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神在卡狄犀利的眼眸中,這麼說來白朝右弄了一個心理戰,他故意將牆麵上的畫弄得非常詭異,這樣就不會有人想上隔樓台,白朝右早就在隔樓台準備好了迷煙之類的東西等待著白露琪上勾……“還是有個地方不明白,白露琪不可能帶著細線到處走不是嗎?”
“如果說白露琪,不應該是白朝右故意讓白露琪發現自己的陰謀,這麼一來白露琪肯定會找白朝右談話,白朝右隻要帶白露琪在隔樓台談話然後借口有事要走,讓白露琪在隔台等他,百分之五十機率成功,與此同時在他禮服上勾上細線,一切順利成章!”
我好半天才緩過神:“那麼……為什麼楊……不他為什麼要……?”
“不知道,或許……我的一種猜測,或許他在挑釁什麼人,又或許他想毀了誰。”卡狄望著遠處,語氣像飄浮在空中的水蒸氣,給人虛幻。
我閉上眼,說:“人是不是很奇怪,明明知道是錯誤的卻還是執迷不悟?”
“那要看情況了,也許這個錯誤是對的呢?很多事本身就沒有對錯,隻是看待它的人怎麼決定。”卡狄仰頭將咖啡喝光。“這個世界上活著許多不同種類的人,人會反複無常……因為大腦這個東西有太多的秘!”
我點點頭:“你的意思是再偉岸的人也會有無常的時候?”
“傻瓜人是會變的,人的思維不可能永遠停留在原地,隻有不停的前進才會感覺自己是存在的。如果一直把自己的思緒停在原地,隻是在麻痹自己。”卡狄說完關上了陽台的落地窗。
我呆愣的看著陷入漆黑的陽台,卡狄的話……他在開導我……他把我看透了嗎?
我輕歎一聲,端起一盆仙人掌就往卡狄落地窗上砸,瞬間仙人掌製造了一場鬧劇,仙人掌碎成幾段,泥土也散落一地,幸運的是裝仙人掌的盆是塑料的。不過卡狄的陽台像極了車禍現場亂成一團。
卡狄聞聲打開了落地窗,看到陽台亂成一團用力瞪著我:“你用得著用這種方式叫我嗎?”
“不謝送你的。”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我沒有養這玩意兒的嗜好。”卡狄的語氣恨不得將我活剮。
我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你真的要謝我,我是在關心你,你都不運動,這不多幹點活,活動活動。”
“你真損!”卡狄說完準備合上了落地窗。
我皺起眉:“你不是說你有潔癖嗎,你不管它?”
“爺什麼時候說過我有潔癖?”
“也對,能夠把鍋弄成那樣的人怎麼會有潔癖。”我在暗嘲卡狄。
“妞兒,不早了早點歇著吧,我等著你的畫的早稿頭發都急白了。”
卡狄的資金老早就籌集好了,就等著我的畫……說什麼要看了我的畫才能下定決定拍,我伸了個懶腰:“知道了,最近沒有靈感。”
“懶得跟你貧!”
卡狄的頭沒有在落地窗出現,我有些沒落的失神……他明明知道現在的我心情很亂,然而……卡狄是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整理自己的心緒吧?上帝啊,這個男人為什麼能夠這麼輕易的懂我呢?讓我的內心隱隱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