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 3)

吳世傑沒理她,他的腦子被別的想法占領著。坦率講,吳世傑也不相信周曉明是自己摔了下去,一定是別人幹的,但證據呢?到現在也沒查到一點線索,他有點泄氣。“你認識一個叫陸小川的麼?”他突然問。

“陸小川,跟他有什麼關係?”司雪有點緊張。吳世傑笑笑,“你別那麼老繃著神經行不,你得幫我查下去呀。”司雪狠命地咒了自己一句,道:“陸小川是大洋公司的秘書,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你馬上去找他,他可能知道一點情況。”

陸小川不住在省城,自從周曉明進去後,大洋公司的辦公地點便被封了。費了好大勁,葉小橋才在下麵一家工地找到他,這個時候的陸小川並不知道周曉明出車禍的事,司雪也沒將這不幸的消息告訴他。據陸小川說,周曉明是他從裏麵接出來的,周曉明的心情很壞,情緒就更不穩定,起初他也有些擔心,但一想周曉明風裏浪裏,經曆了那麼多事,應該不會有問題。再說周曉明不讓他跟,他哪敢硬跟。給周曉明登記好房間,又弄來點日常用品,他便離開了賓館。

“這些天你跟他聯係過沒?”

“沒,他說過,沒啥大事別來找他,要我把工地的事操心好。”陸小川問出了啥事,司雪說啥事也沒。陸小川狐疑地看了會司雪,突然說:“一定是出事了,我的預感很不好。”

“什麼預感?”司雪緊問。

“我也說不清,但我感覺老板有事,他的目光告訴我,他眼裏有仇恨,也有恐懼。”

司雪沒心思聽他這些,一個剛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眼裏能沒東西?她隻是不明白,周曉明為啥要急著去吳水,而且不開自己的車?那輛摔毀在青土峴子的車不是周曉明的奧迪,是一輛半新的紅色普桑。陸小川告訴司雪,大洋公司沒普桑,周曉明最不喜歡桑塔拿。見問不出別的,司雪將情況說給吳世傑,吳世傑默了一會,道:“我們從電信公司查明,周曉明是接到吳水這邊的電話後驅車趕來的,但對方用的是公用電話,查不出是誰,不過可以肯定,對方想對周曉明下黑手。周曉明是讓後麵追來的一輛越野車逼到崖下的。”

“一定是他!”司雪憤憤道。

“先別急,等周曉明醒過來,就都清楚了。”

“他要是醒不過來呢?”

文學院簡直亂了套。

麥源先是接到吳水那邊的電話,告訴他樂文嫖娼出了事,要文學院來人交罰款。麥源很激動,馬上召開會議,將此事通報了出去,而且憤憤地講:“一個受黨培養多年的作家,一個社會公眾人士,竟跑去嫖娼,還要單位交罰款,荒唐,荒唐透頂!”還沒等他把樂文的醜事捅到上麵,上麵就有人找他了。

高風的事驚動了上層,上層對文學院的做法很不滿。“搞什麼采風,看看你們寫的文章,那能叫文章麼,典型的顛倒黑白,瞎捧亂吹。”麥源心一驚,知道省報那篇文章闖了禍。不過他馬上道:“文章不是我寫的,這裏麵有誤會。”

“什麼誤會,難道文學院有兩個麥源?”批評他的是省人大一位領導。

麥源剛要解釋,對方已不耐煩地說:“文學院是培養作家的地方,不是培養吹鼓手的地方,你們先召開會議自查,把思想根源查清楚,到底怎麼處理,看事情的發展。”

麥源吊喪著臉回到文學院,還沒容他想出對策,上麵已發話了,那篇文章惹出的事兒太大,麥源停職檢查,采風團的人集體檢討。

這當兒,麥源又聽說了一件事,他在陽光大廈找小姐的事讓人給告到了上麵,上麵很是惱火,一個堂堂的文聯副主席,文學院院長,居然要三陪,而且……麥源再也坐不住了,他開始四處奔波,一方麵極力澄清,那文章不是他寫的,作者是劉征,是報社搞錯了。另一方麵,積極地想把找小姐的事壓下去,這事兒要是傳開,他一生的清白可就沒了。

但是不奔波還好,一奔波,所有的矛頭都轉向了他,就連一同采風去的另幾位同誌,也向組織反映,他們在陽光的所有事兒都是麥源替他們爭取的。

“卑鄙,無恥!”麥源亂吼亂叫,幾乎到了歇斯底裏的程度。這期間,又一封信悄悄傳到高層,信中檢舉到,采風團到陽光,是拿了好處費的,數額高達十餘萬,麥源還索要了一部價值達五千多元的手機,而且還公開對陽光集團的秘書賀小麗進行性騷擾。

“查,一定要細查!”

鑒於種種情況,老胡被文聯從吳水召來,要他主持文學院的工作。

老胡沒有一點兒得誌的感覺,相反,他的心情異常的糟糕。樂文出事後,老胡不停地奔波,盡管能力有限,但還是奔走了許多地方。他不相信樂文真會幹那種事,對賀小麗這樣的女人,老胡也是看不上的,這女人太富有心計,而且從頭到腳就是一個騷女人,盡管她長的很漂亮,但漂亮有時候會讓一個女人失掉最基本的美德,這是老胡對女人的看法。老胡本質上還是喜歡茹雪梅這樣不張揚不變形內部勝過外部的女人。如果樂文真跟賀小麗這樣的女人上床,老胡是很看不起他的。奔走不久,老胡聽到一些事,這事跟錢有關,而且是很多的錢,老胡開始矛盾了,這矛盾來得毫沒理由,但它卻嚴重阻止了老胡為樂文奔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