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出去後,獨孤長飛又開始冥想,全然不把那東海郡使者放在眼裏,跳梁小醜,何足掛齒,不過反掌之間的事情。
很快,房門被敲響,戰天帶著一行人走入房內。
但是,獨孤長飛卻沒睜眼,仿佛完全不知外界的一切。
而被戰天領進屋的一行人卻不安分,在房內走走看看,似乎很是新奇這個不知何時在大山中建立的實力頭領房間有什麼好玩的事物。
但是在轉了一圈後,也沒發現什麼較外麵獨特的地方,不由開始乏味,而這,也使得他們對這個能在大山裏建立實力之首有些鄙夷。
隨後,他們就肆無忌憚的在獨孤長飛的房內找了能坐的桌椅,隨意坐下。更有人開始好奇的看著盤膝在床的獨孤長飛,想看出少年模樣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
而看著他們對獨孤長飛如此不敬,戰天已然憤怒無比,漲紅著臉,似乎隨時都會出手。隻是獨孤長飛沒有吩咐,他不敢動手而已。
這些人坐等了許久,可也沒看到獨孤長飛有結束修煉的意圖,不由煩躁起來。
其中一個三十上下,身材魁梧的人大聲對身穿華衣的使者道:“大人,這小家夥似乎是個膿包,連看我們的膽子也沒有,不如您就去外麵直接宣布郡首大人的吩咐算了,在這樣坐下去,我的骨頭都要開始癢了,真恨不得要把那小子揪下來,暴打一頓。”
但那使者臉上微微笑笑,不讚同,也不否決,隻是搖著手中的折扇,似乎很是愜意。
其餘四五人看使者的臉色,知道使者是支持他們如此,不由更加狂妄起來。而剛才說話的大漢,更是直接走到了獨孤長飛的前麵,幾乎是臉貼著臉的看著獨孤長飛,那厚重的鼻息,更是直接打在獨孤長飛的臉上,把他的鬢發吹得搖晃,肆無忌憚之極。
“你敢!”
這時,戰天已經忍無可忍,爆喝一聲,十步無痕使出,兩下就到了那人身後,一拳擊向那人後背。
“啪啪!”
拳未到,破風聲驟然響起,可見戰天這含憤一拳所含的力量多麼驚人。如果這一拳落實,就算是塊鐵板都要被打破,更何況是這人的後背。
這一群人都駭了一跳,而那盯著獨孤長飛隻看的大漢,更是驚的冷汗直流,他完全沒有想到,從他們到這座荒山營寨就開始貶低辱罵卻毫不還嘴的男子,居然已經有了超出武者許多的實力。而此時有著武者實力的他,更是在對方的拳風之下,完全無法躲避。
那些隨著使者一起來的六七人都紛紛大喝,卻發現無法攔截戰天那一拳後,都臉色極其陰沉,似乎能滴下水來。但是他們的動作卻是不停,全都拿出看家本事,勢要在戰天擊殺那大漢後,把戰天斬殺,為大漢報仇。
這時,那身著華衣的使者一把收了折扇,眼睛眯起,直直的盯著獨孤長飛,似乎想把獨孤長飛看穿。但是,獨孤長飛卻仿佛老僧入定,雙耳不聞身外事。
這使者看到此時,不由嘲諷的笑起來。
就在戰天的那拳要擊到那人後背時,使者終於動了,他把折扇向前一指,強大的勁力透過折扇射出,在最後關頭擋住的戰天的一拳,同時把戰天擊飛。
“禦史境界!”
戰天擦掉嘴角的血漬,看著那東海郡使者,陰沉道。但是那眼中的怒火和戰意卻毫不減少,此時的戰天,也早到了洪武者境界巔峰,隻要多加苦練,也能達到禦史境界。
被這使者一攔,剛才差點被戰天擊殺的大漢一下就忘掉了剛才心中的恐懼,怒吼著向著戰天衝來,和其他六七人一起,想要開始圍攻戰天。
“呼~~~”
一個悠長的吐氣聲突然在房間裏響起,獨孤長飛在這時終於結束了打坐冥想,睜開了雙眼。
慢條斯理的,獨孤長飛把眼睛看向了場間,似乎是不經意間,強大的殺氣從獨孤長飛的體內溢出,蔓延整個房間。
一瞬間,那幾個衝向戰天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一個個都被似被定住一般,僵在原地,隻有臉上出現了極度的恐懼。
而那華衣使者也露出了震驚和恐懼,因為他發現,禦史境界之上的他,也在獨孤長飛的殺氣之下,一個手指都動不了,全身那強大的勁力似乎都被凍結,就像一頭帶屠的羊羔,如此無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人隻有十六七歲的年級,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殺氣,難道他是妖獸化形而成,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厲害!”華衣使者在心裏驚道。
戰天冷冷的看著這些被獨孤長飛的殺氣震懾住東海郡使者,走到剛才敢對獨孤長飛的大漢身前,直視他那恐懼的雙眼,看了許久。
然後,戰天伸出兩指,狠狠的捅了進去。
但是,就算雙眼被挖去,這名大漢也無法發出哪怕一絲的慘嚎,隻有微微顫抖的身體和不斷冒出的冷汗,在告訴所有人,他所受的痛苦是多麼劇烈。