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香就覺一股強大氣浪打在身上,他被推出丈遠,幸虧在落地的一刹那他及時運用內功,才不至於又一次受傷。
子冰驚慌失措地跑來:“你沒事吧?”
趙華香驚忙後退:“你不要過來!算我怕你了!”
子冰懊惱地:“你快想辦法幫我控製這邪功啊!”
趙華香叫道:“你讓我幫你,看我現在近得了你身?叫我怎麼幫你?”
子冰幾厥要哭起來:“那我怎麼辦?這東西在我體內虛無縹緲,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你幫我廢掉!”
“啊!!”趙華香秀目如核:“你自己都感覺不來,我又不是神仙眼,怎知這種神出鬼沒的邪功潛藏在你肚子裏那個地方?貿然動手你會沒命的!”
趙王妃自從元清住進小院後,對他處處戒備防範。
眼見除夕在即,丁香忙著張羅年貨。
趙王妃擔心單純憨厚的林如眉在元清麵前失口泄了鄭玉底細,放虎歸山,故而將她安排在美人魚那裏暫住。
如眉呆在如意坊望穿秋水苦苦盼著趙華香,終日以淚洗麵,茶飯不思,整個人憔悴不堪。
美人魚苦口婆心地開導,而自己亦也深切地思念他。
聽著街巷傳來的鞭炮聲聲,如眉掩麵哭道:“看來他是不會趕在年夜飯之前回來了。到底是生是死,還是跟幫主撇下我們跑了——”
美人魚摟過她,幽幽地:“你不要胡思亂想,他絕對不是那種人的。說不定,正在往回趕呢?”
美人魚望著窗外夜空繁星,黯然神傷,從頸項拿出那個雞心鏈,他的音容笑貌便清晰地浮現眼前,想到他的每一次,她的心肝就會撕裂般令她幾厥窒息。
年三十午時,丁香做了幾個小菜,趙王妃和孫總管,高忠,鄭玉,元清幾人各懷沉重心思圍在桌上鴉雀無聲地吃著。
元清一掃眾人都皆愁眉苦臉的樣子,咳了一下,對趙王妃拘禮道:“王妃,恕老衲有失禮節中途退席了。”
趙王妃道:“大師有事就去忙吧。”
元清看了鄭玉一眸,起身去了。
鄭玉望著他出了院門,看著趙王妃,低聲道:“他是不是去跟同夥商議殺我的事了?”
趙王妃對孫總管使了個眼神。
孫總管會意,點頭而去。
鄭玉呆呆地看著孫總管消失門口,憂心忡忡,神情僵滯。
趙王妃見狀,關切地:“鄭玉,不要擔心,他掀不起大浪的。”
一直麵色淒然萎靡的丁香聞聲扭頭看他。
鄭玉趕忙一笑:“沒有,我是在想少爺——”下意識地瞅了一眼丁香,碰上她的眼光,他起身掩飾:“我來收拾吧。”
丁香粉容一沉,劈手奪過他手裏的筷子,沒聲好氣:“這是女人家幹的事!沒出息的樣!”
鄭玉當場被晾曬一般,紅著臉不知所措。
高忠要說話——
趙王妃嗬嗬一笑:“丁香,你這是幹嘛?過幾天就是你們的大喜日子了,以後要夫唱婦隨,知道嗎?”
丁香看著她,低了頭,呐呐地:“是——”
孫總管尾隨元清來至一家鐵匠鋪。
元清左右一顧,進入店裏。
孫總管暗忖:“這老禿驢來此地絕對沒安好心!先過去看看。”於是孫總管去了僻靜處,少時,化身一個白發老翁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往鐵匠鋪而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在門口歇息,豎耳聽著裏麵動靜。
元清正和店主討價還價著。
店主臉紅脖子粗地唾沫亂濺,嚷嚷著:“大師,我就是念你是出家之人,所以一再退讓,要得夠便宜的啦!你要的這種兵器,我敢說全天下除了我誰也鑄不出這絕的來!剛剛你也看了貨,真正的削鐵如泥,千斤不斷!要你三百兩,你還嫌多啊!”
元清生怕他的粗嗓門惹人注意,趕緊道:“得了!得了!三百就三百!”他掏出一袋銀兩丟在店主懷裏。
店主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大師是個直率的人!夥計,給這位大師把刀包好!”
“早就包好了!”夥計樂顛顛地抱著一個油紙裹好的兩尺餘長的長狀物恭恭敬敬遞給元清:“大師,您拿好。”
元清拿著匆匆離開。
孫總管也趕回了小院。
趙王妃聽了孫總管的稟報,柳眉緊擰:“果真不出我所料!元清這次是豁出老命要鄭玉的命了!”
孫總管道:“我們該怎麼應付?”
她麵沉如水:“別慌,他既然自掘墳墓,想飛蛾撲火,我們就成全他這片忠心!我沒猜錯的話,今晚他就會行動!我們都要加倍小心。”
蓋世雄幾人在斷塵山莊住了十餘天,何自清整天陪著他們遊山玩水,鑽研武學,倒也逍遙自在。但是時間一長,蓋世雄忽然腦中閃出一個怪念頭:“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何自清為何老是把我們往外引?難道他屋子裏有什麼寶貝嗎?”於是他決定探個明白。
城裏鑼鼓喧天,正值元宵佳節,市集車水馬龍,行人接踵摩肩。
何自清建議去看熱鬧。
蓋世雄佯稱自己身體抱恙,讓蓋世英照顧。
何自清也不勉強,和吳、曾二人去了。
蓋世英偷偷跟著他們,見何自清徑直出了山莊,趕忙返回房裏,兄弟二人草草計劃了一下,拿著寶劍在房間裏挨個收索起來。
何自清並非真的帶二人去賞花燈,湊熱鬧,而是領著他們來到了沒人處。
吳曾二人不解其意地看著他。
吳大俠問道:“何兄,你帶我們來這裏是——”
何自清道:“我是有要事跟你們協商的!”
曾大俠眨眨眼:“什麼要事?”
何自清眼神透著一抹凶光,道:“我聽說大遼派了位欽王來這裏臥底,招募江湖草寇,你們有何感想?”
倆人目瞪口呆,頗是震愕。
吳大俠驚喝:“消息絕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