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功夫——
趙華香也挨了狠命一下,被一股罡風擊飛半空,整個人快速下落的一刻,又挨了一記——
“趙大哥?!!”小白駭得欲要撲去接住趙華香,卻覺得檀中一麻,身子立時僵硬。
趙華香重摔在地,連吐狂血。
鄭玉癱躺那處,想要前去救護,卻也不能動彈,微弱地呼喚:“少爺——”
趙華香所中三招都乃致命絕式,雖有金鍾罩護體,但也傷得不輕,加之墜地的這一摔,內髒俱碎般險乎當場暈死,落地之後滾出幾尺,眼冒金星,呻吟的力氣也消失殆盡,好半天不能呼吸,由內到外的全然麻木了。
何自清鬼容可怖,這一刻他也功力盡出,搖搖欲墜,幾厥站立不穩,看著三人均被製服,得意之情喜於言表,強撐體力搖搖晃晃逼向趙華香,二目噴**芒。
鄭玉的心一陣緊縮,費勁所有力氣翻轉身體,吐著血朝趙華香爬去,頗是艱辛。
小白五內俱焚,不顧一切地暗運內力,企圖衝破穴道。
趙華香軀體抽搐,嘴角不斷湧流汙血,眼前視物模糊,忽隱忽現中,惡魔高大黑塔似的影子越逼越近,意識漸漸混沌淩亂,奄忽之間,看到一張埋在心底,封存在記憶裏的麵容漸漸在麵前清晰起來,脫口而出:“子冰——”便掉入黑洞了。
鄭玉每往前挪一寸,身體和內裏的疼就加劇一倍,眼看何自清已到趙華香麵前,恨自己無法施救,嘶叫道:“不要碰他!!你這個惡魔!!有種你來對付爺爺!!”
小白豁出命地屢屢試了數十次,終不能衝破穴位,不由心緒驟亂,汗流如水。
正在這時,忽聽馬嘶亂步傳來,小白眼角一斜,暗暗驚駭。
大批禁衛軍嘩啦將幾人團團圍住,見了何自清跪拜在地,齊呼:“陛下受驚了!臣等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子冰滿頭大汗地走進居室,兩個孩子正哇哇大哭,正心也嚎啕叫喊著:“我要娘,我要娘——”
蘭兒與幾個宮女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見她歸來都如見救星地湧來:“太子妃你可回來了!小王子們吵了一天啦!急死奴婢們了。”
子冰忙接過兩個孩子就解衣服,一邊道:“我去禦花園看花,誰想找不到路回來——還好有位老人家指點——寶貝,餓壞了吧?心兒,不哭了,娘在這裏。”
正心緊緊抱住她抽抽嗒嗒,可憐兮兮。
蘭兒去為她倒茶:“太子妃,這皇宮好似迷城,沒有奴婢們陪著,您最好不要到處亂走。”
子冰秀目一閃:“哦?這樣啊。”
蘭兒獻茶給她,一臉嚴肅:“您剛來這裏,宮裏上上下下的奴才都還不認識您,萬一出了差錯奴婢們可擔待不起。”
子冰接過茶喝著沉思著。
蘭兒看著倆個孩子一左一右津津有味地吃奶,哀歎一下,滿懷同情:“太子妃你獨自哺育兩個小王子,身體怎麼吃得消?不如去召個奶娘吧,這樣你也輕鬆了。”
小白心不在焉地應著:“恩,倒是。”
正心趴在子冰背上昏昏欲睡,許是一番折騰已筋疲力盡。
蘭兒伸手去抱:“小殿下,奴婢伺候你安歇吧。”
“滾開!!”正心勃然大怒,對她就是一掌——
蘭兒哎呀一聲摔了個趔趄。
子冰驚訝不已,忙喝叫:“正心!休得無禮!”
正心撇嘴斜視蘭兒,神情不可一世。
子冰又是一愣,呆視著他。
正心這個動作,與趙華香如出一轍。
蘭兒慌忙跪在子冰麵前:“奴婢該死,奴婢沒伺候好小殿下!請太子妃責罰!”
子冰忙道:“蘭兒快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是心兒太頑劣了!心兒,快給蘭兒姐姐認錯!”
蘭兒聞聲嚇的半死,忙不迭磕頭:“太子妃這是說哪裏話?蘭兒怎敢向小殿下討要過責!”
正心想了想,到蘭兒跟前傲慢地:“你陪我去睡。”
“是,是,奴婢遵命。”蘭兒趕緊抱他走了。
子冰咂舌。
禦花園裏,樓台水榭如林立。
滿院奇花異草,鳥語花香,陣陣清風吹過,涼爽宜人。
何文慶漫步其中,悠哉樂哉,陶醉在著仙境美景之中。
後麵的阿落謹慎跟隨,心神不安。
前麵出現一座涼亭。
何文慶拾階而上,回頭瞅了瞅阿落,忽然伸手在她眼前。
阿落一愣,抬眼望他,臉兒頓紅,羞赧地低垂了眼瞼,遲遲不做回應。
眼下這小美女美姿玉色驚心動魄,秒殺麻木了何文慶每根神經,急不可待地一把抓住她手連拖帶拽地弄到了涼亭,胡亂親啃。
阿落臊的極力推拒:“殿下,這裏人來人往的,萬一傳到太子妃耳朵了,奴婢就死定了。”
何文慶拉她在他腿上坐下,將其摟住,一臉淫魅:“她在家裏看孩子,哪有功夫理會這些。再說你已被皇上賜給我了,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是太子,遲早會有三五成群的嬪妃,她管不著!”
阿落羞答答地:“大白天的,這裏也不方便——”
何文慶本就欲火焚身,哪裏再經得住她這種情態呢喃,看了看旁邊的石桌,將之按倒上麵就扯她下麵的羅裙,鬆了腰帶便揮戈而上——
小女人慘叫便起——
死牢裏一片昏暗。
踢裏哐啷的開鎖聲——
趙華香被拋在囚室的地上。
他依舊昏迷不醒。
緊接鄭玉也被扔在旁邊。
牢門哐當一聲關了,上鎖聲過後,一切銷聲匿跡。
鄭玉動了動,睜開眼四下一瞅,看趙華香在身邊時,籲了口氣。
“少爺??????咳咳??????少爺——”鄭玉輕喚。
趙華香沒有聲息——
鄭玉心中一沉,顧不得許多,強忍撕裂之痛將他扳轉過來,捧著他臉疾呼:“少爺?少爺?醒醒啊!”
觸及他臉溫涼溫涼的,恐得鄭玉趕緊去探他鼻息。
他氣若遊絲,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