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好!”南宮瑾一推阮煙羅,想把她推到自己的身後,可是手剛剛抬起,肋下的巨痛就讓他身體一歪,險些摔倒。
阮煙羅也想提起武器再戰,可是和狼群對抗了這麼久,她的體力是真的用盡了,因此隻能一手扶著南宮瑾,看著從四麵飛撲而來的狼,無奈的苦笑。
她今天,真的要葬身狼口了嗎?
想不到最後死在一起的人,居然是南宮瑾,這還真是諷刺。
離的最近的一隻狼已經到了阮煙羅和南宮瑾的近前,凶狠地張著血盆大口,阮煙羅甚至能聞到裏麵傳來的陣陣腥臭之氣。
就在它要撲到阮煙羅身上之際,忽然之間,一件東西從它的胸骨之中穿出,這匹狠的麵容也忽然變的很扭曲,緊接著四肢一軟,從空中掉了下去,就落在阮煙羅的腳邊。
阮煙羅心中一喜,飛快地抬頭去望,正看到南宮淩從墨墨上飛身而起,飄逸的身形如流星趕月,片刻不停地往她這裏趕來。
“阿淩!”阮煙羅忍不住喜叫出聲。
阿淩,她的阿淩,每次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就像美國大片裏的末世英雄一樣,那麼剛好,那麼及時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南宮淩飛身而起的時候順手從馬鞍上摘下了弓箭,人還在半空中,就已經張弓搭箭,箭枝連珠般射出去,例無虛發,勁力之大,讓被射中的狼都直接被箭帶著橫飛出幾米去。
南宮瑾本來憑著一口氣硬撐,聽到阮煙羅叫了南宮淩的名字,心裏頭驟然一陣苦澀,跟著阮煙羅從高崖上跳下來的人是他,陪著阮煙羅出生入死的人也是他,可是隻要南宮淩一出現,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就都成了白搭。
憑什麼,憑什麼他做了這麼多,摘果子的人卻是南宮淩?
終於再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阮煙羅的注意力立刻被南宮瑾吸引過來,他斷了肋骨,現在又吐了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刺傷了內髒。
因此南宮淩一過來,阮煙羅當即先說道:“抬擔架來,瑾王傷的很重。”
南宮瑾現在全靠阮煙羅扶著才能站起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阮煙羅身上,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南宮淩伸手想去接南宮瑾,卻被阮煙羅製止了,對南宮淩說道:“他傷了肋骨,最好少移動,免得傷上加傷,還是拿擔架來吧。”
阮煙羅這幾句話讓南宮瑾的麵色好看了一點,這個女人終歸還是顧著他的,但南宮淩的臉色卻變的很難看。
雖然知道阮煙羅是因為南宮瑾的傷才這麼說的,但南宮瑾與其他男人不同,他是這條小魚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還是這條小魚前麵十年全心全意愛慕著的人。
如果可能,南宮淩希望阮煙羅和南宮瑾永遠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心底極不舒服,但看南宮瑾一身的血,南宮淩終究還是衝後麵說道:“動作快點,拿擔架來。”
擔架抬來,阮煙羅將人交給南宮淩,在旁邊指揮著,讓他們最小的動作將南宮瑾抬上擔架,南宮瑾被南宮淩扶著躺倒在擔架上的瞬間,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三哥,是我的終究是我的,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