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俠揮刀叫道:“曾兄,少與這個禽獸囉嗦!殺了他為民除害!!”欲上——
曾大俠拽住,轉臉何自清,恨恨地:“你承認與遼賊勾結了?!”
何自清不屑地:“你們怎樣認為就是怎樣了,我不想跟你們白費口舌!”
曾大俠怒不可揭:“何自清!!你這個滅絕人性的家夥,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何自清叫道:“讓他倆閉上臭嘴!”便去救護小白了。
兩人想要攔截,卻被刃網罩住。
十來個莊丁和主事正對小白和小鶯窮追不舍。
小白奪得一刀殺開條血路,拽住小鶯施展輕功躍出牆外。
莊丁們紛紛去追——
“回來!!”何自清吼叫,氣得銀須朝天,飛身攔住他們,狠狠抽了主事們一人一個嘴巴,咆哮:“誰叫你們犯上作亂、追殺主子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個主事麵無人色地:“是、是夫人吩咐,誰救少爺,殺無赦!”
“混蛋!!誰敢動我兒子半根毫毛,我活剝了他!!立刻去將二人救回山莊,我自有主張!”何自清的話剛落,他們一溜煙去了。
小白不敢怠慢,踉踉蹌蹌跟小鶯跑入城裏,失血過多令他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堅持走了一段便昏倒當街。
過往的行人好奇地圍來。
小鶯眼淚冷汗齊下,搖叫:“小白哥哥,小白哥哥?你醒醒啊?”
圍眾指指點點,對於她的斷腸哭泣無動於衷。
小紅去藥鋪看傷路過,也湊熱鬧地擠進人群,眼前一幕令她大驚:“小白?!”
小鶯被眾人的無情激怒,嘶叫:“走開!走開!你們簡直沒有人性!見死不救——滾開!”
眾人哄笑而開。
小紅沒有動,她看著渾身血染的小白,一臉複雜表情。
小鶯抹了把淚,脫下外衣給小白蓋在身上。
“就在前麵!”小紅應聲回頭,隻見斷塵山莊一夥人追了過來,她心底大楞。
小鶯驚忙去扶小白,但他渾然無覺,軟泥般沉重無比,根本拉不動,看那幫人已到跟前,她一下子護住了他,柳眉倒豎:“不準碰他!要殺殺我好了!”
一個麵目可憎的異域主事上前一腳將她踢開,對眾人道:“把少爺抬回去!將她押走!”
眾人去抬小白。
小紅似乎明白了一點,厲叫:“住手!”
正要挪動小白的幾人聞聲罷手,抬頭看她。
異域主事上下看了看她,喝道:“哪裏來的這多咬耗子的狗!敢管斷塵山莊的事!!給我上!”
小紅哪將他放在眼中,揮舞了幾招異域主事從未見過的招式,他在發蒙之際,小紅一把卡住了他咽喉,嚇得他連連求饒。
小紅丟開他——
他領著眾人頭也不敢回地逃了。
小鶯見她目含極怨地盯著小白,輕聲道:“姑娘,求你幫我把他弄到安全之處吧,謝謝你了。”
小紅勉強應允,將他伏在背上,往一家客棧走去。
小白的臉深垂在她耳畔,微弱的呼吸噴在脖頸,她感覺涼涼的,昭示他危在旦夕。
小鶯跟在身邊,見她黯然傷神,楞問:“姐姐莫非認識他?”
小紅冷冰冰地:“不認識!”
小二將二人連忙帶到了二樓的上等客房。
小鶯把褥子鋪開。
小紅放下小白,二人幫他俯臥躺好。
小鶯氣喘籲籲地:“姐姐,你先歇會,我去弄點熱水。”去了。
小紅拭著汗,胸口的傷好似被震裂般,痛的抽心,坐下來歇息,看著他背上的衣服破開來,暗紅色的血漿裏裏外外盡皆染透,她沒來由地一陣難過。
小二送來熱水和一盆熊熊炭火,關上門窗,對小紅道:“客官需要什麼盡管開口,小的一定遵辦。”
小紅心底一熱,感激地:“多謝小二哥。有勞你幫我去請個醫術精湛的郎中,不知可否?”
小二慷慨地:“白爺有難,小的願效犬馬之勞!”趕忙走了。
小紅看著他麵色蒼白,倉忙解開他的腰帶,就著**一撕,褪下血衣。
但見斜劃的一道傷口足有一尺來長,創口很深,可見骨頭,泊泊的殷血正從魚嘴似的傷口湧泄。
小紅的肝膽為之欲碎,淚水奪眶,趕忙給他清洗著。
昏迷之中的他發出低弱的呻吟。
小鶯進門來也上去幫忙。
“你想怎樣?”梁玉兒冷視何自清。
他老臉醬紫,五官移位,怒衝衝:“你給他喝了什麼?他為何會失去理智?”
她有些興味索然:“春藥!”
何自清駭得險乎背過氣去,叱道:“春藥?!!你瘋了!!幹嗎給他喝那玩意兒?!!小白是個正人君子,虧你想得出用如此下流行徑讓他涉險!!萬一他挨不起姓曾的那一狠刀,我跟你沒完!!”
梁玉兒撫著滾圓的肚子,陰生陽調:“你那麼在乎他,怎麼不跟他過一輩子,娶我幹嗎?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何自清更氣:“為了我?!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不是說在那倆個老鬼的酒裏下了毒嗎,為什麼中毒的隻有小白?你心裏怎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小白下藥的目的就是逼吳曾二人先發製人,一旦小白受製於他們,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等我們起衝突,你再叫來同夥,明裏看似幫我,實質是另有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