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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樂文就納悶了。我憑什麼要替他們扛著?事情明明是他們惹出的,是他們連累了我,也連累了賀小麗,卻要我受這份罪。他們呢?他們為什麼不來救我,混蛋,他們一定是認為我搞了賀小麗,才如此報複我的!好啊,我樂文這次是清白的,我才不怕哩。樂文又動搖了一天,才不想動搖了。其實這時候,他的思維是相當混亂的,一點不能稱為思維。

樂文招了。

樂文沒想到的是,沒招以前他還能騙到煙抽,一招,什麼待遇也沒了。徹底沒了。他成了犯人,不,比犯人得到的待遇還差。

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房間很黑,關進來到現在,樂文都沒搞清這房間有多大,肯定比他家的衛生間要小,隱隱的還有股潮氣,樂文更是搞不清他要被關多久,會不會被再次轉移?他們為什麼要不停地轉移他呢,樂文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這時候樂文腦子裏就一個想法,他要出去,盡快出去。再要關下去,他會瘋掉。

“我要見波波!”終於,他喊出了這麼一聲。

“波波是誰?”這次看管他的是一張瘦臉,樂文第一眼就斷定他是個過得很不容易的人,興許一生沒得到提拔,興許是老婆有外遇,總之,他的臉給人一種泄氣的感覺。

“我要見波波。”此生此世,樂文從沒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想見到波波,也隻有這種時候,他才記起波波對他的好來。“她是個好女人。”樂文想。“隻有她對我是真心好。”樂文又想。

“我要見波波!”

一連數日,吳世傑都打聽不到樂文的關押地,關於樂文的消息,讓對方牢牢封鎖了。對方就是林煥書記。這時候吳世傑已堅信,一切都是林煥書記精心安排的,目的隻有一個,搞掉他!

“我打聽不到,他就在我眼皮底下,我卻找不到他。”吳世傑跟司雪說。司雪也從最初的憤怒中清醒過來,意識到問題比樂文嫖了娼還要嚴重:“找到他又咋樣,他把咱倆都害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拿那麼多錢到底做了啥?”

“害不害先別想,得把他弄出來,他哪受得了那份罪,你要理解。”

“我不理解,永遠也不!”

吳世傑跟司雪之所以現在還保持著自由,是高風那邊啥也沒招。林煥書記以市委的名義將樂文的供述遞到省委時,有人馬上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高風被秘密接走,他現在歸更高一級的專案組管著。據吳世傑得到的消息,高風在裏麵一個有價值的字也沒吐,問他向司雪和吳世傑行賄的事,他搖頭道:“行賄,我為什麼要行賄?難道我高風的事業是行賄行出來的?”問他樂文收錢的事,他笑著說:“樂文另當別論,他對我有恩,就算我把整個陽光送給他,也不管任何人的屁事!”

這家夥還有點骨頭!吳世傑想。到現在他才發現,以前他對高風有誤解,很多事上錯怪了他,不過,對高風提前采取措施,這步棋還是走得對。若要讓對方棋先一步,後果怕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