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一把捏碎手中的眼珠,在那大漢的衣服上擦幹淨之後,單膝在獨孤長飛前麵跪倒,沉聲道:“大人,屬下實在忍無可忍,所有在大人麵前出手,請大人責罰!”
獨孤長飛笑笑,揮手道:“你做的很好,沒有什麼不對的,剛才也是我想看看這些東海郡的使者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什麼樣的人,卻不想,到讓你受了傷。”
“屬下的傷不算什麼,隻是這人剛才敢如此直視大人,實在無理,是在讓人氣憤!”戰天想到剛才那大漢所為,仍是憤怒難息,咬牙道。
“戰天啊戰天……”獨孤長飛搖搖頭,對於戰天的忠心,既感動又是無奈,“你先下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是,大人。”戰天應道。
當戰天走出房門,獨孤長飛才把殺氣一收,臉帶微笑的看向那華衣使者,問道:“你們來我地盤,可有何事?”
那使者一臉畏懼的看著獨孤長飛,又看向那被戰天挖去雙眼,痛得昏厥過去的手下,半響,才道:“郡首大人聽聞有人在殘殺東海郡民,讓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勢力。”
獨孤長飛背著手,在房間裏渡步,風淡雲輕道:“現在你似乎也看到了是什麼勢力,而且,我不認為,那些山賊強盜也算是東海郡民。”
那使者被獨孤長飛反問的啞口,他當然知道,這樣拙劣的借口會被人揭穿,可是,獨孤長飛剛才隻露了一手殺氣,就讓他知道,現在自己要是不好好作答,以自己來到這裏後的表現,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後還有整個東海郡,還有獨孤長飛知道自己剛才冒犯了他,也沒有第一時間擊殺他,他就又有了底氣。
調整了一下姿勢,也似乎在壓下剛才的恐懼,使者才開口,緩慢道:“郡首大人還吩咐,現東海郡百姓安居樂業,郡首大人也不想無端操起刀兵,你如果肯歸附郡首大人麾下,大人就願意把這方圓千裏都交由你管理。”
“依附東海郡郡首麾下?”獨孤長飛驚訝道。
“對,郡首大人對你手下的戰力還是很看好的,隻要你好好表現,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一起共事。”這使者以為獨孤長飛是歡喜能靠上郡首大人,所以如此“驚喜”。
獨孤長飛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使者會錯了他的意,而那東海郡郡首手下能有這樣無能之輩,也隻能說是個庸主,完全不值得他去關注了。
但是,這使者卻以為獨孤長飛的搖頭是以為方圓千裏的範圍太少,畢竟,這千裏範圍,本來就是兩郡交界、無主之地,也是獨孤長飛自己打下來的,說是賞賜,也有些勉強。不過,隻要拋出一些好處,他不信獨孤長飛不上鉤。
“隻要你肯歸降,我自會稟報大人,我想大人也會好好再考慮,說不定,就給了你幾座城池也說不定,關鍵是你要好好表現。”這個時候,這使者已經找到了剛才東海郡使者這個身份該有的氣度,略帶傲慢道。
但是,我們的獨孤長飛可是已經無心對他的大人,東海郡郡首開始關注,自然不會理會他這個小小的使者。
隻是淡淡的一揮手,強大的勁力發出,就把使者和他手下一起趕出了房間,狼狽的甩在地上。
嘭!嘭!嘭!嘭!嘭!嘭!嘭!
六七人重重倒地,他們雖然都有武者或者著洪武者之上,甚至那使者還是禦史的實力,但是,對於獨孤長飛這淡淡的一揮袖,還是隻能像個普通人一樣來了個狗扒屎。
直到這時,這使者才知道獨孤長飛剛才的表情變化和那最後的搖頭是什麼意思,而那“驚喜”什麼的,全都是自己幻想而出。但是,獨孤長飛還是沒有把他們殺掉,就這一點,他又開始意淫起來,“實力強有什麼用,手下也就幾千人,和郡首大人相較,不過是隻雞蛋而已,一觸即潰。”
想到此,他不由大罵道:“小子,你別橫,有種你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走,看我去稟報大人,讓大人派大軍把你這小小營寨給踏平,到那時,看你是怎麼跪在我麵前哭著求我放過你!”
等了半響,見屋裏完全沒有動靜,這使者天真的又以為獨孤長飛被自己戳到了軟肋,怕了自己,不敢還口,還想再罵。
但是,四周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不下千人。
黑壓壓的一片人,全都手提刀劍,一片肅殺襲來,那使者不禁打了個寒戰,那即將出口的罵語,也隻好憋回肚裏,帶著手下人,灰溜溜的向著營外而去。
不過,他的心中,還是覺得獨孤長飛是怕了自己,而他的手下,也隻是虛張聲勢罷了,隻要大軍一到,立馬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