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在後(2 / 3)

窗外傳來舒秋蘭的潑婦罵街般的暴戾:“你他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除了吃喝拉撒睡,還能幹什麼?!!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娘非休了你不可!廢物一個!!”

子冰飲了幾口,柳眉緊擰呻吟著。

眼下情形,令趙華香忽然想起三年前她身中乾陽大法邪毒的時候,當時苦於無策救治,他隻能用自己的身體來為她退燒——

“退燒?”趙華香心頭一動,慌忙去將門上閂,關了窗欞。

趙華香凝視著即便病危卻也不失半點美色的心愛之人,一顆心怦怦狂亂起來,呼吸也沉重了,伸向她腰際的雙手不由得顫栗,在為她解衣寬帶這漫長過程中,他的腦海裏躍閃出往昔那些點點滴滴——

解除了她的外衣,趙華香猶豫了片刻,拉開了她的褻服,顧不得看那絕美之軀,匆匆忙忙脫下衣裳,赤著上身,將她抱在了胸口,緊緊摟住。

子冰胸前鼓實的山丘貼在他的胸脯,直截了當地蠱惑著他躁動的情欲,某處陡然勃起堅硬——

“我去!”他一下子坐起,不由分說將她扶起背對自己坐好,而後運用內力由大椎,曲池二穴為她退燒。

少時,子冰臉上的冷汗急雨似的啪啪直流,百會穴騰起淡淡煙霧。

“王八蛋一個個!!吃老娘的,住老娘的!懶得跟死豬一樣!!踢一腳哼一聲!這個月的工錢你們一個籽兒也甭想要!!”舒秋蘭的叫罵聲再次後院響起。

煙霧散盡,子冰赤/裸的身子香汗淋漓,倒在他懷前。

趙華香摸摸她額頭,不再如先前燙手,病勢大有好轉,輕喚幾聲不見回應,困意濃濃中,擁著她入夢了。

何文慶揣著滿肚子怒火去了太子府,還沒進門就聽裏麵一片嘈雜,不由生奇,剛到門口——

一隻茶壺迎麵飛來——

何文慶忙一縮脖子——

當啷一聲,茶壺砸在牆上碎了。

何文慶火上澆油,一步跨內,微楞。

隻見五六個手持鞭子的禁衛軍正狠狠抽打著五六個宮女,慘叫哀求和泣淚聲夾雜著鞭子呼嘯,亂作一團。

何文慶再看高高上座的阿落鬼眉一抖。

隻見阿落身穿金絲繡鳳的大紅衣裳正跳腳潑罵著:“狗奴才!叫你們目中無人不正眼看我!告訴你們這些狗奴才!本娘娘馬上就要正式登基貴為大理城的皇後了!說不定將來還要母儀天下!誰要是敢在我麵前翻白眼,我就滅你九族!給我狠狠地打!”

話落,鞭聲更響,慘叫愈烈。

何文慶麵色陰冷,緊盯著阿落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一陣搗騰,再看她身上的皇後服飾,不由好笑:“皇後?就憑你?”

阿落瞥見了何文慶,飛也是地跑來,嗲聲嗲氣:“皇上,你再遲來片刻,我就要被這些狗奴才氣死了,你可要給我做主。”說著就往他懷裏靠去。

何文慶不看她地走開,麵無表情:“任由你處置罷。”

她險乎跌倒,怔怔地跟去:“皇上?”

“閉嘴!”何文慶猛然轉過一張猙獰麵容,惡狠狠地:“再說半句你就跟她們一個下場!”

阿落駭得忙捂住了嘴巴。

慘叫聲此起彼伏中漸漸平息,挨打的宮女們皮開肉綻,渾身是血染紅了地麵。

禁衛軍們沒有停止抽打,仍舊瘋狂地亂甩血鞭。

何文慶冷漠地瞥了一眼,無動於衷地喝著茶。

阿落這時才注意何文慶的表情,嚇得魂不附體,焉敢再吱半聲。

屋子裏除了令人頭皮發瘮的鞭嘯,突如其來的沉默使得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禁衛軍們不知是停止下來還是繼續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