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流傳來的書信,今天就該回城了,隻是他在信中說了不要阮煙羅去接他,所以阮煙羅想著衛流大概是怕她出什麼意外,所以一開始也沒想著要去。
可是如今看書完全看不進去,又找不原因,阮煙羅想來想去,也覺得隻有衛流回城這一件事情會讓她安不下心。
既然如此,還不如去看看衛流,就算不去迎接他,哪怕是在街上看一眼也是好的。
這麼想著,阮煙羅說道:“去讓皇宮來的侍衛準備準備,我要去街上看二皇子回京。”
“可是二皇子說不必姑娘迎接!”春梅立刻說道。
阮煙羅轉身的動作一頓,重新回過頭來看著春梅,唇邊似笑非笑地掛著一抹弧度。
春梅被阮煙羅看的心慌,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阮煙羅已經又轉過身去,清淡而不容拒絕地說道:“去準備。”
春梅蠕動了一下嘴唇,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去了。
阮煙羅到後麵換了件男裝,衛流說不必她去迎接,她不打算違逆衛流的話,因此隻是隱在人群裏看一看也就罷了。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春梅已經在前廳等著,皇宮的侍衛們也都已經準備好,阮煙羅看了春梅一眼,又不動聲色的轉開頭。
她雖然失憶了,可並不是傻子,這個春梅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的心腹丫頭,可除非是她腦殘,才會養這麼一個根本不聽號令的心腹丫頭。
而且衛流離開之後,她總隱隱有種春梅是在監視自己的感覺,她怎麼算也是這二皇子府未來的皇子妃,春梅一個小小的丫頭,哪來的權力監視她?
還有一點阮煙羅也想吐槽很久了,春梅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隨便了,哪怕是個權貴人家裏的下人,也不會取這麼隨便的名字,她失憶之前難道就真的這麼沒品,連個丫頭的名字都起不好?
一堆的疑問在心裏轉著圈,不過阮煙羅向來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隻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帶著人出去了。
剛一出門,就看到許朗帶著人在門外等著。
阮煙羅立刻皺起了眉,她是想私服出去,所以才特意換了衣服,可是許朗帶著那麼多人陪在身邊,那還有什麼私服的必要。
尚未說話,許朗已經上前一步,說道:“這京中如今不安寧,之前又才生了針對你的刺殺事件,還是仔細一點好,我看也不要去人群中了,就在經過的路上找個茶樓坐坐吧,二皇子出京前也特意交代了,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
許朗這番話說下來,阮煙羅就是想拒絕也不好說了,再說許朗又是她的哥哥,雖然不親,可是哥哥的麵子總是要給的。
點了點頭,淡聲說道:“好。”
坐上許朗準備的車子,阮煙羅頭一低,將情緒藏進了眼中。
她的安危,許朗這個做哥哥的不是也應該關心一下嗎?怎麼張口閉口都是阿流,倒好像她這個妹妹和他全無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