:“你??????你??????”

何文慶氣定神閑地看著她,顯得頗是關切:“怎麼?不認識了?前門不走,為何要走後窗呢?”

子冰嬌容煞白,不知如何回答,局促不安地盯著他。

何文慶伸手過來:“看你氣色這麼差,來,快進來,外麵蚊蟲多,不要咬壞了我的娘子。”

子冰聽著這話,驀地有被狠狠羞辱的感覺,臉一下子紅到耳根,任由他拉進屋裏。

何文慶放開她手,往桌邊一坐,拿起酒壺斟酒。

子冰閃目一瞅,滿滿一大桌的菜肴,奇香撲鼻。

子冰心下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做了壞事自覺過意不去,想用一頓飯打發了?還是他另有目的?這麼晚了,還沒歇息——”

“來啊,坐下啊。”何文慶熱情地:“娘子一路辛苦了,還沒吃飯吧?我就知道你還沒吃飯,也顧不得是吧?所以為你準備好了。”

子冰寒毛鬥立,盯著他一臉戲謔的樣子,想著他在醉逍遙的所作所為,怒火中燒,一步至前厲聲道:“彼此彼此!”

何文慶臉色一沉,撩眼看她,眼神漸變的陰冷可怖,齒間迸出一句:“既然跟他走了,為何還要回來?回來想幹嘛?”

子冰倒驚:“你一直在跟蹤我?”

他顯得懵懂:“跟蹤?怎麼講?”

子冰冷喝:“你少惺惺作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肮髒可恥的行徑!”

“哦?我做什麼了?”何文慶玩世不恭地:“娘子,可否一一對為夫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