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3章(1 / 2)

阮小曼身體在抖動,怕侯爺疑心,隻得用大聲哭嚎來掩飾,哭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份上。舞陽和七娘不依不饒,就等著阮小曼向老太太起誓。

阮小曼看躲不過去,隻得哽咽著說:“老太太,我會照顧好侯爺的。”

竇舞陽說:“你像我這樣說,侯爺把白鷺洲送給了我,也把養老送終的重任托付給了我。阮小曼願意陪侯爺到終老,精心地侍候侯爺。如果有半句謊言,願意讓老祖宗把我帶走。”

阮小曼的一顆心就像被放在鍋中煎了般難受,還是不放油的那種。臉色依舊煞白,一再告訴自己要鎮靜,竇家老太太死了一年多了,她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的。心神穩定了,鸚鵡學舌般照著舞陽的話學了一遍。

舞陽仍舊不肯罷手,“老祖宗,阮小曼的話你聽見了嗎?如果聽見了,就給我們一點暗示,讓我和二奶奶放心好不好?”

七娘心裏責怪舞陽,嚇唬完就行了,別再說那些離譜的話,老太太一個死人,拿什麼給你暗示呢?

可是,舞陽話音剛落,撲啦啦一陣響動。眾人一陣心悸後抬頭望去,一隻烏鴉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了墳後,撲棱著翅膀向高空飛去。

舞陽破涕為笑,“侯爺!二奶奶!老祖宗聽到我的話了,也聽到阮小曼的話了!”

阮小曼的雙腿有些癱軟,竇昆扶著她才勉強站了起來。上了馬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這一夜阮小曼又是徹夜未眠,隻感覺夜比往日長了許多。她謊稱要回阮家借錢,沒把要去衙門核實房契的事情告訴竇昆。竇昆還沒起床呢,她就心急如墳地出發了。到了衙門口天剛亮,大門還沒有開。

等待的滋味真是太難熬,衙門對麵是一個街心小花園,花園旁邊有小販在吆喝著賣早餐。豆汁、粥、油條、燒餅、烤排、小餛飩、茶雞蛋等應有盡有。

阮小曼要了一碗豆汁和一根油條,隻喝了半碗就一點胃口都沒有。在衙門附近轉了一圈又一圈,那扇大門終於開了。阮小曼急忙地想進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原來還沒到辦公的時辰,往衙門裏走的都是的當值的官吏。

又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辦事的人終於可以進去了。阮小曼已經打聽好了,她的事情是在房物司辦,直奔房屋司去了。房物司掌管房契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禿頭男人,頭不抬眼不睜的隻拿阮小曼當空氣。

阮小曼陪著笑臉把房契遞上去,“想麻煩大人給民女看一下房契是真是假。”

禿頭聽了她的話愣怔了一下,“是真是假?這房契是你撿的還是偷的呢?怎麼還不知道真假呢?”

阮小曼的心咯噔一下,如果要是假的,能不能把她逮起來呢?隻得實話實說了,“是相公送給我的,我怕他欺騙我。”

禿頭接過房契,臉上現出誇張的驚訝來,“你相公是義國侯竇昆?他把白鷺洲送給你了?”

阮小曼盯著禿頭的臉看,就想聽他用肯定的語氣說一句房契是真的。可是禿頭隻顧著激動,把那份房契放在了桌子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阮小曼。

“你挺有本事啊,一大把年紀的娘們,居然能把義國侯的白鷺洲搞到手,實在是佩服!”

阮小曼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份房契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了,你要是拿一份假房契來,我還會羨慕你嗎?”

阮小曼一把將桌子上的房契抓到手裏,舞陽說過的,白鷺洲的房產隻認房契不認人。如果這禿頭心懷不軌,就他們兩個人在,要是把房契搶去了怎麼辦呢?

她把房契牢牢地攥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問道:“民女不識字,想問一下,這份房契用不用更名?”

禿頭回答得很幹脆,“不用,你拿著就是你的。想賣的話,隻要對方交付了銀兩,把房契給他就成。”

阮小曼不想再和這禿頭廢話了,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出了房物司的門,一顆心激動得快要跳出胸口。

到了街上,阮小曼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好不容易才把情緒平穩下來,終於搞清楚她阮小曼是個擁有一處豪華宅院的富娘們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她要好好想一想。

阮小曼找了個豪華的酒家坐下了,現在她可和早晨的心情不一樣,胃口好著呢。她要享受成為富人後的第一頓早餐,再認真地思索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大酒店就是不一樣,就單說這餐具,除了亮閃閃的銀器,就是花紋精細的彩釉瓷器。桌子上還擺放著一隻高貴的舊汝窯花瓶,裏邊插著一束帶著露珠的芍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