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性不改(1 / 3)

銀鈴打著酒嗝,眼神恍惚地看著他,紅撲撲的俏臉兒更添三百分的楚楚動人,半張半啟的瑩潤小嘴猶似一枚熟透的櫻桃,攝魂奪魄。

小白無動於衷,擇著她手:“你好好歇息。”

“講??????講故事——”她夢囈。

趙華香再次睜開眼,隱隱糊糊入目一張似曾相識的麵孔,還沒張嘴——

“好些了嗎?”美人魚輕問。

他清了一下嗓子,道:“有些不妙。”

“哪兒不好?”她忙倚身過來:“告訴我,我去叫阿德來。”

他呻吟著:“你在也可以幫我,哎呀——”

“你哪裏不舒服?”她去探他額頭。

他不安至極地騷動:“我想小便——不行了,憋不住了——”

美人魚慌忙找來痰盂,揭開被子去攙他。

怎奈他手腳麻木,渾身無力,脫不了褲子。

美人魚漲紅著臉,尷尬地幫他,扭首一邊,臊的無地自容。

他埋怨著:“昨晚喝了一肚子盡是水,夢裏到處尋茅房,肚子又餓,你再不來弄醒我,可不就尿床了——”

美人魚不言語,待他完畢,小心地放他躺好,蓋上被褥。

趙華香望著她:“讓你為難了——下次,讓鄭玉來就是了。”

她瞅著一邊,低低地嗔怨:“你當我是外人,我早知道內情了——”

“你說什麼?”他眨著眼,瞳孔灼熱奇癢,忍受不住用手要揉——

她及時拽住:“阿德交代,不能用髒手亂摸。”

“那你幫幫我,好癢啊——”他不住流淚。

她附臉麵前對眼輕輕吹著,一邊恐色地:“你眼裏全是血啊!!怎麼會這樣?”

“阿德說我腦袋裏有淤血所致,沒事,過幾天就褪去了——”他癡癡地看著近前的她幾分清晰的模樣:“好了,我好多了——”

她起身:“我去拿吃的。”

“好啊——”他露出笑容。

美人魚端來一碗銀耳湯,將他扶起靠定。

他變色:“又喝湯?我又想尿啦——”

“這不是湯,是藥粥,對你的傷大有好處。”她拿小勺子翻來覆去地攪著。

他哭喪臉:“不吃可以不?”

“那你想吃什麼?”她忙問。

“麵條。”他咽著唾沫。

她擺首:“沒有麵條,你得聽從大夫的旨意!現在,你隻能吃這個,要麼糕餅點心。”

“真麻煩——”他張大嘴。

她喂了一勺,嗔怪:“伺候你的人都不嫌麻煩,你這享受的倒怕麻煩。”

“怎麼?開始嫌我了?”他憂憂地看著她。

美人魚笑道:“哪有啊!”

“現在沒有,那以後呢?要是我一輩子就這樣躺著,吃喝拉撒睡全讓你伺候,你還會說沒有嗎?”他沉聲問道。

她一怔,笑笑:“你不沒事了嗎?”

“你肯定會走的對吧!”他哀歎。

她垂下眼瞼,麵呈憂傷。

“香兒,你真的想走?”他的頭開始作痛,祈求道:“莫非你已經有這個想法了?”

美人魚柔腸寸斷,咬著下唇。

他一把扯掉了裹傷的繃帶——

她駭栗地放下碗,一把奪過繃帶就往他頭上纏:“你幹嘛?!這是做什麼?”

他冷笑:“如果你怕我連累你,我不強人所難——”

“華香”她泣淚:“我又沒說我要走——”她撲在他懷裏:“我不會離開你的,不論我是誰的女兒,我這一生隻為你而活,你相信我。”

他好不吃驚:“你都知道了?!”

她泣不成聲:“我沒想到你我之間會是這樣的關係——你會介意我的身世麼?”

他摟住她情真意切:“我不管你是什麼出身,還是你父母什麼身份,我對你的愛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話剛落地,房門嗵地破碎——

二人不及細看發生何事,撲麵幾股罡風,夾雜著寒光。

美人魚一下將他按倒往裏一推,自己一個夜叉探海,袖箭抖手,同時看見三個手足皆戴鐐銬,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男子揮舞著鐵燎向她圍攻。

趙華香大驚失色,急叫:“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美人魚以功力迫開三人,閃身護住了趙華香,叱道:“我們與你等素不相識,這是何意?”

“哼哼!!”三人怒不可揭。

其中一人麵上一道斜劃的刀傷,一指二人,潑罵:“狗男女!!你們與阿德那個臭婆娘為伍,就是與我們大燕國子民不共戴天!你們想擁戴小妖女為國主,成為第二個武則天,門都沒有!!”說完便殺了過來。

二人正聽得沒頭沒腦際,三人的怪招殺到。

美人魚寬袖一拂,罡風掀起圓桌砸了過去。

三人病不驚慌,將之粉碎。

嗆啷——

她那股內力卻掙斷了他們的鐐銬。

三人頓如出籠猛獸,拳不見影,無式勝有招。

這古靈精怪的功夫二人初回乍見,美人魚暗叫糟糕,她的大部分功力已獻給了趙華香,方才那一招已讓她內力盡施,粉容驀地汗湧。

為使強敵難辨她分寸已亂,她強作鎮定,應付自如。

趙華香急煞一團,想要幫她但是渾身僵硬,手腳麻木不仁,且內心如焚之下,傷口疼痛鑽心。

美人魚更怕他著急殃及生命,閃電般越到他跟前,出手點了他昏睡穴。

“香兒??????”他呼出這兩個字便暈了。

三招怪式已到——

她連出暗器,赤手相搏。

小白欲要出房去探望趙華香,拉開門嚇了大跳:“誰?”

門外站著一個人。

他細瞅見是小紅,楞愕地:“你——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