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故圓滑狡詐天真。”陳瑤一張張翻著撲克牌,煞有其事的樣子。
“胡扯。”謝老三完全不信,聽得直掇牙花子:“陳瑤你就扯吧,假借算卦的名義埋汰我是不?”
“哪有,真被你冤死了。”陳瑤憋住笑,很是無辜的眨著大眼睛看他:“要算卦也是你說的,如今又說我胡扯。謝詠臻你太難伺候了。”
“好伺候。”謝痞子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卦象還說什麼了?有沒有誇我器大活好?”
陳瑤很無語的看著他:“大小是天生的,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
謝痞子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問題是,你男人的小兄弟不光是大,技術也很好的說。你想啊,光是大有什麼了不起?搗大蒜的那玩意兒,還有擀麵杖更大——”
陳瑤忍無可忍的捂住他的嘴,摔了撲克牌站起身來:“我睡覺了,不聽你胡說八道。”
謝老三眼疾手快的攔腰抱住女人,就勢摟坐在腿上:“袁楊他們都要小二子了,咱也加把油再造個小人兒?”
“你不是昨晚才做過功課?”女人伸手試圖掰開他鐵箍樣的手臂:“哪兒來那麼大的精神頭……”
“努力耕耘才有收成嘛。”謝痞子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倪群那小子嘚瑟的都要上天了,生對雙胞胎看把他得意的。”嘴裏說著話,手下也不閑著,天熱的好處此刻盡顯。
客廳的燈關了,隻有電視機散發出變幻的熒光。
“媽媽,我要小便。”
陳瑤要叫小姑奶奶了,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十萬個為什麼啊:“好好,媽媽知道了,寶寶去睡覺。”
“媽媽陪。”小家夥傲嬌的扭了扭小身子,軟乎乎的手臂圈上陳瑤的脖子:“明天停停要媽媽帶著去騎旋轉木馬。”
小小的姑娘哭的抽抽搭搭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瑤一邊擦著手一邊瞪著那個罪魁禍首,而後者還很無辜的表情,擺明了什麼叫做活生生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停停乖,告訴媽媽怎麼了?”陳瑤伸手抱起小家夥,親了親女兒粉嫩的臉蛋。
停停張開手牢牢的抱住媽媽的脖子,柔軟的頭發貼著女人的脖頸,蹭的人心都要化了。
“爸爸賴皮,玩飛行棋耍賴……”
還原的事情真相讓人哭笑不得。
原來一大一小玩飛行棋,小丫頭運氣好,很輕易的就能擲出六個點,所以接二連三的出了飛機。反觀那個老子,運氣狂差,任是他吹氣也好還是念念有詞的禱告,擲出的骰子不是一就是二,都沒有超過四的。
所以再正常不過的,停停的四個飛機即將到達終點,而謝老三背運的連一架飛機都沒出門。
結果那家夥惱羞成怒,居然很不要臉的伸手胡亂了棋盤,把飛機弄的到處都是,還來個死不認賬的和局說是結束。
“謝痞子我也是沒話說了。”陳瑤哄著女兒,很沒輒的瞧著那個一點都不覺得羞愧的二皮臉家夥:“這種沒品的事兒你也幹得出來?”
謝老三嘿嘿的笑,討好的伸手去抱停停:“來,乖女兒,爸爸扛你轉圈圈,讓媽媽做飯去。”
“不要爸爸。”小家夥軟糯的聲音還帶著鼻音,胖乎乎的小手死死巴住陳瑤的衣領:“要媽媽。”
謝老三攤攤手,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的神情:“沒辦法,女兒不要我。你陪她玩吧,我去做飯。”
“好球!”本就苦苦掙紮著的睡意被謝痞子這麼響亮的一嗓子,徹底給喊的煙消雲散了。陳瑤閉著眼睛,氣鼓鼓的翻個身繼續醞釀回籠覺。
“起來陪我看球嘛老婆。”謝老三伸腳蹭蹭她的小腿,不死心的:“我買了啤酒和鴨脖子,咱們邊吃邊喝邊看,多爽。”
“您自個兒爽吧。”陳瑤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大半夜的兩三點鍾,哎我說姓謝的,你幹嘛不去客廳看,給我睡個好覺不行嗎?”
“我喜歡挨著你嘛。”謝老三說話的模式越來越不要臉,怎麼甜言蜜語怎麼來,完全不管聽得人會不會雞皮疙瘩亂灑一地。
女人伸出雙手擺了個STOP的手勢:“你看吧,我要睡覺。”
朦朧中,丟失的睡意一點點被撿回來。哪怕那個男人捶胸頓足的韶著。
“我操!這踢得什麼破球!勒夫……勒夫——對!好球!漂亮!”
“我就說德國隊靠譜,徐小壞非要押什麼阿根廷,梅西,沒戲,瞧這名字起得就不吉利……穆勒有眼光,換人換的太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