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落姐,我感覺姐夫經脈鬱結,身體虛弱,眼見著他卻神色如常人一般,不知這是為何?”
仇思華垂下眼簾,掩去擔憂神色:“蕭垣在此事上甚是固執,堅持不願東行,可他現在的體力根本不能支持他上朝,他就一定要寧公子給他開了一種藥,讓他可以在早上精力飽滿得上朝。”
“那豈不是透支一天的體力?”輕塵皺眉。
“是啊,”仇思華歎息,“所以他每天下了朝後沒多久,一到午後就幾近虛脫,幾乎隻能躺在床上。寧公子亦說這藥不能久服,可蕭垣就是放不下這邊的事情。”
“看來要盡快把問題處理掉,不能再拖了,”輕塵抬起頭來,眼神堅定,“既然問題都出在這個臨江王妃裘芯茹身上,我幹脆直接從她身上下手!”
仇思華見她神情自信,不由得也被感染:“你要如何做?”
“臨江王如今對你的仇怨,對姐夫的芥蒂,都是由裘芯茹而起。他認為你來路不正,要謀害金國子嗣,就算現在對他公開你是華國公主的身份,也於事無補。為今之計,隻有先從內部抓到裘芯茹的把柄,瓦解馮家和她的利益聯盟,使臨江王相信我們,才能做到不傷害他而又挖除毒瘤。”輕塵沉吟片刻,“不如我們兵分三路,姐姐在朝政上穩住金相,我去臨江王府探聽情況,還要有一人潛入徐家和馮家內部,獲取信任。”
仇思華點點頭:“裘進蒼雖然為人精明,但對陛下刀一直是忠心耿耿,雖然為皇後之事難免心存芥蒂,但叫他謀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徐家和馮家那邊,你要如何?短時間內如何造出一個可以讓他們相信,又絕對牽扯不到我們身上的人呢?”
輕塵微微一笑:“雖然弈劍閣的雲小依如今生死不明,不宜出現,還有一個人卻是可以適當出現一下的。”'
琉都清字號總管的一處宅院中,少年在屋中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情報,微微皺眉:“果然,離淵最近根本不在離都。”就在此時,他神色一動,嘴角慢慢盈起笑意,起身走出屋子。
“還知道回來啊,金國的皇宮與別處的皇宮可有何不同?”夏淩宇神色慵懶,看著眼前一身女裝的風輕塵。
風輕塵知他話中有話,也懶得計較他又在試探自己真實身份,隻坐在院中石凳上,開始和他分析情況:“我們之前竟沒想到,這琉都中的人事複雜得很。”
夏淩宇懶洋洋接道:“那隻是你沒想到,可別帶上我。金國皇宮裏的玉麵神醫,練武場上與我們結下梁子的馮家四少爺,我們的老熟人徐修平,當然,還有來自金國的神秘人物呢。”想到那人,他不由得帶上一抹冷笑。
風輕塵抬頭看他:“知道你情報一向了得啦。不過沒想到你連那個不請自來幫助姐姐的金麵人也知道,他究竟何方神聖。”
夏淩宇眼神冷冽:“他究竟是來幫誰的,還不清楚呢。”
“原來你也這樣覺得,”風輕塵皺起眉頭,“我一聽這人來頭,就覺得沒那麼簡單。我雖沒見過離淵,但聽家裏人說過他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這次他攪和進來,我總覺得另有所圖。”
家裏人,夏淩宇抿唇,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說起自己家裏人。的確,如果她身份確實如自己所想是那個人的話,那她家裏人的確應該對離淵比較熟悉,畢竟還有與離淵齊名的一人嘛。
“所以我想著,咱倆打入他們內部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吧,”輕塵一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的表情,“雲小依不方便出現,姚宇成可是自由身呐!”
夏淩宇一個白眼拋過去:“又想使喚我幹這幹那。”
風輕塵早有準備:“別忘了你還欠我路費!我的馬車可是很貴的,你要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
“果然是上了黑車了。”夏淩宇無奈歎息,起身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