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我也是奉命行事,有所得罪之處還望你多多海涵。”沒有打算給王大可像普通人那樣上枷鎖和鎖鏈的捕快,也沒有預備在這一個方麵進行潛規則的要求對方出什麼上鎖費,上枷費,開鎖費,開枷費。之所以會網開一麵的他,一方麵和對方或多或少有私交,另一方麵也很是忌憚林家的財勢,畢竟是牽涉上了。何況整個事情還沒有徹查清楚,所以與人方便,也是自己日後方便道。
“多謝。還煩勞你們讓這一位道長隨同在下一起去縣衙門,以便他好為我作證。”雙手抱拳,向外拱了一個手的王大可,承受著巨大的身心壓力就是怕事情是真的,而自己因此會成為老爺的一個棄子就完蛋了。到現在為止,自己早就派去給老爺說明的小廝是音信全無,致使心裏麵沒有底的他,不得不為個人的性命多謀劃一番。
為此,沒有異議的捕快,走在最前麵,領著他是返回縣衙交差。沒有到縣衙之前,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兒小期待的朱複,走到了一看,也就那麼一個樣子。直接得以進入到了裏麵的他,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左右,本縣的大老爺錢明正就升堂問案了。
既不作為被告,也不作為原告的朱複,候在大堂下麵,聽到明鏡高懸下的縣太爺是一聲“帶人證”,便被一名衙門的差役,直接給引領到了大堂上。仗著自己有道士身份,沒有下跪的他,受到了秀才的待遇,還真得多虧癡迷修道的嘉靖皇帝。自己非常清楚,他直接給跪下是頗難,恐怕就會被堂上的差役是直接打得跪下為止。
“被告王大可說你是道士,不但能夠驅鬼,而且還會扶乩。他告訴本官,隻要你扶乩一下,就能讓死去的亡魂上身,說明其中一切的前因後果。”之所以會這樣禮遇朱複的錢明正,一方麵無非就是為了迎合上意,另一方麵也是知道,即便把屍骸從新墳墓內挖掘出來,經由仵作驗證,也會是費時費力的一個棘手公案道。
何況還牽扯上了本地最大的豪強林家,就更是麻煩中麻煩。別到時候來一個,案子還沒有什麼進展,而自己就丟了官,可就不值當了。先得為了自保,不至於得罪林家,也沒想著要當什麼清官,非得替民伸冤的他,雖然不太相信鬼神一說,但是想著借由身為道人的朱複來演上一出戲,也就有了一個台階可下,從而糊弄糊弄,刀切豆腐兩麵光的就過去了。
而聽完之後的朱複是在心裏麵大罵王大可是龜孫。尼瑪,自己從來就沒有說過會扶乩。這龜孫竟然是把自己給直接拉下了水。他思量著,若是不能給堂上坐著的大老爺一個合理解釋和交待,恐怕對方就不會對自己還這樣客氣了。畢竟,道士是上賓,而騙子可就是階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