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俠一拍腦門,嘿嘿兩笑:“我昏頭了。”
何自清旋風式衝進花廳:“夫人?!玉兒?!玉兒?!”
“幹什麼?!什麼事呀?!”梁玉兒緩步出來。
他一把抓住她:“你的肚子不是真的痛麼?”
她一下子甩開他的手,煩叫:“大驚小怪,我不用這招你能脫身回來?”
何自清奇問:“發生了何事?”
她一指那堵牆:“喏,裏麵關了倆兄弟,你看怎辦吧?”
何自清頗是意外,簡直不敢相信如此輕易地就鏟除了他心頭之患,喜得狂笑連天:“哈哈哈哈哈——好!好!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怪不得我心黑手辣!量他們有孫猴子七十二般化身也難逃一死!剩下這倆傻瓜,我玩死他們!”
梁玉兒道:“那可別高興得太早了,聽我給你安排得絕對沒錯!”
何自清忙道:“請夫人賜教!”
一桌極其豐盛的佳肴奇香撲鼻。
六隻一般大小的酒盅盛滿了陳釀竹葉青。
梁玉兒端杯子向對麵的小白,充滿無盡關愛:“小白”
小白忙舉起麵前的酒杯:“夫人”
“這段日子虧得你幫你爹解了危難和頭疼之危,斷塵山莊才幸免被遼兵所毀,我為此深表謝意。來,幹了這杯!”
小白道:“夫人言重了,小白何德何能,不敢居功受祿。”
何自清笑嗬嗬地:“白兒,你姨娘是真正發自肺腑對你的讚賞,你就不要推辭了。我知道你不善飲酒,沒事,僅此一杯,不要緊。”
小白左側的吳大俠聞聲撲哧樂了:“什麼?跑江湖的居然不會喝酒?開玩笑的吧?”
小白右側的小鶯望著他,替他暗自給力。
梁玉兒含異意地盯著他。
小白看著這杯清香撲鼻的酒水,遲疑了片刻喝了下去。
小鶯轉目梁玉兒臉上,看她嘴角浮起一絲怪笑,心中咯噔一下,倉皇盯著小白。
“大家隨意啊!”梁玉兒熱情地招呼吳曾二人。
吳曾二人也就毫不客氣地吃喝起來。
小白不時地瞄著對麵的梁玉兒,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沒有絲毫食欲,見他們無所顧忌,他也不好阻攔。
梁玉兒隻顧喝著熱氣騰騰的酸梅湯,麵沉如水,無有如何異樣舉動。
小鶯看他心事重重地不動筷子,暗中碰了碰他。
小白扭首,瞅著她。
小鶯示意他吃飯。
小白要開口,忽覺有些不適,莫名其妙地心裏奇癢,腦子裏竟騰升欲念來。
何自清麵對吳曾二人的豪飲暗自高興,可是宴席進行了一半,他們安然無恙,他不由納悶起來:“玉兒不是在酒裏麵下毒了嚒?怎麼他們沒事人一樣?怎麼回事?”
小白此時被情欲燒得燥熱難當,不住扯著衣領,盡管神智這時有些迷亂,但他心裏很是清楚,恨恨地暗忖:“一定是梁玉兒這個惡女人!她給我又下了什麼藥——”再看她微笑著盯著自己,他咬牙欲斷。
小鶯被小白粗亂的喘息吸引,扭頭嚇了一跳,見他臉上汗淌,好似極度痛苦,忙問:“你怎麼了?”
小白正值欲火焚身,聽見她這含無窮誘惑的縈語,猛地看她的眼神燃燒著兩簇熊熊烈火。
小鶯哆嗦了一下,畏懼地:“你、你喝醉了嗎?”
眾人聞聲停下來,不解而視。
何自清見此也嚇了大驚,站起身:“小白?你怎得了?”
小白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抵製不住這情欲的洶洶來勢,稀裏糊塗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小鶯抱住了。
“小白?!!”吳大俠驚駭地拍桌怒叫:“放開小鶯!!你幹什麼?!!”
小白聽得真切,但就是控製不了此時此刻的自己,舉止粗野地把小鶯按在了地上,撕扯她的衣服。
小鶯瑟瑟發抖,俏容慘白又血紅,忘記了掙紮。
吳大俠狂怒中抄刀便砍——
何自清發呆之際——
小白中了一刀,血噗地噴了何自清一身,驚醒了他,忙飛腳踢去。
小白感覺背部劇痛鑽心,好似當頂澆了盆涼水,乍然清醒。
吳曾二人已與何自清打成一團。
梁玉兒掀翻了桌子——
山莊所有主事立刻衝殺進來,將吳曾二人團團圍住。
小白徹底清醒時發覺自己竟然壓著小鶯,駭得要起身,但傷痛使他無力動彈。
小鶯見勢機靈地爬起來扶他:“快走!”但已有數名主事向她砍來。
小白強支體力,將她往身後一掩,疾點自己止血大穴,忍著劇痛赤手入白刃。
眾主事見他殺來,不知所措,慌亂之中被小白一招橫掃千軍迫得後退。
小白拉起小鶯破窗而去,但因傷勢過重,重摔在地。
小鶯臨危不懼,拖拽著他拚命往院外奔。
吳曾二人雖神功蓋世,擊斃了不少主事,但抵不過何自清的雷霆萬鈞而相繼受傷,連忙靠攏,各守門戶。
上百莊丁與偏副莊主和主事將他們層層重圍。
精力大減的二人見此陣勢不免亂了心神。
何自清冷笑:“我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不要埋怨我不講道義!”
“呸!!我們早料你是人麵獸心,隻怪被你假仁假義迷惑!!今日鴻門宴,原來又是提早安排好的圈套!!你好毒!!”曾大俠目透精芒。、
何自清皮笑肉不笑:“無毒不丈夫!原本你們與我是秋毫不犯的,各據一方逍遙快活,誰叫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一再逼我於絕境!還有臉怪我不講兄弟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