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上善觀的一名小廝,傳話給朱複,說二管家王大可在府中小花廳是等著他。原本預料今日會是林正北打著論道的旗號來找自己,卻不想竟然是王大可。沒有多問,也清楚是問對方問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朱複,隨著小廝在前麵的引路,得以最佳路徑的到達了小花廳。
“你可來了。出事兒,出大事兒了。”顯得是有一點兒慌亂和手腳無措的王大可,一見到跨門而入的朱複,直截了當道。
被他一弄,直接搞得是滿頭霧水的朱複,倒是很淡定,從容不迫道:“出什麼大事兒了?竟然把你這一個手眼通天的林府二管家搞得是坐立不安。”
“我都愁死了,而你還心情開玩笑。你應該還記得,那日不是從城外別院內挖出了好一些屍骸嗎?今日一清早,就有一個漢子跑來林府,吵著嚷著非要見我,說什麼是我們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就毒殺了他一家四口。若是想要他不去衙門報官,就得要府上拿出四萬兩銀子來私了。我一聽他這麼說就知曉不但是栽贓陷害,而且還是獅子大開口的進行勒索。於是乎,我也沒有和那人廢話,直接就命府中的家丁是棍棒伺候的把他給打了出去。原本以為這一個事情就此了解了。誰曾料想到,他還真的跑去縣衙門告了狀。現在,衙門的一個捕快領著四名衙役正等在府外麵。”清楚自家老爺是不會親自出麵的王大可,先得把這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背上,繼而是去到縣衙門慢慢地和縣太爺掰扯明白道。
“人既不是你殺得,又不是你雇凶所為,去縣衙就去縣衙,有什麼好可怕的。我陪同你一起走一遭就是了。即便衙門口朝南開,沒權沒勢別進來。那我們也是有權有勢的進去。何況那一天,除了我以外,還有你的貼身小廝,九名附近雇傭而來的農夫都可以站出來做人證。我想,縣太爺也不是糊塗人,經過簡單的一審就能辨別出那人肯定是潑皮一個。就不知道他是從誰口中聽來的話,而借此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訛詐府上一些錢財。”明白了他是要自己陪同一起給做一個人證的朱複,也不好推脫,順水推舟道。
“依我看來,恐怕事情沒有你說得那麼簡單。一般得潑皮,不會有訛詐不成,就跑去官府告刁狀的熊心豹子膽。”憑借自己好幾十年人生閱曆的王大可,怕得就是自家老爺沒給他說,悄悄地又派人在別院後花園中埋下了那一些屍骨。倘若真是東窗事發,自然就會把這一個黑鍋落到自己的背上,畢竟從頭至尾都是他一手在經辦,而渾身是嘴都難以說清楚。
“咱們在這裏多說也無用,不如去到縣衙門看一看再說。”總是耐不過去要走上那一遭的朱複,倒是饒有興趣的想著去看看沒有見過的明朝縣衙會是怎麼一個樣子?是不是像古裝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即便真有什麼事兒,也和他沒任何關係,畢竟自己隻不過是王大可代表林家請來驅鬼的道士而已。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的王大可,點了一下頭,朝著小花廳的門外就走。隨著他一起是走了出去的朱複,倒是沒有任何精神壓力,輕鬆得很。兩人來到府門外,便見到了大興縣衙門來拿人的五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