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狄瞪著我。
“我剛還買了一台冰箱,等會兒送往我們家,親愛的你也知道你食量大,一個冰箱不夠喲。”
“……”卡狄還是瞪著我。
“立體式家庭音箱……你看鬆露很新鮮的,還有這個火腿很難買得到喔……”
“……我說你是不是辦年貨?”卡狄額頭上爆汗水。
我睨著他,依然笑的收放自如:“親愛的,你買單喔~”
卡狄掏出錢包,冷哼:“算你狠!”
我們同時上電梯時,卡狄輕歎一聲:“真不劃算,一句親愛的去了我幾十萬。”
我竅喜的彎起嘴角:“承蒙你的誇獎。”
“得,這次算你羸。”卡狄無所謂的說完,瀟灑的走出了電梯。
有那麼半秒鍾我看著他的背景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這樣黑白顛倒,男不男女不女的生活我還在堅持什麼?我已經放棄了整個大好人生,像隻蝸牛小心奕奕的數著日子。不敢接受外界的任何事物,不敢愛不敢表露出自己……
卡狄若知道我真正的我還願意和我做朋友嗎?我自嘲的冷笑,誰願意理一個這樣的我呢?
我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望著陽台上的仙人掌,除了這一身刺,仙人掌簡直就不堪一擊。
“你家的仙人掌紮的人很疼,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我抬起頭,眼神對上另一邊陽台上的卡狄,他穿著浴袍,趟開的v型領口露出有型胸肌。手臂放在欄杆上,手掌裏還握著咖啡杯的柄。
“不是還沒到月底嗎?”我端起小茶幾上的奶茶喝了一口。
卡狄嘲我一笑:“沒辦法零時通知要連載我的小說。”
我看著卡狄,是卡狄小說迷都知道,他的小說隻連載下半月刊。
“我很多小說題材全是現實改篇的。”卡狄抿了一口咖啡。
我鎖住眉:“話中有話。”
“嘻嘻……”卡狄垂下頭笑了起來。
我眉頭鎖的更緊了:“難道不是嗎?”
“你不看新聞或者報紙之類的嗎?”卡狄高深莫測的說。
“對那些東西不敢興趣。”我定定看著卡狄,等待與他下一步對話。
“白朝右被捕了,而且他已經招供了。為了將這特別的一頁留下一點點記念,我要將它寫下來。”
我看著卡狄說話的表情,像變了一個人,這個人充滿著熱情、理想、知性。我下意識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那麼他呢……”說完,我知道我自己不該還在關心他。
“很遺憾,楊曉東比我想像中要狡猾的多,他完全拖身。當然全要敗我們成為他時間證人所賜。”卡狄語氣中夾雜著諷弄。
我吸口氣:“他怎麼殺死白露琪的?”
“其實你不覺得一開始這個殺人計劃就很笨拙,拙劣的讓人一眼就覺得有問題。沒錯,白朝右失策就失策在隔樓台與牆麵的距離,如果是我的小說就不會用這種手法了。”
“是麼?”
“嘻嘻,首先他叫白露琪在隔樓台等他,然後偷偷在白露琪禮服上勾了一根細線,當然要非常牢固的前提下。最後他隻要假裝上樓梯一扯那根細線,白露琪就會順著細線從隔樓台上摔向吊燈上……所有的前提全部都要在白露琪暈迷的前提下執行。是不是覺得很矛盾,不過如果隔樓台導致人暈迷的物致就另當別論了……唉呀,我的那位朋友可是超級幹探呢。”卡狄說完喝了一口咖啡:“你有沒有想過,一開始楊曉東就知道這個計劃會失敗,他的目的隻是想要本來藏在你那幅滴血玫瑰後麵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