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看了看阮小曼,“侯爺不同意,你這房子還想繼續賣嗎?我們不想找麻煩。”
阮小曼急了,“既然侯爺把白鷺洲送給了我,當然是我說了算,你們要是嫌麻煩,我把房價讓一層怎麼樣?明早就付現銀。”
兩個男人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此話當真?如果真能讓一層房價,我們不怕麻煩。”
阮小曼說,“當真,你們回去準備銀子去吧。”
兩個看花園的人也回來了,那女人聽明白了情況,看著氣倒在炕上的竇昆說,“對不住侯爺了,隻要我們付了銀量,三天之內你必須從白鷺洲搬走,我不希望發生什麼不愉快。我們花銀子買房子,隻對著房主說話。至於你和夫人的家庭糾紛,你們自己解決吧。”
竇昆原本就是個遇事沒主意的,此時躺在床上隻有喘粗氣的份。梨花氣得直哭,“阮小曼你太不是人了!侯爺那麼信任你,連兒女都得罪幹淨了,你卻幹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我不相信二爺二奶奶會看著侯爺沒地方住不管,我這就找他們去!”
阮小曼剛才報著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態度,雖然還沒拿到銀子,隻收了一點訂銀,把事情挑明白了也好。即便這份不成,禿頭還會給她介紹下一份。房子是她自己的,這一天天還得躲避著侯爺,太難受了。
可一聽說梨花要去找二爺二奶奶,心裏有點害怕,別再弄出人命來。自己一個人在義國侯府裏,這麼多竇家人,氣急之下能不能把她打死呢?轉念一想好像不敢,打死人是要償命的,豁出去了!
梨花哭著跑到了紫菱洲,竇寒生沒在家,七娘陪著一對龍鳳胎在玩。聽了梨花一頓哭訴,知道這出戲演繹到高潮部分了。冷冷地對梨花說:“侯爺已經當著老祖宗的麵說不用我們管了,我也實在不願意和他操心了。”
梨花跪下了,“二奶奶,你不能不管呀,白鷺洲被那個狐狸精賣了換銀子,侯爺以後住哪裏呢?”
正說著呢,舞陽也來了。梨花又給舞陽下跪,“大姑奶奶,侯爺隻是二奶奶的公公,他可是你的親爹呢,你可不能不管他。”
舞陽冷笑道:“親爹?親爹會把一雙兒女告上公堂去嗎?你回去告訴侯爺,他就是到街上討飯,也別來找我,我看著他生氣!”
七娘見梨花哭得差點背過氣去,把她扶起來,“我知道你是一心為主的好丫頭,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指一條路給你。侯爺沒資格一個人把白鷺洲送人了,不是還有兩個姨娘嗎?白鷺洲的房產,侯爺的兩個小老婆可是有份的。”
梨花一聽這話,猶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奔著海棠院就去了。
紫菱洲裏七娘對舞陽說,“侯爺年齡大了,能不能一口氣過去了呢?我們是不是派人去看看。”
舞陽氣哼哼地說道:“不理他!考慮得太多了他會得教訓嗎?”
周豔麗還不知道白鷺洲被送人的事情,竇楚生也沒和她說起過,怕她添亂。聽梨花說白鷺洲有她的份,不僅被侯爺送人了,還被阮小曼賣了,明天早晨就付銀子。這還了得?活像一隻待鬥的公雞,紮撒著羽毛就要撲到白鷺洲去。
梨花說:“二奶奶讓你叫上任姨娘,你一個人未必能對付過阮小曼,她才二十多歲,要是真動起手來你能打過人家嗎?”
這句話提醒了周豔麗,一個四十多歲的娘們確實打不過二十多歲的阮小曼。不僅要告知任姨娘,還得帶著個婆子去,就帶著海棠院的吳嬤嬤,這婆子打仗最有戰鬥力了。對梨花說,“你先回白鷺洲去,別讓阮小曼那狐狸精跑了。”
梨花道:“沒拿到銀子她怎麼會跑呢?”
梨花回到了白鷺洲,倒是不怕阮小曼跑了,怕她躲起來。這麼大個白鷺洲,她要是躲起來等著明天收銀子,兩個姨娘來了上哪找她去呢?就先來個緩兵之計,就等著兩個姨娘帶人打上門來。坐到炕沿上哭訴道:“都怪侯爺傷了大姑奶奶和二奶奶的心,我去紫菱洲找二奶奶,正好大姑奶奶也在,她們不僅不管白鷺洲的事,還數落了一番侯爺的不是。侯爺就不該寫那三十頁的告狀書,把兒女們的心都傷透了。”
阮小曼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兒女都不管這老不死的,她還怕誰呢?笑嗬嗬地問梨花,“我看你對侯爺倒是一往情深呢,不如讓侯爺把你收了房,也省得我一個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