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演奏(2 / 3)

古代的濃妝豔抹,雖然美豔好看,但是總覺得缺少了生動之感。沒有現代那麼多亮、蜜粉、眼影之類的化妝用品,我隻能按照現代化妝理念,盡量清透不俗豔的給凝玉幾人化上彩妝。為配合衣服的搖曳多姿,在發型我上也稍作改變,小兩把頭換成挽高的單髻,將一把別致小扇飾於發間,好像小李飛刀裏林詩音的發型一樣。嗬嗬,因為我覺得扇子做發飾很特別卻又不失古典女人味,與衣服同樣也有一種搖曳之感。

搞定凝玉幾人後,我便開始著手處理我自己。她們幾人在旁看著不同以往的對方,都是麵露讚歎。特別是海若,簡直是目光灼熱的對著凝玉與紫馨幾人抓住一個就用力抱一個,幾人嘻嘻哈哈,笑鬧不斷,適才即將開始表演的緊張感此時竟被遺忘。我邊化妝,邊看著她們笑鬧,暗自好笑,原來海若也是個顏控啊。心情放鬆,心中的壓力也減去不少。

當我終於打點完畢自己,站在紫馨、凝玉幾人麵前時,她們都露出驚豔和訝異的目光。其實我自己在化妝時也是忍不住訝異非常,這個紫悅算不上美人,可卻有一張十分適合化彩妝的麵龐,化妝之前與化妝之後實在相差很大,之前的小家碧玉,此刻有了一種妖豔異常之感,明豔嬌媚竟不下凝玉與紫馨的美麗。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平日宮裏除了各宮主子嬪妃,其餘宮女子是不能化妝的,我每日素麵朝天,竟不知我化妝後會是這等效果。心中不禁有些後悔,這樣的裝扮實在有些太出挑了。可是再轉念一想,今日的表演本就有些惹人注目,著裝也是另類得很,再多個裝扮出挑也沒什麼吧。再說我們六人中本來就隻有我最平凡不過,與她們幾人有些格格不入。而現在同樣的美麗,也不至於讓人有突兀之感了。何況過了今日,卸了妝,誰還認得出是我啊。

微微一笑,大方的接受幾人的上下打量,又被海若眼光閃閃的狠狠一抱之後,才又和幾人一同打打鬧鬧到大殿之外等待出場。

酒過三巡,氣氛已達最熱烈,宮門戲台上的戲曲也已換過幾輪,我們這個壓軸節目即將上場。

(此處改用第三人稱)

燈火通明的大殿忽然變暗,隻餘四個角落還各自燃著三盞火燭。咚、咚、咚、咚的鼓聲輕輕響起,由小而大。昏暗中,三名搖曳多姿的女子,踏著鼓點走入大殿,她們一手托著華貴的夜明珠,另一手隨著鼓聲的節奏而變換著各種舞蹈動作,流暢而優雅。或溫潤、或冷豔、或端麗的美麗容顏,被朵朵絳紫、粉白的怒放木蓮簇擁,在夜明珠淡淡的黃色光線氤氳下,如同月下花仙一般。鼓聲突停,不知何時三名女子已立於殿中早已擺放好長琴的案桌之前。她們將手中夜明珠放置於案上燈托之上,做好彈奏的準備,抬頭對著眾人露出醉人一笑。突然“噌”的一聲,眾人尚未回神,急促而歡快的樂音便從三人手底響起。與此同時一陣高昂的笛聲和著琴音從殿外傳入,不似以往笛音的婉轉動人,卻是活潑而熱烈。大殿正門一個妖美的女子輕快走入,她麵帶微笑,眼波流轉,手中橫笛緊貼櫻唇,纖長的十指在笛上跳躍。輕靈舞動的她,一路行來,所過之處,燈燭瞬間燃亮,就好像是她為這大殿帶來了光明一般。

行至殿中站定,女子笛音剛落,輕饒纏綿的二胡弦樂與錚錚清脆的琵琶之聲立刻接上。如精靈般純淨的女子手拿一把瘦長古樸的二胡,自殿左側門行入,清新淡雅的女子手抱梨形四弦琵琶,自殿右側門走進。兩人一左一右,目光相視對望,樂音激烈交融,二胡為主,琵琶為輔,比之之前的笛音更顯激昂。二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繁花點綴的長裙搖擺輕旋,激烈的彈奏身體高低起伏,滿滿的喜悅,隨著愈顯高亢激越的樂音渲染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