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緘默了。
他冷視她:“你若是來管我的,謝謝了,不用費心勞神了!反正我這人沒讀過書,倫理道德不懂,傷風敗俗不削,隻知道玩女人!你若見不慣,可以一走了之!”他期盼她能回心轉意,哪怕給他一個否定的眼神,但是她無動於衷。
他有些急了:“你怎不說話?”
她已淚流滿麵。
他的話讓她自尊被傷,肝膽欲裂,轉身要走——
他撲過去拉住。
她掉首抽泣:“你幹嘛拉我?!”
“我、我話說得重了!香兒你別生氣!”他轉到她麵前。
她匆匆拭了淚,看著他:“你不是埋怨我不理解你嗎?你成日滿腦子烏七八糟的念頭,叫我怎麼與你好生相處?”
他挺屈地:“我也不想啊!可你也知道,我打小就流落江湖,沒有得到父母教誨,恩師訓導,跟著幾個生性風流的師父耳濡目染嘛!何況,世上哪個男人不風流?我跟你這麼久了,手都沒牽過幾回,當然覺得心裏不平衡。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對心愛的女人能控製得了情欲麼?
她嗔道:“我不許你以後再有這種念想!起碼也要等我們拜堂成親那天才可以!”
“啊?!!”他傻眼:“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十年二十年不嫁我,我也得為你守身十年二十年啊?會死人的!”
她鳳眸一瞪:“怎麼?你不想盡快娶我?”
他畏怯地:“看不出來,你比丁香還會管丈夫,以後有得罪受了。我命真苦。”
她道:“我就這麼專橫跋扈,現在才看清不覺得為時已晚了麼?”
他心神動蕩,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今晚可不可以先洞房花燭,改日再行大禮?”
“又來了!”她虎著臉:“不可以!”
他悵然若失:“這麼對我未免太殘忍了吧!丁香那麼凶,鄭玉還有尋花問柳的機會,我比他還可憐!又沒老婆疼,孤枕難眠,寒夜沒人暖被窩,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還不準有外心,幹脆剃頭去做和尚!”
她道:“那好啊!做了和尚看能不能讓你變得正經點!”
他去桌邊坐下,倒了杯茶水飲了,不屑地:“和尚才自由呢!夜夜翻牆去找尼姑,俏的裏麵挑俏的,美死我了!”
她氣嗔:“你敢!”
他得意地:“那你可就管不了我嘍!明天就去拜訪一下,看哪家尼姑庵裏的美人多,就在附近削發為僧,不出幾個月,尼姑庵全是我的子嗣!真的,你別不信,我可是百發百中!到時候你來幫我帶孩子,也不枉我娘白托你照顧我一場!”
“你下流!”她纖拳打去,將他連人帶椅推倒在地,粉容扭曲:“我打死你啊!死不改性的家夥!”
“救命啊!非禮啊!強奸啊!”他笑叫道。
她按住便癢:“還敢胡嚷嚷!”
正中他要害,奮力掙紮,大笑不止。
“篤篤——”有人叩門:“四王爺,發生了何事?”
美人魚驚忙住手。
趙華香緩過氣來,道:“沒事,你們走遠些,別妨礙我辦好事——”
“是!“步聲遠去。
他要起身——
她不依:“不能就這麼便宜你!說,還敢不敢去尼姑庵找尼姑了?”
“不找了,我不去了!”他忙求饒:“別癢我了,再癢就笑死了!”
她威令:“那你發誓!”
他哭喪臉:“還發誓呀?不發行不行?”
“不行!”她舉手要下——
他忙道:“好好!發就發。”
他喘息了一陣,舉起右手,一本正經:“蒼天在上,我趙華香今晚發誓:日後要是不去找尼姑,天打五雷轟!行了吧?”
她柳眉一豎:“哼,不去找尼姑,天打五雷轟!你敢發這種誓?!”
“我沒說那個不字啊!”他狡辯。
她便動手了。
“哎呀,出人命了!”他笑叫:“你弄疼我了,哎喲,你別亂摸,萬一摸出火來,我可會亂來的,哈哈哈??????”
銀鈴夢鄉被一聲巨響驚醒,又聽類似門板碎裂,正犯疑之際,亂步聲傳來,郎中慘叫倒地聲,她駭得坐起,瑟瑟發抖。
隻見五六個人影破門而入,手中的鋼刀在昏昏燭光中泛著寒光。
銀鈴五髒緊縮,蜷縮一團。
“公主果然在此!”其中一人蒙麵人對另外兩個打了個手勢。
兩個歹徒向她逼來。
她厲叫:“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蒙麵人淫笑兩聲,道:“屬下早已仰慕公主許久,還未向公主表述衷腸,公主怎麼一聲不吭地跑了?豈不是讓屬下很沒麵子!”
她噤若寒蟬。
兩個歹徒將她擒獲。
她死命相掙:“放開我!!秦誌遠!你敢對本公主無禮?!!”
那人一怔,哈哈大笑,扯下麵巾,露出一張淫邪麵孔。他邁步過來:“公主真是好眼力,穿成這樣也能認出我來,看來咱們還真的有緣呀!你知不知道,皇上為了感恩我爹對朝廷立下的汗馬功勞,將你許配給我了!所以你那後宮亂政的死罪也因我爹從中力保予以撤銷。我來是接你跟我回府,咱們今晚就拜堂成親,好不好?”
她惡啐一口:“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下嫁你這種叛賊畜生!!”
秦誌遠笑道:“公主的脾氣可真不小,不過,我非常喜歡!放開她!”
兩名爪牙鬆開了銀鈴。
她便要撞牆——
秦誌遠身形一晃,抓她手中:“公主這是做什麼?你死了我會很傷心的!”
她廝打他:“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別碰我!放開你的髒手!畜生!!”
秦誌遠淫笑:“我喜歡女人叫我畜生,聽見這聲呼喚,我就很興奮。你太不乖了,讓我給你敗敗火氣先!”將她按在了床上,撕扯其衣。
銀鈴哪裏肯依,嘶叫著:“小白大哥!小白大哥!”雙足亂蹬亂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