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哥,等把這一切都解決好後,我們一起離開吧,去蝶穀幽境,我們再也不出來了,好不好?”虞薔薇明明知道眼前的男子雙手沾滿了血腥,可是在她心裏,秦希還是當年那個讓他傾慕的男子。
一切的血腥罪孽,如果真要人承擔,也不該是這些世人。
寧香兒已經給她講過當今的時事,在她看來,如果沒有上天那樣的詛咒懲罰,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反過來,可恨之人又何嚐不讓人覺得心痛呢?如果不是經曆了常人不能經曆之痛,也許這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薔薇,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秦希這一刻忘記了自己今日的使命,也忘記了所有的仇恨。
虞薔薇能夠回來,對於他來說,似乎已經足夠。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把利劍隨著一聲喝聲就這樣架在了虞薔薇的脖子上,慕容思揚的眼睛變得血紅一片,陰森森的笑著。
“秦希,你可別忘了,如果不是本座,你還能活到今天嗎?不過一個女人罷了,竟然讓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你太讓本座失望了!”他抵著虞薔薇的脖子,讓秦希一動也不敢動。
“你放開她,其他的都好商量!”秦希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說道。
“放了她?好讓你們比翼雙飛麼?”慕容思揚冷笑著,從地麵上透過的月光讓他的臉部輪廓分外清晰,是那樣冷峻的一副麵孔。
“揚兒,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虞薔薇就在剛才已經認出了慕容思揚。
“不要這樣叫我,你不配!”慕容思揚大聲的吼道!
在整個慕容相府裏,除了虞薔薇沒有人這麼喚他,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第一次發現他經曆哪種萬蟲蝕骨的痛苦而將他攬在了懷裏。
可是,當他知道阿玲就是虞薔薇的母親之時,他對這個女人再也熱情不起來。
“揚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如果用我的生命真的能夠換來你生生世世的平安,我是願意的。”虞薔薇看著慕容思揚,當年那個孩子已經變成這樣的翩翩少年了。
慕容思揚的眼睛瞪得很大,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也親近不起來,除了辛兒外,他是孤獨的。
可是虞薔薇說出這樣的話,他感覺心裏的冰雪似乎要融化了一樣。
可是這樣的溫度隻持續了片刻,他又恢複冷冰冰的樣子。
他告訴自己,不能錯過今日,不能為任何人心軟,否則痛苦的時日就永無止境。
“秦希,馬上回到祭台去。”慕容思揚命令道,不容置疑。
“你先放開薔薇!”秦希並沒有挪動腳步,和慕容思揚講著條件,慕容思揚肆意的狂笑著,然後點燃了牆角的一隻香。
“你居然給我下毒!”秦希感到頭疼欲裂,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慕容思揚的傑作。
“這麼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裏把流沙門變成了你的天下?秦希,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座自然保你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