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我?”他似笑非笑,邪魅至極,冰冷至極,眼瞳再無痛苦與溫情。

“放了我。”

“你不敢過來,怕我吃了你?”

他的臉龐迷人邪肆的不是二十歲男人或男孩應有的,他的膚質偏黑,日光從窗口投射在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屏蔽了金黃的光線,投下黑暗的陰影,他的唇卻點點陽光爍耀,薄卻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感受。

“一次,兩次,對你而言,有差別嗎?”他把玩著尾指的鉑金戒指,上麵鐫刻了一隻英銳的老鷹,鷹眼尤為注目,鑲嵌了妖豔的紅寶石,正虎視眈眈著獵物。

“除非你願意碰一具屍體。”

從未結痂的傷口,他又灑了把鹽,痛的她冷汗直流,初初轉身……

“夏初初,我的碰觸,就這麼令你討厭嗎?”

“是!”

我不討厭你的碰觸,但我害怕你的碰觸,希望一而再再而三泯滅,心,真的會枯萎。

“陪我一天……”

他低緩的開口,轉身,沐浴陽光中,初初刹那的晃眼,似乎,又看到光下的他,伸出的掌心,將他的心,給她。

嚴翔遠帶初初來到小李說的那片紫荊花林,夏日炎炎,景色旖旎,姹紫嫣紅,繽紛炫燦,吐放芳蕊,花香、青草香交織成心曠神怡的幽香,綠油油的青草,如同情人的手輕輕的撫摸你,麻癢麻癢的,初初半眯著,她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麼的愜意過。

他擒著淡淡的笑容,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這片花海中,穩健的腳步、高大的身材,他是天生的王子。

初初也笑著,心跳躍著,什麼也不想,就快樂的度過今天。纖細的身段,細致的臉龐,她淡雅絕美,卻隻是,豢養的公主。

今天,是他們初戀約會的第一天,唯一的一天,她笑意盈然,一直笑著,連眉眼也是笑著,真正的開心。

“你是跟蹤我才發現這裏的嗎?”初初問,看到周遭很多青年男女,也同他們一樣,手牽手。

他們還拎著相機,還有餐盒準備野餐,有的追逐嬉戲,笑聲如同清鈴悅耳動人,他們的笑容,很滿足,無憂無慮的,年輕,不就應該這樣的嗎?更重要的,初初看到,他們眼裏,隻有彼此,無嫌隙,隻有單純的愛戀。

“嗯。”嚴翔遠應了一聲,看著她,幽幽的目光看的初初有些急促。

她是不是應該表現的勉強的,但是,能夠與他就這樣走在這片世外桃源般的花海,他輕握她的手,溫熱的、輕柔的,她感覺從未有過的安寧,她真的很開心,笑容,煞不住。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初初撇過頭,怕他看穿什麼,恰好停在一朵紫荊花前。

含苞待放的,低垂的花苞落在她的肩上,隨著微風輕輕刮刷她纖細肩膀處的肌膚,初初怕癢的嗬嗬笑出聲,伸手碰觸了下。

纖腰陡的被他摟住,他的氣息吹拂,做著別的情侶也做的事情,花下,他們相擁親吻。

“嚴翔遠,我,我隻是演戲……”

她急喘的推他,他卻摟的更緊。

“我知道,你既然答應我,就要演好,不要說話。”

情人的低喃,好聞清爽的氣息,如天刀鐫刻的深邃五官,他是這麼優秀的男人,卻偏偏愛她,甚至不惜請她給他一天,最後一天。

初初眼中含淚,他的心跳聲撞擊著她的,奔騰如脫韁野馬,很急促,他的氣息,幾乎將她焚燒,就一天——

良久,他喘息的放開她,輕撫她酡紅的臉頰。

“你不討厭我的吻,是不是?”

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初初雖然沒有迎合,但她也沒有拒絕。她的眼神迷離,氣息急促,剛剛一吻,她也沉浸其中的。

他的話如同一桶冷水澆下來,所有的火熱瞬間被冰凝,初初打了一個冷戰,猛的推開他,急急的轉身。

他再次抱住她,“初初……”

“放開我,嚴翔遠,我說了,就是演戲,現在戲提前結束了。”

初初掙脫他的懷抱,朝回去的路跑。

嚴翔遠兩大步就追上她,拽住她的手,深邃的褐眸緊緊的盯著她,“演戲?你確定你是演戲的嗎?”

“對,嚴翔遠,是你要求我陪你一天,然後你不會再糾纏我,如果你再碰我,那我連戲也不用演了,你的吻,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