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鶯緊緊貼在他胸前宛若小鳥依人那般可憐楚楚,欷歔不住。
小白握著她刺骨冰冷的小手,捂在胸口暖著,一邊給她拭淚。
觸及她嬌嫩膩滑的肌膚,他感覺像是被雷電擊中,這是他有生以來初次有這樣激情澎湃的感覺。
小鶯覺得溫暖了許多,情緒也逐步穩定,初如夢醒後的她驚呆了:“不會吧,我怎麼做出這種事來?!哎呀,羞死人了!!”似被蛇咬了一口,她一下子推開了他,臉似血染。
小白沒有防備,跌倒在地。
小鶯自知失禮,忙要去拉——
小白一笑:“你沒事就好。你幹嘛會來這裏啊?”
小鶯抹了一下清涕,黯然地:“我、我想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四周一望,道:“回去先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再說。”去拿火折子。
她抓住那隻手:“不行的!這件事在地道裏說最安全!”
他一愣:“發生了何事?出去說不行嗎?”
她望著他,氣道:“你好傻啊!公主她是在騙你呢!她是用裝可憐來利用你的!”
小白好笑:“你又胡思亂想了,她怎可能會那麼做呢?再說她都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裝可憐來利用我?”
她急了:“你不信是吧!好,我把她和她二皇兄派來的探子說了什麼話一字不漏說給你!”於是將她所竊聽到的對他複述了一遍。
小白起初當她是凍糊塗了亂說,但聽著這些話有板有眼不似捏造,立時如沐三九嚴寒,心底泛冰,臉色陰冷下來,沉聲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小鶯道:“是不是真的,後天——不是,應該明天你就會親眼看見的。”
小白隻覺得心在分裂,血液倒流,一陣昏眩,哀鳴:“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小鶯望著他,見他臉色慘白,忙安慰:“小白哥哥,你不要著急上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保重身體要緊??????”
小白苦笑一下,蒼涼悲憤,自嘲:“自以為聰明一世,卻不想被一個女人當猴耍!!可悲!!”
小鶯見他眼眶泛晶,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渾身劇栗著,眸透肅殺。
小鶯要開口——
小白忽然對她道:“小鶯,我會盡快幫你找到你爹他們,送你們離開這裏!”
小鶯望著他,搖著他胳膊,憂憂地:“小白哥哥,求你不要這樣子,早知道你這麼衝動,我就不應該告訴你這些。”
小白緩了表情,對她一笑,笑容很苦澀,道:“我沒事啊,——怎麼了?”
小鶯嘟著嘴:“你的這副表情好可怕。現在你不能與耶律珍正麵發生衝突,可能我不了解他們的事,聽的不是真相——”
小白心底一熱,看她,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不要擔心。回去吧,這裏很冷。”
小鶯搖頭:“不能,公主要是看見我,就會聯想到今天的事會不會被我聽見了——我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看見她就會失態。我就呆在下麵,你給我拿些吃得來就是了。”
小白一想也是,點頭去了。
小鶯不免擔憂起來:“他會不會去找耶律珍理論啊?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不會的,他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小鶯想想方才自己撲在他懷裏的場景,捂住了臉:“傻女!嚇不死你,你幹嘛給人家投懷送抱啊?他肯定把我也當成跟耶律珍那種的一路貨色了——哎呀,你幹嘛這麼不檢點啊!真是沒羞——我以後還怎麼見他嘛?”忽然嗅到酒肉飄香,拿開手嚇大跳。
不知何時,小白出現在她麵前,目光怪怪地瞅著她,手裏拿著一隻蠟燭。
小鶯似作賊被人抓住,俏容驀地紅到脖子,急忙給他個脊背,芳心撲騰的要蹦出嗓子眼,無地自容。
小白俊麵也不禁紅了,咳了咳,道:“吃吧。”
小鶯鎮定了一番,回頭做出一番無謂的姿態,笑道:“你的動作還真快啊!”
小白撕了塊雞腿給她:“沒嚇壞你吧?”
小鶯接過來就啃,噎得隻咳嗽——
小白倒了杯酒給她:“喝杯酒驅驅寒氣。”
小鶯一愣,看著他,接住。
小白道:“怎麼?你懷疑我用心不良麼?我沒別的意思??????”
“我在想這酒是不是很辣。”她斷其話頭。
小白也給自己滿了一杯,道:“我素不飲酒——難得這清雅之地,你陪我醉一回吧。”
小鶯暗楞,看著他,看見了他身邊的被褥,更驚,鳳眸一轉,囁嚅:“你,你醉了,不會??????”
小白瞅著她,麵若西湖,道:“那你就不要喝——”言畢,仰脖子把那杯就灌了下去,嗆得咳嗽。
小鶯抿唇偷笑,打趣:“看見別人醉酒又哭又笑的,我們倆誰會那樣啊?”
小白又滿了一杯,舉起杯子生平初次笑了,對她道:“幹杯!”
小鶯被他的笑電了一下,暗忖:“原來他笑起來這麼好看。”忙與他碰了一下。
小白連飲了三杯,痛楚加劇三層,心頭的恨火熊熊燃燒。
小鶯喝下兩杯就感覺天旋地轉,醉眼朦朧,眼光飄忽地看著小白,
小白撐著頭,一動不動地瞅著地麵。
小鶯傻笑:“你??????醉了??????你不要??????晃來晃??????去的啊??????”
小白抹了一下臉,抬起頭,打著酒嗝,笑了幾笑:“我、我沒醉??????我隻是心裏??????難受??????”說著他趴在被褥上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