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傷懷無限:“我和小鶯的感情是純潔無暇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何況她已不再了——”
“好好好!”何自清道:“我不說了!你也長大成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可以搞定,不過我還是想多嘴問一句,你的心裏究竟有多少個女人在旋轉?”
小白煩亂地:“無可奉告!”
何自清驚異地:“莫非她們四個你都喜歡?”
小白被他逼問得心裏火燒火燎般,臉紅耳赤:“爹,不要再說了成不?”
何自清歎道:“我是擔心你被感情衝昏了頭,辨不清是非,自誤前程啊!你要明白,愛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要兩情相悅,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是也愛你?別像我,被鬼迷了心竅,差點再次丟了老命——我養育你整整十八年,不容易啊!給你的一切文慶想都沒想過,把我畢生希望都付諸於你,就是想你無憂無慮一生快樂,不想看到你受任何傷害!倘若你為情消沉,喪失鬥誌,那我拚命打下的江山坐著還有何意思?別讓爹失望,可以嗎?”
小白凝視他,百感交集,哽咽:“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何自清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點頭:“如此甚好!不過我還是要勸你,感情是不能存僥幸和憐憫心態的!小紅對你隻有恨,沒有愛,你對她的付出,最終隻會讓她更加執迷不悟而憎恨於你!天下女人我看得多了,銀鈴才適合你——你還是多花心思在她身上,免得到頭來兩不討好,失去的再也尋不回來了!”話落他斷喝:“文慶!!你滾進來!!”
小白駭得轉身——
門吱地開了——
閃入三人——
小白秀目郅圓:“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一顆心忽地提到嗓子眼,倉忙投目何自清,暗叫糟糕。
何自清冷笑:“真是冤家路窄!!”
何文慶負著一個嬰兒,懷中抱著正心,泰然自若地盯著他。
子冰抱著另個孩子疾步上來:“小白,華香他們呢?”
小白見父子二人仇目相視,下意識地橫插中間。
何自清鷂眼**,邁步之際——
“爹!我害怕——”正心被何自清的眼神嚇得抱住了何文慶脖子。
何文慶冷笑:“我人就在這裏,你動手啊!”
何自清麵容一變,盯著正心:“他是正心?”
“這與你無關!”何文慶摟緊正心。
小白插話:“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妨坐下來慢慢談。”
何自清順勢去了桌邊坐下,拿眼瞅子冰和她懷裏的孩子,語鋒一緩:“這兩個孩子都是你們的?”
子冰彬彬有禮地點頭:“正是。”
何自清臉色呈出少有的淺悅:“我小看你這個虐畜了——”
“少廢話!子冰,不要跟這種人渣浪費口舌!!”何文慶暴喝。
何自清鬼眉一皺,一掌擊碎了桌子——
“哇——”正心嚎哭,引得兩個繈褓中沉睡的嬰兒也啼哭起來。
何自清抬掌要——
小白就勢拉住:“爹——”
“哼!!”何自清兩腮盡皆牙棱,額角青筋暴突,吃人的眼神盯著何文慶,許久,恨恨地:“我就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上!!”
子冰柳眉一皺,上前道:“事到如今你還這般不可理喻!所謂虎毒不食子,縱是他犯下再大的罪過,你也不能趕盡殺絕啊?”
何自清皺皮老臉青了又青,逐變紫灰,暴嘯:“我是恨鐵不成鋼!他哪點配做我何自清的兒子?!!”
小白道:“你們都少說幾句!別嚇著了孩子,凡事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嗎?”
阿德將剝好的狗肉包好,扛著捆柴火回到石室,進門喜道:“這回有好吃的了。”
不見回聲她放下東西過去細瞅,二人已然入夢。
阿德點燃柴火,橫支一根鐵棍,將鮮美狗肉架在上麵,並提來水煨在火邊。
小白為他們一一斟上熱茶。
何自清端杯猛喝一口,把嘴一抹,撩眼何文慶:“你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還談什麼?”
何文慶眼含戲謔,嘲弄地口吻:“倒是!這話你在對我下毒手那一刻就說絕了!倘若當年還在繈褓中的我被你弄死了,也不會枉添這麼多痛苦!說來說去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我!”
何自清打個寒顫,狠狠地狂灌一杯,磨齒:“這的確是我一時失算!”
小白驚異:“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畢竟是你親生骨肉——”
“我不適合生兒育女!!孩子隻是畔腳石,累贅!早知弄到今時左右逢敵之境,就該把他送人去養!”何自清咬牙切齒。
何文慶五髒六腑徹底俱碎,眼底潛藏著一層淚光,冷笑聲聲:“好,好,這些年我像喪家犬一樣在你這種心境裏膽戰心驚地苟且偷生著,雖然很多次夢見你殺我,但我總在想,你我畢竟一脈同血,就算我再不給你長臉,也不至於骨肉相殘——我一家四口都在你麵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子冰頗是震愕:“你們這是做什麼?”
何自清不住喝茶,顯係有些心煩意亂,對小白道:“去,拿酒來!”
屋中硝煙味十足,父子二人劍拔弩張,此時此景小白焉敢順從他意,再火上澆油。
小白遲疑著:“爹——”
“怎麼?!!你也想背叛我?!!我疼你一場,還沒死呢,就這般討厭?!”何自清瞪著鷂眼,犀利毒辣。
小白無奈地:“我這就去!”
小白看了一眼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