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初初跑向房門,才要打開房門,房門自動開了,進屋的男人看她嚇的形色憔悴、驚駭失色,看戲的抱胸。
“原來天使怕魔鬼,那是不是說,你隻是,一個蒙騙人的假天使。”
他的薄唇吐出冰珠,粒粒將她結凍,琥珀的眼瞳欣賞著她的恐懼,目光落在瑟瑟抖動的蒼白唇瓣,眼神變的深冽,一簇火焰卻隱隱燃燒。
心震撼著,原來將她綁架的人,竟是他!
“為什麼?”
初初後退幾步,他眼中的光芒令她害怕,這種光芒,她已經不陌生,不管是夏顥夜或是費雲揚,他們都曾經對她露出這樣的眼神,而他,竟也想對她做出齷齪的事嗎?
他逼近,半眯的眼瞳、高大的身體,強大的脅迫朝初初襲擊,她努力鎮定,隻是看著他。
“為了法國的投資案,夏顥夜將你送給費雲揚;那這次,我也同樣可以與他交換。隻不過,我喜歡掠奪,不喜歡自動送上門的,那會失了很多樂趣。”他勾勒出邪肆罌粟般的笑容。
這笑如同毒,一點點的沁入初初的心髒,讓人上癮了,下一刻,它無情的摧毀、撕成一片片,血淋淋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所有深藏的美麗的記憶――初初隻覺,心髒不再跳動,心口冰涼冰涼的,如同玻璃心,哐鐺一聲,裂成片片刺眼而尖銳的碎片,隨著血液,逃串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包括那個——深藏的連她也碰觸不到的……
“嚴翔遠——”
初初開口,她的喉嚨幹澀的幾乎無法開口,想要吞噎吞不下去,一股她以為不會再流的稱為眼淚的東西正欲傾瀉而出,初初努力的呼吸著,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已經麻痹了,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隻是,覺得她的人生,真的很悲哀。
一個,打造了公主的城堡,讓她錦衣玉食的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在一夜將她推入地獄的深淵,踐踏她曾經所有的信仰,親手將她送上別的男人的床。
一個,給她純純美好的初戀,讓她知道,原來世界上,有這麼一個男人,純粹的愛著夏初初,他為夏初初掙紮過,痛苦過,即使她給不了他任何的回應,他卻在此刻告訴她,她隻是一件交易的物品。
“這樁生意,不知道費雲揚是否後悔了?或許,我該先驗貨,然後,才能評估你的價值,是不是值得這次的開發案?”
他步步逼近,她的腳卻被人無形中鉗製,淒楚的看著她喜歡的男人。
“你的星星願望,就是想要得到一副肮髒的身體嗎?”她的聲音沙啞,卻無俱的看他,心裏隻想著,那瓶她深藏的星星。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陽光王子嚴翔遠嗎?還是,另外一個惡魔、畜生?
他的腳步一頓,隨即又揚起諷刺的笑容,“這倒提醒我,我可以占有你,卻不用付出任何的代價。”
他的身形如同獵豹,瞬間已經鉗製她的身體,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強悍的咬著咬著她的唇瓣,卻不深入,隻是咬,不停且沉重的咬、報複性的咬……
血腥味充斥……
初初揚起笑容,染血的笑是那麼絕豔,執意報複的男人被她絕美的笑容迷惑,放鬆了警惕,但是下一刻,他痛叫出聲,身體如同脫兔,扭曲成怪異的弧度,惡狠狠的盯著冷漠看他痛苦的魔女。
他怎麼會以為她是天使,她天生是誘惑人心的魔女,摧殘男人的心智,就算知道她為了錢跳上自己表哥的床,一顆心仍舊掩不住要她的衝動。
“嚴翔遠,我對你很失望。”初初丟下話,想要奪門而出,卻被他快速的擋住去路。
嚴翔遠長臂一甩,她猶如布袋一般被甩在那張潔白的床上,窗邊,那些陰森的骷髏頭,正猙獰的笑著,看著……
“放開我,嚴翔遠,不要……”
初初甩頭,想要躲避他如影隨形的唇,雙手握拳捶打他寬厚的背部,甚至想要故技重施的踢他,卻被他壓在那雙長腿下動彈不得,下巴被他掐的生疼。
“夏初初,欲擒故縱的把戲,到此為止。對費雲揚,你也是這麼迷惑他的嗎?”
“禽獸,嚴翔遠,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放開我,放開……”
初初擠出話,心跳如同擂鼓般,原來她的心還在,沒碎。
胸口分不清是被他壓著疼還是撞擊的疼,疼的她臉色發白。
但是她知道,她與嚴翔遠,不能走到這一步,那會摧毀了她最後一絲對人性的幻想,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