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償所願(1 / 3)

趙真胯下的焰駒衝過火海,發起了它可懼的獸性。

遼兵未看清來者何人,便被踩破肚皮,踏碎天靈。

趙真大刀狂掃,真個如瘋了一般。

鄭玉赤手空拳入白刃,拎過一人三拳擊斃,一邊道:“這一拳是我為三少爺報仇,這一拳是我替四少爺代勞的,這一拳是你禍害我大宋百姓付出的代價!!去死吧!!”

這一小撮遼兵見對方來勢洶洶,奮力抵抗。

日光越來越熱,臨近中午。

趙華香等得心煩意亂,忽聞後麵馬蹄如雷,他回頭驚叫:“娘,趙恒的追兵過來了!”

趙王妃意料之中地哀歎:“看來他是非要我若教鬼餒不可!華香,不要手下留情!”

像幾十簇火焰,撲麵而來的四十名紅衣禁軍把馬車和趙華香圍了三層,刀劍飂戾,與日爭芒,灼的趙華香瞳仁作痛。

趙華香環視一圈。

包圍圈在很快縮小。

趙華香深刻地感覺到那些鋼刀從鑄成那一刻起,就沒被血滋潤過,壓在箱底六千多個日子,隻為今日要飽嚐他的熱血,發著可怖的綠芒。

趙華香的雙手被迫握成了鐵拳,秀目泛寒。

四十柄鋼刃劈頭蓋臉地襲來,猶如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牢牢罩住,無論他怎樣化解都難逃一死。

趙華香一動不動。

“噹——”鋼刃砍在他身上,發出鋼與鐵碰撞的聲響。

因為用力過猛,幾十柄鋼刀被墊了個缺口。

眾人驚呼:“金鍾罩?!”

趙華香已騰身躍起,重掌擊向了倆人。

慌得倆個家夥趕緊棄刀相接。

趙華香修長的腿一道電光踢去。

倆人被踢翻馬下,未及掙起——

趙華香扔出兩枚石子,準確無誤地擊中他們的肩井穴,二人如牛的軀體猛然似泄氣的口袋,癱軟在地。

其他人齊刷刷撲來,三十六般兵器加上暗器。

更有甚者將點著的一包炸藥擲向了馬車。

趙華香盡數兜住了暗器,轉擲投那包炸藥,將藥包擊出兩丈開外爆炸,他不及看清它炸在何處,已深陷險情。

靜順王妃孤注一擲,派出這些所謂的高手,其實就是些來自黑白兩道的江湖敗類,可是在道上也都還算是頗有名氣的,多年來是靜順王妃最為得力的暗中臂膀。所以他們也都是專門替王公貴族效命為生。

幾個回合後,這幫家夥便擺出了奇形怪狀的陣勢。

隻見前麵四人為首,中間二人手腕相扣,後麵五人展開雙臂,呈金雞獨立勢,最後六人以蒼鷹撲兔狀。

趙華香左看右瞧,呲之以鼻。

“呀——”中間兩人突地黑虎掏心和南海擷珠攻來,內含數種變幻莫測的險招,如果冒然出手迎接就會危及生命。

趙華香身形一晃間——

倆人莫名其妙地定住。

另數十人早已分頭衝來,兩麵予以夾擊,無窮的威力把倆個同伴的性命索取。

倆人無聲無息地倒地身亡。

惹得數十人驚怒之下,攻勢愈加猛烈。

趙華香再次被包圍,他扔出一把石子,不偏不倚打中那四十匹馬,它們受驚之下作鳥獸散。

飛沙走石地鬥了五十個回合,趙華香見他們頗是難纏,又不想枉殺無辜,便打了個虛招,趁他們閃避時疾忙斜掠上馬,揚鞭一甩,兩匹快馬拉著車廂往前衝去。

三十來人立施輕功,附貼在車廂四周。

趙王妃驚叫:“華香?!”

他招呼:“娘,你坐穩了!”使勁抽鞭。

烈馬狂甩鐵蹄,飛躍一道丈寬溝渠,車廂猛烈顛簸中,甩落幾人墜入山穀。

坑坑窪窪的路麵使得車廂四周緊緊貼著的殺手又有許多被顛落馬下,恐得他們自顧都不及,哪裏還有精力向母子二人一展絕世武功。

趙華香看見兩匹驌驦喪失理性,慌不擇路,抬頭駭然失色,因為他聽見前麵驚濤駭浪撞擊岩石所發出震天動地的呼嘯聲,而烈馬正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趙華香使出全身的力氣企圖勒住它們,嘣地一聲,韁繩被活活拉斷,他險些被這股貫力翻落車輪之下,一下子跌入車廂裏麵。

趙王妃緊緊抱著兩隻小木箱,一邊與捅破車廂後麵伸來抓她的黑手搏鬥。

趙華香感覺馬車往懸崖飛快撞去,他胡亂地攜了隻箱子,另隻手狹趙王妃破頂而出。

就在他們的雙腳離開車廂的一刹那,車廂連同數十名不及逃生的殺手栽入百丈深淵。

另外幾人見勢不妙早施輕功躍起,但因失控的車廂速度過快運力慢了半拍,如同斷線風箏,鬼哭狼嗥地追隨同伴葬身黑霧沉沉的洪浪裏,瀑布的轟鳴淹沒了一切。

趙華香騰越半空,身處山穀,他將趙王妃奮力往上一拋,自己和小木箱掉了下去。

趙王妃被甩在岸上,她一個蛟龍翻身伏岸駭呼:“華香?!華香?!華香??????”她痛哭失聲,卻發現崖下的草叢裏冒出他的頭來,她喜出望外:“香兒,香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