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思索著許朗對她的態度,就算他們兄妹之間感情不親,可是疏遠到這個地步,還是讓人覺得太難理解了些。
而且阮煙羅有時候覺得,許朗對那個春梅都比對她要好。
難道許朗是對這個丫頭有意思?眼睛往春梅的方向望了一眼,這個女子,難不成要成為自己的嫂子?
春梅被阮煙羅奇怪的目光看的心裏七上八下的,隻能拚命坐正了,當作根本沒察覺到。
阮煙羅撇撇嘴,這個丫頭心裏的人明顯是衛流,這麼算算的話,許朗倒是注定沒希望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阮煙羅也不去再想,坐好了身體閉目養神。
春梅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嫉妒阮煙羅能得到衛流全身心的對待,可是亦不得不承認,在許多方麵,阮煙羅都要強過她太多。
不說別的,隻說阮煙羅憑著眼神就能讓她心下惙惙,然後不得不按阮煙羅的意思去做,這份本事,就是她絕對沒有的。
不多時,馬車晃了一下停了下來,許朗在外麵說道:“到了。”
春梅先一步下車,把車簾打了起來,阮煙羅鑽出來一看,是家挺氣派的茶樓,樓下人流如織,而往樓上走的樓梯處卻一個人也沒有,很顯然,許朗把整個樓上都租了下來。
阮煙羅有些我趣地在心裏腹誹了一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自己很享受和普通人融為一體的感覺,如今許朗徹底特權階級的做法,讓她出遊的興趣大減,早知如此,還不如窩在府中看書了。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出來了總不至於再回去,也就身姿一挺,慢慢走上了樓。
樓上靠窗的地方早已擺好了一桌茶點,阮煙羅就靠窗坐下,讓許朗也坐下,遙望著遠處的城門。
這裏這麼多人,有資格和阮煙羅一起坐下的人也就隻有許朗而已了,隻是許朗坐下之前卻望了春梅一眼,阮煙羅將這一眼收入眼中,立時覺得有些不好了。
怎麼感覺許朗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難不成她將來還真要叫春梅一聲嫂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阮煙羅就覺得身上一哆嗦。連自己的心都管不好的人,是沒有資格嫁人的,如果許朗真看上這個春梅,那眼光也未免太差了些。
春梅又一次感覺到了阮煙羅那種古古怪怪的目光,可是卻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許朗和春梅知道了阮煙羅的想法,估計會氣的想要殺人,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親兄妹,怎麼可能有別的關係。
對此,阮煙羅就算有記憶恐怕也隻能聳聳肩,誰叫你們騙我,我又不知道。
攻占邯國的大軍其實昨天就已經到了城外,不過按照規矩,對於立下戰功的大軍,皇帝是要派人前往城外勞軍,舉行一係列儀式才能入城的,也以此顯示君王的恩德。
被派去接替衛流的呼勇如果隻憑自己,這輩子也別想立下這麼大的戰功,受到這種待遇還是第一遭,整個人興奮的跟什麼似的,唯恐這勞軍儀式不夠盛大,因此昨天趕到城外十裏就駐紮下來,隻等著今天風風光光的進城獻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